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在为收晏明彰为徒的事情伤心?
但她有师兄妹七人,栖梧山的师伯、师叔哪位座下也有四五个弟子,她再收徒也是迟早的事。何况前几日,他的样子看着大度了许多,她以为他不会再为此事伤神。
她思忖片刻,要说的话终究还是吞了下去。
她不该惯着澹麟的性子总不能叫他一直是这样的孩子心性。
澹麟把玩着手中的布袋,指尖从布袋的并蒂莲花上滑过。这三年为她洗衣做饭,为的就是取得她的信任后能够报仇,可如今温容要收其他男人做她的徒弟,她的衣衫会由另一个男人洗,饭菜会由另一个男人做,那有一日,晏明彰会不会取代他的位置?
那如何报仇?
他心口一紧,抬头却不忘脸上带笑:“师父,你真的要收晏郎君为徒吗?”
温容见他终于问出口,轻轻叹口气,继续点头:“明日,行过拜师礼,他便是你的师弟了。我先前说过,不会因他天资聪颖就对他有所偏袒,我会一视同仁,你莫要伤神。”
澹麟仿佛没有听到,他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布袋。
温容的衣衫,以后不是他来洗了。
那夜,那夜。
温容将他捡回来时,说她独住在栖梧山下,只会有她一个徒弟虽然好似她的原话不是这样,但意思总是差不多的。凡人重诺,她既许诺,那只能有他一个人不是吗?
她不仅将他劈成了七段,还不守诺言。
澹麟心口像被扎了无数道口子,他盯着手中的布袋,慢慢抬起头,稍有些苍白的脸看向温容细白的脖颈。目光定住的一刻,他的瞳孔蓦然一缩,随后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抬头对上温容的视线,让她不禁有些心惊。
“师父,要下雨了,会不会妨碍明天的拜师礼?”
一到年底,雨雪夹杂是常有的事。温容听他这样说,掀起轿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空中阴云密布,瞧着也是要下雨雪的样子。但不在山上,拜师礼无需太隆重,雨雪并不妨碍。
澹麟握紧了手中的布袋,那两缕编成一起的发丝似乎隔着布料烫到了他的指尖。
他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若温容摇头,他便放过晏明彰。
“不碍事,简单行过礼便是,等过几日有了空闲再带他拜回山门。”
澹麟的指尖蓦然缩起。
他看着温容的脸,轻笑一声,眼瞳中似有血丝浮起。静了片刻,他死死地盯住温容的眼眸,再向下看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轻轻开口:“师父,弟子只是想,师父不会后悔就好。”
私密马赛啊宝宝们,下一章的掉马写不完了,今天没法加更呜呜。因为码字的时候喝了沪上阿姨的西瓜椰椰一直在跑卫生间,肚子好痛啊啊啊啊呜呜呜,但是可以剧透一下,某个人掉马以后不演了doi的时候把床do散架了。
第0044章放肆
冬雨急密,院中空着的水缸已经积满了底。
屋内地上焚着炭盆,隐隐雨丝从窗子缝隙落下,吹到了枕畔。温容蓦然睁开眼,额间细密的汗珠被凉风吹过。她咬唇抓住自己身上的薄衫,双腿艰难地贴着床褥夹起,潮红的脸迎向了风口。
又是这般
比以往更加难耐。
温容口中默念着《清静经》,然而微红的指尖却抓紧了被子。明明这几日没再做过淫梦,今夜身上却热得丝毫睡不下。她双腿勾紧被子,将头埋进旁边的软枕中,微硬的被角从腿心刮过,她喉中轻哼一声,难堪地咬紧了牙关。
愉悦。
碰到那里时,愉悦几乎像一只狡猾的游虫,顺着她的脊骨向上爬。
有哪个修道之人会像她一样,整夜整夜地做淫梦?难道是她的心性还不够坚定吗?陌生的强烈欲望如同燎原之火,她绷紧的指尖松了松,口中默念的动作停住,手指缓缓地贴着自己的腰身向下。
不该,不该。
她怎么能
温容闭起双眼。
裆裤已经湿湿黏黏,她将头紧紧地埋到枕中,确保自己不会看到,颤抖的指尖慢慢滑进了裆裤中。双腿磨蹭一下,她手指终于试探着摸上那处湿滑的花朵,身子骤然一抖,眼睛几乎要掉下泪来。
栖梧山大约从来没有这样的弟子。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窗外夹杂着冷雨的凉风吹到身上。那里她实在没有仔细碰过,只有沐浴和换月事带时才会小心地擦干。在梦里,那人每次的揉弄都能叫她战栗,可她却不得要领,手指僵硬地从湿滑的缝里向上摸,指尖碰到那处鼓鼓的花粒,她身子骤然痉挛几分,另一只手扯着被子,遮住自己潮红的脸。
她在做什么?
她咬住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难堪地用汗衫的衣袖挡住自己的双眼。
栖梧山的成年弟子哪一个都是已经清心寡欲近二十载的,估计只有她会在这山下,因为受不住情欲的折磨而悄悄自渎。她有愧于师门,更对不住自己这十几年的清修。
然而却如此快活。
她轻喘一声,回忆着梦中那男人的动作,指尖轻轻地揉弄着那朵潮湿的花朵。微鼓的花粒上满是水液,她指尖刮着揉过去,口中险些哼出声,低头埋在枕中,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雨丝好像多了些。
冬雨下得急,雨点打在外头的树上。被风吹着的雨丝却好似全都落在了被子上,她隐约察觉到冷风冷雨的渗入,仓皇地睁开眼睛仰起头。只见原本只留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此刻正大开,雨丝从窗外不断落入,一双金色的眼瞳正在黑夜中低头注视着她。
不知看了多久。
他坐在窗沿上,手臂支着自己的脑袋,身形挡住了大半飘进的雨丝。见温容睁眼,他金色的眼瞳眨了眨,并未出声,在飘摇的烛火中与她四目相对。
温容的手猛然攥紧。
她怔了片刻,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喉咙像被卡住一般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