这混账东西。
“师父,同我缠绵并不是你这修道之人的错,是弟子的错,”他的亲吻轻柔落下,缓慢地抽开她的衣带,“你无须为自己感到快活而羞耻恼怒,都是我勾引你而已……阿容,你分明也觉得快活是吗?”
温容咬住唇,脸颊似红透的云彩。她定炁默念金光咒,然而只出口一个字,那唇舌便贴上来。澹麟乌发垂落,满是情欲的金瞳似乎饱含诱惑之意,牵着她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胸膛,语气好似哀求。
“阿容,你摸摸我”
第0060章一天雪
天道不可违
莫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澹麟却静静地看着身下的人,灼烫的手指轻轻地摸上她的脸颊。她的眼睛里仿佛映出了床帐外的烛火,那含水一般的眼眸柔软明亮。他不禁想起到她身边的第一年,大寒时节大雪纷纷,栖梧山满山皆白。
那夜月光皎洁,温容在崖上教他太极心法。他自然不是真学,却看她在月光下抬手旋回,回身轻捷似游龙。北风吹过,她落下的脚尖踩住一点雪块,两手向前推出,太极云手如蛟龙过水灵活,随风而动的青衣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绿影。
她侧头看他,却不责怪他故意做出的笨拙模样,只抬头看看月亮。
他跟着抬头,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淡淡笑意。
“澹麟,看,月照一天雪。”
如今已有三年了,温容还记得那夜的月光吗?
澹麟低头,灼热的唇瓣缓缓贴上她发烫的脸。狼血加在酒里,催情之效更浓。温容的身子烫得吓人,胸口露出的一点肌肤都蔓上一层薄红。他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下巴,一路亲吻至脖颈,压下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掌,呼吸缠绵沉重。他压下的身躯沉入大山,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温容不由得心惊,看多了他装乖的样子,却忘了他是野兽,沉迷于情欲时的念头都写在那双燃烧的金瞳里。
他不说话,尖牙轻轻磨咬着她的脖颈,如同正在细细品味即将到嘴的猎物。
温容身子软得像一汪湖水,使不出一丝气力。被他舔舐亲吻过的地方仿佛生出了无数火苗,她战栗着想向后躲,指尖却被捉住探向他的胸膛。他话语在祈求,语气却不容拒绝,尖牙倏忽咬住她的脖颈。
“阿容,你摸摸我”
他意识到自己皮下的鲜血似乎是滚烫的,将温容的喉管咬开,她或许便能属于自己。这样的念头让他舔舐的动作加重,急促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温容闭气定神,想要找回几丝清明,那尖牙却忽地衔住她脖颈的皮肉。
“阿容,你是我的。”
喃喃的低语从脖颈间传出来。
“你怎么能将沾着你气味的被子给其他男人盖?”他舔过她的脖颈,喉中逸出一丝呻吟,“唔……阿容,你的味道好甜。我只有多缠着你一会儿,才能将我的气味盖到你身上。”
温容虽然身上没几分力气,但还不至于丧失说话的力气。她涨红着脸,抬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无力地推阻着正埋头向下舔的脑袋:“闭嘴,明日我便……唔”
她口中的话只说到一半,骤然停在了喉咙里。那狼的动作已然向下,隔着薄衫衔住了她胸口柔软的茱萸。衫子被舔得濡湿,他一面轻声哼着,一面用尖牙啃噬着那粒茱萸,向里重重地含吮舔吸。
“阿容,你的被子我都不曾盖过。”
他也不知在同谁说话,手掌压着她的腰身,口中吸含的动作缓了缓。温容的身子总是碰一碰就抖得厉害,不能叫她现在就受不住。
温容听他又说起那被子,手掌顶在他肩头,轻喘了一口气。虽是斥责,但因为脸颊涨红、两眼含水而无一点威慑力。
“你若要盖,屋子里有的是被子,”她口中语调一转,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别舔……别舔了,滚下去”
“可是那被子上有你的气味,你身上这样香,将被子赏了他,是要他留着自渎吗?”
温容的目光已有些涣散,只凭着自己多年修行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听到他这样言语,牙关都咬紧了,软绵绵的一巴掌抽到他的脸颊,声音快要不成句子:“混账,你当是谁都和你一样……”
她耻于说出剩下的字眼,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却笑了笑。
澹麟的尾巴绕住她纤细腰身,舌尖勾缠着茱萸向下舔,将她身上的薄衫舔得透而发亮。温容的身子已经烫得吓人,他俯身贴近她,牵弄着她的手指抚摸自己带着凉意的胸膛:“阿容,你的身子只能沾上我的气味,若我闻到了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温容的眼睫轻轻一颤。
澹麟的话语由此止住,后面的话若是说出来,恐怕要吓着温容。她一心向正道,若知他心底有将所有碰过她的男人全都撕碎的想法,恐怕明日就会将他的心剜出来丢去喂狗。
“阿容,这样的身子,你喜欢吗?”
烛火在床帐上摇晃,他坐起身,影子盖住了周遭一切事物。剥下的袍子扔到一边,赤裸的身子筋骨结实强壮,似乎昭示着野兽旺盛的精力。他肩宽背阔,赤裸的胸膛上尽是交错的疤痕。大约是被雷法劈中后留下的一道道狰狞的长疤,在密合色的肌肤上蔓延。
温容虽被他缠着弄了几回,然而她大多昏昏沉沉,更耻于睁眼,少有看清他身子的时候。现下猝不及防看得清楚明白,于是猛然侧过了头,咬紧牙关将脸埋向了柔软的枕中。
澹麟俯身贴近她的身子,手掌握着她的手指触上自己的胸膛。女子纤细的指尖和野兽的手指自然不一样,他扶着她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胸口,口中接连冒出几声愉悦的哼声,尾巴搔弄着她的小腿,缓慢地贴着她磨蹭。
“阿容,叫我磨一会儿好吗?”
裆裤里的东西早就贴上了她的腿根,伴随着他移动的身子来回磨蹭。大约是快受不住了,他金瞳中仿佛要涌出金光,喘息着牵动她的手指抚摸自己,口中也不得闲,张口舔舐着她小腹的肌肤,沉甸甸的性器隔着衣衫蹭弄她的腿根温容的手和身子都叫人在嘴里手里把玩,只得咬唇忍住不发出声响。
身上人重重喘了一声,一声声地求着温容抚摸他,然而几番没得到爱抚,只能自己贴着她的身子蹭,爽得连耳朵都冒了出来。
他呼吸稳了稳,正待向下舔,鼻尖仿佛在她腹部嗅到了什么气味。再嗅过片刻,他猛然抬起了头,眼中霎时积满了寒光。
晏明彰的气味。
她的身上怎么会有晏明彰的气味?
说起来昨日晏明彰确实消失了两个时辰,难不成他上山去找温容了
他们做什么了?
“阿容,晏明彰碰过你的身子吗?”他声音仿佛浸在寒冰之中,手掌骤然扣紧了她的手指,“阿容,他碰过你,你让他碰你你竟让他碰你。”
温容哪里知道他为何又发起疯,冷冷地看向他,只恨不能一脚将他踹下床去。他神色冰冷,呼吸也急促起来,唯有涨热的性器还高挺着蹭在她腿心,一面质问一面蹭撞。
“昨日他上山为我送过香烛,”温容扭过头,被他缠得没法子,忍着胸中的气吐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脑中只有龌龊之事。”
听她这样说,他神色顷刻间缓和不少,瞧着又像乖巧了许多,脑袋贴着她的身子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