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两人温存多久,一道哭天抢地的哀嚎声从院中传出来,姜青扭头,看到柴玉正朝着这边飞奔过来。
期间险些被过长的裙摆绊到,被跟在身边的丫鬟香茶一把扶住。
“松山!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柴玉一双眼都是红的,满眼霍祈的同时还抽时间剜了拉着霍祈手的姜青一眼。
姜青讪讪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站到一边。
她知道她这位婆母一向是看不上她,但对霍祈的爱倒是真心实意的,在柴玉身上,她偶尔甚至能看到些她母亲的影子。
大概全天下的好母亲都是相似的吧,这让姜青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毕竟柴玉所有讨厌她的理由都站得住,比如她这个相府假嫡出小姐的身份,还有她对霍祈的‘别有用心’,柴玉确实全都猜对了。
现在还能再多添一桩,和夫君的亲弟弟私通……
姜青越想越心虚,手一垂碰到系在腰间的香囊,其中一个圆滚滚的硬物藏在里面,虽然看着不明显,但摸起来却能十分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形状。
是那颗罪孽深重的珍珠。
她不是有好多香囊的吗?怎么偏偏今天绿袅给她挑了这个?!
因着这香囊,姜青好半天都心不在焉,直听到霍涔的名字才猛地回过神。
本书名称: 嫂子开门(高H,1V2)
本书作者: 浪奔浪流
感同身受1535字
感同身受
“这次围猎让霍涔也随行吧,他年纪不小了,腿脚功夫利索,正好这次回来,在大家面前亮亮脸也好。这次围猎陛下格外提出各家都可带女眷前往,适龄儿女不少,要是表现好,倒时给他结亲也能方便点。”裕宁侯主动提出道。
他的话一出,当即柴玉的脸色就变了变。
“侯爷,松山才刚伤了,你怎么能就让”
柴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裕宁侯打断,他不耐烦地看向柴玉,视线扫过霍祈隐约透出血色的雪白袖口。
“我这不也是为了松山好,他身上有伤,难免骑射上要受些影响,难不成你想咱们今年裕宁侯府让人看笑话吗?!”
裕宁侯说完,视线又飘忽起来,有些心虚地开口找补:“霍涔就算再怎样也是侯府的子孙,为侯府争光是他该做的,日后他们两兄弟相互扶持,侯府才能走得远啊。”
劝了柴玉两句,裕宁侯又看向霍涔,对方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腰间的一串珍珠长链。
裕宁侯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霍涔手指颤抖:“你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这么没正形?!整日里就知道摆弄些女子爱的玩意儿,天天流连花街柳巷,不说你哥哥,你就看看如今世家的公子,还有几个像你这么不成器?!!”
闻言霍涔笑出声,黑黢黢的眸子紧盯着裕宁侯,直把他这个做老子的都盯得发毛。
“当然是随您了,看看您现在后院里的几十个通房女婢就知道,我这副浪荡不成器的样子自然全是得了您的真传。”
此话一出,裕宁侯的脸都涨成猪肝色,就连柴玉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侯府中的正头夫人确实只有一位,有名分的妾也只有霍涔生母一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裕宁侯是个多专情至性的人,可只要稍微了解些的便知道,裕宁侯府的后院可谓是精彩纷呈百花齐放,说是裕宁侯的小后宫也不为过。
被自己的儿子就差指着鼻子骂,裕宁侯又被气得够呛,自从霍涔回家,裕宁侯的汤药都喝得更勤了,几乎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滚!滚出去!!”裕宁侯捂着心口暴喝道。
霍涔无所谓的笑笑,转身时对上姜青的视线,手指勾了勾腰间的长链,月白的颜色险些闪瞎了姜青的眼。
只见霍涔的腰带上,赫然挂着一串圆润有光泽的珍珠!!
那珍珠的质地和大小,哪怕只是一晃而过姜青也不会认错,和她此时香囊中的一模一样,正是昨晚折腾她许久的罪魁祸首。
霍涔竟然把它们穿成串挂在腰上!!
姜青倒吸一口冷气,身形都跟着晃了晃。
此时此刻她跟裕宁侯真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一场谈话被霍涔搅得不欢而散,裕宁侯单独叫住霍祈留下,姜青想了想,带着绿袅去取了包扎用的药酒,看霍祈手臂那伤,要是再不处理一下,恐怕待会儿就要化脓了。
之前霍涔就时常受伤,总是夜半满身是血地敲响她的窗户,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来让她包扎。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身上的血都并不是他的。
姜青一开始还很害怕,但时间久了也有点脱敏了,哪怕困得不行也能熟练地用布条给霍涔在伤口处打个完美的结。
等姜青取了药酒到书房的时候,和她猜的一样,霍祈果然已经在里面处理公文了。
毕谨站在门口,见是姜青便没有阻拦,只低头行了个礼。
姜青拿了药酒悄悄进去,只见霍祈伏案蹙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还在为刺客的事烦心吗?”姜青把药酒放到桌上,轻声问道。
霍祈像是突然回过神,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姜青的脸才展开眉头。
“没,刺客已经抓到了,只不过逃走了两个,应该一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霍祈淡声道。
想起昨夜霍涔十分肯定又古怪的那句‘他回不来’,姜青心里有些不安,继续状似无意地旁敲侧击。
“那抓住的刺客有供出是谁指使的吗?”
霍祈摇摇头:“都是些死士,大多数都还没等审问便自尽了,好不容易留下的骨头也很硬,一夜也没审出什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