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温容心头一震,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手中的青霜剑随之微震。一个执着地跟了一百多里地非要拜师,另一个嘴上说着无事,但离开她就要去死。她轻叹一口气,像是无奈极了,转身走向屋内。

“这些事容后再说,我近日有些疲累。从明日起,我会坐圜十五日,不再见人。”

①“悬剑”一事化用《史记》中记载的季札挂剑之事。“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

②文中对栖梧山剑法的描述参考了武当太乙玄门剑剑法,清微派主修雷法,暂无传世文献提及剑法的具体招式(也可能有是我没发现)。

第0029章气息

圜室在栖梧山半山腰的林中,方正一间,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厢房。

温容上一次坐圜是去年冬天,向来是从冬至坐至正月初一,不过三四十日。她今年提前坐圜,兴许是嫌他和晏明彰太烦。澹麟自然知道这个,每日甩开晏明彰上山送饭,但瞧着紧闭的圜室,心里像有无数只蚁在爬。

今夜他来迟一些,月照疏林,清晖遍地。

澹麟将饭菜从食盒中端出,手臂穿过圜室门下开的孔洞将饭菜递了进去。

“师父,我今日做了你素日爱吃的饭菜,还有梨子汤。”

山林中寂静,偶有几声鸟雀声。澹麟知道她不会回答,有意将袖子挽了上去。晌午生火时他存心将手向灶里深了深,火舌将他手背烧掉一层皮,现在看着仍然泛红可怖。他伸回手,被火烧到的手背碰到孔洞的上璧,嘴中痛得闷哼一声,却不多言,只将手收回来才开口:“师父,梨子汤生津止渴,秋来天干,你多喝些,弟子下山了。”

他将食盒提起,转过身去,不过只走了两步,圜室内就传来了动静。

澹麟微微挑眉,等待着室内的人开口。

果不其然,里头的声音似有迟疑,但还是传了出来:“你的手怎么了?”

他忙贴回墙边,金瞳看向孔洞内泄出的微光,声音淡淡:“师父,不必担心。不过是晌午我做饭时晏郎君想要帮忙,不小心将我的手撞到了灶内,弟子没有大碍。晏郎君生于富庶之家,不会做粗活也是寻常事,弟子不怪他。”

温容坐圜已有十日,前几日还好,最近几日夜间频频又做淫梦,心思十分烦乱。每日醒时,下身总湿湿黏黏。她在栖梧山时,往上都是师兄弟,各自清修,没一个通情事,更无人说起过女子身子上的变化。

她月水初至时,还是自己翻了书才懂。

澹麟的声音传进来,她向下一瞥便看到他手背上那圈烧伤的痕迹。坐圜守静本入道之本,只是她心本已不静,再坐下去也无济于事。她听着他低低的话语,轻声叹口气,手中金光一扫,圜室的门便向外敞开。

“进来说话。”

澹麟喉头一滚,声音却低微:“弟子会扰了师父清静”

“无事,进来。”

澹麟走入圜室中,只见室内空旷,只有一张砖石砌成的石床。温容正在石床上打坐,室内微光落于她身上,他这才看清温容身上褶袍里只穿了一件长汗衫,掩不住白皙的脖颈。

他轻轻一嗅,鼻尖几乎被她身上的香气填满。

温容走下石床,低眼去看他的手掌。澹麟的一只手烧伤十分严重,不像他说得那般轻巧无事。难道真是她坐圜前说得那些话伤到他了吗?所以他现在不敢呼痛,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找她诊治。

“烧得这样严重,怎不早些让我看看?”

她托起他的手掌,指尖流动的金光覆至伤处。他手指轻轻一抖,眼瞳盯着她的咽喉,干渴的连呼吸都快不稳,但脸上仍是可怜巴巴的模样,低头轻声道:“师父不愿理弟子,弟子不敢扰了师父坐圜。”

整座圜室都是温容身子的气息,她的裆裤是不是湿了?气味如此浓烈。澹麟说话间,压下自己躁动的呼吸。温容留在山下的衣衫气味已经快散了,他这十日每夜都嗅着她的裹肚自渎,再不碰她快要挨不住了。

倘若温容此时抬头,便能看到自己的好徒弟眼中的欲色。

她转眼去看孔洞内递来的饭菜,澹麟总做些她素日爱吃的菜,饭菜也清淡可口。这些日子她冷落他,自己心中却也没多好受。徒弟有错失,做师父的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晏明彰还未走吗?”

本想着她坐圜几日,等晏明彰兴致过了这事便也算了,坐圜也是周全之策。

可听澹麟的意思,他居然还留在山下。

提起晏明彰,澹麟唇角一动,摇了摇头:“晏郎……在村内村外都以师父的新弟子自居,村里的人也都喜欢他。我,我比不上晏郎,待师父下山后,便收他为徒吧。”

温容看着他眸色一片暗淡,再看他手上的伤,心中不禁有几分酸涩。仔细思量,当初师父要收其他弟子时,她似乎也有一二分不悦,人之常情澹麟又无父无母,会依赖她倒也不奇怪。

“他虽有天资,但心思不定,如你所说烧火时都能伤到你,那公子哥的习气怕一时改不得,”温容淡淡道,“且再过些时日再说,你的伤处下山后要每日上药,可听清了?”

澹麟低头应允,唇角几乎压不住,他侧着头看向温容:“师父,我带来了梨子汤,你睡前记着喝下,弟子先告退了。”

明天上会有水煎肉,雷这个的宝宝记得壁垒

第0030章吃肉

栖梧山附近虽有梨树,但梨子的味道不及北地运来的梨好。往年秋天,澹麟都是到镇上去买北地运来的梨,梨肉香脆多汁,煮成梨汤也清甜可口。她这样冷落他,他却不忘给她做梨汤盛来,温容心中自然有几分愧疚。

“好,今日立冬,晚上天凉,你早些下山去。”

澹麟点头退了下去,却并未走远,在圜室前面的树下坐了下来。在室内时,他几乎压不住身子的躁动,喉头的干渴即便喝下几大碗水也无法缓解。

温容今日在圜室内穿得单薄,那衫子微微凸起的轮廓似乎是他最爱舔弄的乳粒,嫩红的像春日花苞,每舔一次,她在睡梦中的身子便颤抖一次。他越想喉头便越紧,温容的气息甚至压得过凡人用的香料,一靠近便填满了他的鼻尖。

圜室内渐渐没了动静,他起身向前走了一步,试探着踩过地上落叶,轻声喊道:“师父?”

圜室内没有声响,他近前,头顶冒出的狼耳微微颤抖,听到了熟悉的呼吸声。

温容熟睡时的呼吸声。

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因室内只有一扇窄窗,所以外头的月光不易落进来。他的金瞳在黑夜中格外明显,缓步走到了石床前。石床光净,无被无褥,也不知她这些日子睡在上面有没有硌到骨头。

温容正平躺在石床上,头微侧在石枕一边。澹麟跃上石床,俯身的动作极轻,干燥的唇霎时就贴上了她的脖颈。他低着头在脖颈间仔仔细细闻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男人的气味方才放心。身下的性器早就在碰到她第一下时涨得不成样子,他伸手扯开自己的外袍,灼热的性器隔着一层布料贴到温容腿间,手指轻巧地摸进她轻薄的汗衫中,低眼看向她肩头的青痕。

栖梧山也不知有什么臭规矩,弟子坐圜时过得这样清苦,只给石床睡,这破石枕都将温容肩上肌肤弄出了青痕。他皱起眉头,舌尖舔着她肩上的青痕重重吮了两下,将那印子舔得消下去才止住,嘴巴蹭来蹭去的落到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