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镇上的邸店只有一家,刚刚挂起旗子。澹麟在邸店前勒马,将马拴在门前,抬手掀开轿帘将温容扶了出来。晏明彰也在一旁下马,却先左右看了一圈:“乌月镇以前是与清水镇一般热闹的,只是闹起人祭一事,百姓白日里也不愿出门,看着才这般凄凉。”

温容也向四周看去,不待多说什么,邸店的门里便走出人来。

“三位贵客,可是要住店?”

门里的声音沉而悦耳,声音先于脚步传至门口。温容抬眼望去,只见邸店里头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郎君。他看着该是与澹麟一样的年纪,穿一身红色长袍,目似朗星,正迈出门来。

又是一个男人。

澹麟口中的尖牙咬住舌尖,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侧身挽住温容的手臂。邸店中的男子原本目光先看向温容,似乎有意要多看两眼,但骤然被眼前的玄衣男子遮住,唇边的笑容不禁僵了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三位贵客,在下的邸店新开不久,眼下生意有些惨淡,但吃食留宿必定不会怠慢诸位,”红衣男子上前,“还请三位贵客移步进门,如今镇上不太安宁,有些话还是进来说要好。”

温容听他话中意思,像是知道一些内情,便和澹麟一起进入邸店中。邸店瞧着确是新开的,楼下的桌椅板凳还未完全归置明白,但墙上的雕刻与字画却样样精细,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在下姓云,名通,字长敬。邸店刚开不久,谁料镇上出了这档子事,过路人现在都不敢从乌月镇走,都是绕路而行,我这邸店也没多少生意,”云通将斟好的茶水端至他们三人面前,“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三位贵客海涵。”

澹麟端起茶杯,低头轻轻嗅了嗅方才抬头。温容指尖顺着茶杯转了一圈,也是低头确认过方才将茶水喝下。晏明彰倒没顾虑太多,仰头就将茶水喝了下去:“云掌柜,听你这样说像是知道内情,不如同我们说说发生了何事,若有解决之法自然是好,否则南来北往的人都在你们镇前绕路,你的邸店怕是开不了多久了。”

云通苦笑一声,继续道:“我也刚来乌月镇不久,并不是本镇人氏。先前乌月镇也是热闹非凡,自从闹出淫祠与杀人祭鬼一事,镇上多女子失踪,家中有女儿的也不敢轻易出门,渐渐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温容手中的茶杯放下去,眉头紧紧皱起来:“淫祠?乌月镇方圆百里内有灵霄山和栖梧山,既有道观,为何镇上会兴起淫祠?淫祠兴盛本就荒唐,杀人祭鬼更是可恶。”

云通看向温容,似是微微垂眼:“淫祠并不少见,只是寻常淫祠最多是百姓添添香火。乌月镇上的祠庙祭祀的恐怕不是正经神仙,原先只是一两人信,现在一多半人信,虽说杀人祭鬼一事如今没有实证,但那女子的尸身却出现在祠庙外,且头颅不翼而飞,不是杀人祭鬼是什么?”

澹麟听着他的陈述,并为言语,仍在暗暗打量眼前的人。

温容点点头,并未继续问下去:“……竟是这样。云掌柜,现下我们三人恐怕在此留宿,不知可有合适的房间?”

“自然有,二楼都是空房,三位随我来。”

二楼的房间开阔整洁,看着也是刚刚打扫过的。澹麟将包袱归置好,点起了桌上的油灯。白日行踪过于明显,要等到入夜后才可外出探查。他将屋子前前后后检查一遍,方才坐下来,静等着入夜。

一更的梆声响起,温容将长发束到脑后,扎紧了裙衫的袖口。澹麟见状也打开了窗子,向外警惕地望了一圈。屋内的烛火随风摇晃,他回身正欲像温容禀报,却见她猛地用手撑在了桌边。

“阿……师父!”

澹麟心头一紧,飞身两步落到她身侧。只见温容轻咳了一声,白玉一般白皙的脖颈涌上一层薄红,她单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长睫垂下,脸颊似升起了火烧云,从颊边到脖颈都是一片绯红之色。

“师父,你怎你怎么了?”

难道是茶有问题?可是那茶他和晏明彰都喝过,并无异常。这世间还没有只对男子或女子单独有效的催情之药,何况他还醒着,即便要对温容下药,也该先将他迷晕了才是。

温容眼前像是有无数烟火点起,景象仿佛被各色的丝绸蒙住,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四周的景象缓缓展开,如同铺出一个巨大的幻境,五脏六腑被火点起,陌生的情动之意从身下向上蔓延,潺潺的流水声中只有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呼唤传过来。

她的手如同被一条线牵住,向自己的衣领探去。

澹麟伸手扶住她的肩,眼见着她倒在自己怀里,那只葱段一样白皙细腻的手探向了她衣衫的领口。他脸色骤然一变,低头按住她的手掌,金瞳仿佛燃烧器无尽的火焰。

“师父,师父……你清醒一些,”他揽紧她的腰身,低声凑到她耳边,“师父”

然而怀中的人不知在注视着什么,她茫然地向前看,手掌慢慢按上他的胸口。柔软的指尖顺着他的胸膛贴上了脖颈,他喉头霎时发紧,舌尖舔着嘴唇看向她潮红的脸,声音也哑了几分:“阿容……”

他鼻尖动了动,手掌死死地扣住她的腰身。

她的身子在散发一种陌生的气息。

·

那是女子情动时才会有的气味。

第0020章磨弄

热浪从天而降。

温容眼前放大的幻境中响起无数流水声,虚幻的人影慢慢凝成实体,冰凉的手掌裹住了她灼热的身子。难耐的热潮从身下一波波卷起,他指尖到处却让身子的渴望愈加热烈。

她昏昏地睁大眼睛去看眼前的人,却被眼前模糊的人影按着倒在床上,带着凉意的唇瓣贴上了她的脖颈。

“阿容,阿容,你醒醒!”

澹麟抓紧了她那只要去剥自己衣衫的手,低低地喘息一声。只不过被她手掌无意间撩拨过,身下的硬物便将衣袍顶出一个高挺的轮廓。他缓了一口气,看向温容空洞的目光:“阿容,你到底为何……”

温容行事一向谨慎,那茶水也是他们三人都喝过的,若是有事,不可能他和晏明彰还清醒着。可是寻常咒术和道术又绝不可能不被温容识破,她究竟为何像身入幻境一般神态迷离,甚至

温容的手已剥着自己的衣衫褪到了胸口处,裹肚上的竹叶长而细瘦。褪下的衫子有一半还缠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如白玉一般细腻的肌肤泛出一层绮丽的红色,向上蔓延到她的脖颈。

澹麟喉头一动,金瞳仿佛燃烧起来。

温容身子的香气伴随着她的动作愈来愈浓,往日里他只能趁着她睡着时舔弄,而今她是主动的、有回应的。他深吐一口气,揽紧她的腰身,将人抱着滚到了床边。

伴随他扬起的手,整间屋子霎时被冒出的金光笼罩,波动的阵法化成一个硕大的圆圈印入屋子四周的土地。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这间屋子,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去。

烛火映出温容清冷的面容,他低头凝视着她,伸手剥下了自己的衣袍。

“阿容,腿再分开些……热吗?热的话再分开一些,”他凑到她唇边,尖牙轻轻咬上她的下巴,“阿容,这里这里喜欢吗?你这里好湿,好香,我可以舔一舔吗?”

狼族彼此间会通过噬咬和磨蹭表达喜爱,只是他不敢咬重了,恐怕一口下去会将她脆弱的肌肤咬破,只能轻轻地舔咬。烦躁的是,狼族可以通过磨蹭来传递气味,但是温容是凡人,他无论怎么做都不能把自己的气味印到她身上。

澹麟按住她的手掌,舌尖顺着她的脖颈舔下去。

有力的臂膀抱起温容仿佛捻起一支花枝,头顶冒出的耳朵骤然扎到她的下巴。温容迷蒙地看着眼前尖尖的、毛绒绒的耳朵,指尖轻轻地摸了上去。

“唔”

敏感的狼耳被她的手指夹住,他喉中逸出一声剧烈的呻吟。狼族忠诚守一,一生只有一位爱人,不能被随意碰到耳朵,第一次触摸是留给未来娘子的。他抬眼压住她的手指,尖牙向上咬住她的唇瓣,灼热的手指滑进她松垮的裙衫内,摸向了她的裆裤。

“阿容,阿容,你要做我的娘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