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一副花孔雀开屏求偶成功的得意让谢二爷嘴角一抽,简直没眼看,认识霍屹川这么久,还是头次感觉到他这么闷骚。
“霍大帅不是自诩大度高洁,如今怎地这幅模样,难不成是床上一番交流,被温二公子的三魂上了身?”
瞧上去温润如玉的病秧子说话可不留情,变着法地嘲讽霍屹川,对方也不是善茬,低垂眉眼看着手中的表,冷峻的脸上泛着柔情,薄唇微张,“何等滋味你这孤寡之人自然不可得知。”
呵,谢二爷只是笑,不紧不慢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登徒子强盗行径罢了,温二公子恐怕连与他欢好这人是谁都不知,更别提,人家温小爷的心思可不在你霍大帅身上,”他顿了顿,看着霍大帅对那手表爱不释手的模样,“恐怕连这所谓的定情信物都是强要的吧。”
尽被踩到痛处的霍大帅沉默没接话,甩给他一个冷眼,眼角的刀痕狰狞,谢予秋笑意盈盈,嘴角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他懒得和这人再浪费口舌,直接开口,“你此番叫我来是何事?不会就是无聊地为了给我炫耀吧?”
他这番炫耀,还着实让人有些不爽,温二公子那细皮嫩肉的身子,俊俏精致的脸蛋,按着霍屹川的野蛮劲儿,肯定把人欺负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那漂亮模样,想想心里就有些痒痒……
“自然不是,我要回临城了,小少爷能折腾,你的地盘,多照顾他点儿,别让我家小少爷受了委屈。”
谢予秋刚动了动嘴唇,还不待他应下,霍屹川又开了口,“当然,也不会让你谢二爷吃亏,你不是一直想要法租界那块儿地的商业所有权嘛,只要你在我回来之前护好小少爷,我就给你,分文不取。”
此话一出,谢二爷漫不经心拨弄佛珠的动作一顿,霍屹川这手笔可不小啊,真舍得,那块儿租界地是一个法国人为了讨好送给霍屹川的,商业权他一直想要,各种利益和霍大帅商量了许久,这人都不舍得给他,没想到仅仅是为了让他照拂小少爷竟然直接大方送给他了,那块儿地可是能捞着不少金,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霍大帅对小少爷还真是用情至深,说送就送,温二公子快比得上那祸国妲己了。
温言性子有趣儿,谢予秋对他感兴趣,就算不看在霍屹川的面子上,他也乐意罩着他逗他玩,但他并没将此话说出口,毕竟他是一个利益为主的商人,霍屹川给出的承诺又太过诱人,他很心动,也很满意,不过人嘛,也不能太贪心。
“霍大帅大方,谢家在常安城还算说得上数,必不能让小少爷在这处受了委屈,至于那块地儿的利益,贪多我心也不安,就和霍大帅五五分吧。”
“行。”谢予秋这老狐狸难得大方让利,哪有不收的道理?霍屹川欣然答应。
此番交谈,两人都很满意结果,又扯着别的正事儿谈了几句,战乱紧急,耽误不得,与谢二爷告别,霍屹川连夜带人启程回了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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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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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帅走了,心机谢二爷要偷家了……
第99章 剧情:受一位得了块儿洋表的故人所托,得监督着点温小爷
那疯狂淫荡的一下午,让温小少爷在家歇了好几天,整天手里捧着一本文学书,端着禁欲的姿态,他爹他娘还有他大哥用看稀奇物种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为啥这混小子突然老实地修身养性起来,要不是大肆宣扬着“民主”、“科学”,他家也都是知识分子,还真以为他是中了邪。
对于温家三位长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欣慰笑容,温小少爷也不解释,暗戳戳地憋着大招,谁也不知道,温小少爷正经的文学书里,全是男欢女爱的淫秽之物。
他学得认真,打算过两天就去破个处,与女子的鱼水之欢总能把那一下午的疯狂掩盖,不至于他这几天晚上睡都睡不好,天天晚上都是被陌生男人抱着在情欲漩涡里沉沦的噩梦。
常安城里的人近几日没听过温二公子寻花问柳的浪荡事儿还真有些不习惯,知道温二公子改恶从善后更是大吃一惊,不少赌场连赌桌都摆了起来,就赌这温家二少爷是不是真得改了纨绔的性子。
几日后,终于,温小少爷学成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书毁尸灭迹,谁也不能知道他偷学之事,一脸骄傲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书本化成灰烬,他常安城第一纨绔温小爷要回归了!
大部分人都赌温小少爷改不了这副纨绔浪子的德性,然他人好几日闭门不出,日夜苦读,只得垂头丧气尽当赔了本,少数赌了他改的人喜开颜笑乐得欢,没想到不过几天时间,这欢愁局面就一整个倒了过来。
“这温小少爷一出来,就去了百乐门,听说啊,直奔着这姜大小姐的屋子进,门关得严实,谁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番激烈风雨……”
众人闻言露出暧昧下流的神情,皆是挤眉弄眼地笑,“就知道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温小少爷,忘不了小情人!”
“谁说不是呢……”
不说外面传得多么沸沸扬扬,谢家主宅,属下恭敬地站在一旁,把头压得很低。
“你是说温二公子去找了姜枝,两人单独在房间?”谢予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情绪。
“是,有一会儿了。”
得到肯定回答,谢二爷轻笑出声,“那这霍大帅是刚离开就被红杏出墙戴了绿帽了?”他凑热闹不嫌事儿大,兴致勃勃起身,“走,咱去瞧瞧。”
另一边,百乐门姜枝房间,茶香氤氲,氛围和谐,并没有大家以为的火热旖旎,温小爷今日穿了件棕色小马甲,白衬衣,同色系的领结和西装裤,头上戴了顶洋气的贝雷帽,露出的头发有些卷翘,鼻梁上架了一副圆框眼镜,桃花眼被挡了几分潋滟,活脱脱精致小少爷的模样。
“小枝,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呀?”他看着坐在桌旁优雅喝茶的漂亮女人,眼里有几分希冀,话语问得认真。
姜枝指尖涂着深红的指甲油,翘着兰花指,在白色瓷杯的衬托下更显得风情多姿,闻言喝茶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向温言,脸上是明艳的笑,“怎么突然这么问,阿言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行吧,就知道小枝她不会回答,温言撇撇嘴,“没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眼神一亮,“对了,你不是说一直想去国外游玩学习吗,不如我帮你还债,你和我一起走吧?”
温二公子出门前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去找姑娘的想法,他喜欢美人是不错,但他也是有原则的,断不会跟那变态一样做出糟蹋人家身子的混账事儿,既然如此,他还不如跟喜欢的美人远走高飞,谁知道那变态是不是潜伏在他的身边,不知啥时候他可能就又遭了殃。
“我当然是愿意的,不过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姜枝笑着冲他眨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温言脸上闪过的不开心,她笑容不变,眼眸低垂喝了口茶。
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吵闹,温言与姜枝对视一眼,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场景混乱,他带来的温家家仆尽数被人压倒在地上,粗着脖子红着脸,使劲儿挣扎着,乌压压的黑衣保镖站成一排,熟悉的场景,那道讨人厌的身形长身玉立站在一旁。
温言不愉地皱起眉头,听着仆人的求救,他正要开口为自己人出头,想到了他爹的话,敛了敛怒气,语气不是很好,“不知我温家家仆是如何惹了谢二爷,犯得着您如此动怒?”
谢予秋对他的质问也不生气,扫过温二公子和姜枝两人衣冠整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温小爷不要生气,只怪这属下护主心切,一时冲动,”他摆摆手,示意下属们放开温家家仆,笑盈盈地佯装呵斥,“还不快给温小少爷认错。”
“温小少爷,我们错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恭敬地弯腰齐齐认错,声音震耳欲聋,引得不少人探头往这边观望,一瞧见中间人的模样,连忙走开,得,又是温家那位不好惹的主和谢家的煞神,这俩咋又碰上了!
温言被这架势整得一愣,一副戒备的样子,伸手将姜枝挡在自己身后,谢予秋对他笑得温柔,瞧着蛮渗人的,他这整得是哪一出?
“看来是你们诚意不够啊,再低点。”谢予秋轻飘飘的话语,让几个保镖头都快低到地上,使劲儿往下压。
这人果真不是啥好人,连自己人都打压,温言一口气没出,反而内心憋得慌,他爹都还忌惮着谢予秋,对方这明面上给足了他面子,他哪有不接的道理,“护主心切的冲动自然是能理解的,你们起来吧。”接着他抬头看向谢予秋,“不知道谢二爷跑到这女子的闺房是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大事儿,得了温二公子进了姜小姐闺房的消息,自然要来瞧瞧,毕竟鄙人受一位得了块儿洋表的故人所托,得监督着点温小爷。”
谢家二爷望着温家二公子浅笑,眼神别有深意。
得了块儿洋表的故人?温言有些疑惑,那是……随后眼神一凌,那不就是那强迫他的狗东西吗?小少爷一张俊脸黑得要滴墨,语气里是遮不住的怒气,“你认识那畜生玩意儿?他人呢,小爷还没找他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