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克权巴不得这俩人打起来,适时拱火说:“大哥,你这事确实有欠厚道。本来就该人家老三的日子,你这一再插队的也不好吧?”
段嗣昭淡定地擦拭长刀,瞥了眼段君立说:“西郊剿匪,我会推荐老三做领队。”
段君立颇为意动,剿匪就意味着有油水可捞。西城那边的匪盗又是出了名的油水足,打一次就能捞不少好处,到时候他在玉鸣鹤面前出手也能阔绰些。
“行吧。”段君立双手叉腰,感觉腰杆也比平时直了,“我就跟你再换一天。”
“是五天。”段嗣昭纠正说。
“五天?”段君立急眼了,“老大,你别得寸进尺!”
西郊又不算远,要是急行军,一来一回,一天就搞定了。他就算花半天时间剿匪,当天晚上也能飞赶回来。
“领队的好处是其他将官的五倍不止。”段嗣昭说,“我只跟你换五天,你只赚不亏。”
段君立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说:“好吧,那就跟你换五天。”
段君立瞥了眼老大,又忍不住继续说,“那个……咳!昨晚,玉郎有向你问起我吧?”
段嗣昭擦刀的手一顿,冷声道:“不曾。”只是昨晚开门见到是他时,玉鸣鹤明显很失望。怎么,老三能比他好?
“怎么可能?”段君立在原地愤愤不平地踱来踱去,突然自我安慰地一拍手,“我明白了,玉郎是不敢向你问起我。其实在玉郎心里,他最中意的就是我了。”
段克权本来笑眯眯地作壁上观,听到这话,脸瞬间垮了下去。
虽然老三这话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段克权能感觉得到,玉鸣鹤确实对老三态度不一样。
他们仨都在玉鸣鹤面前时,玉鸣鹤明显更愿意跟着老三走。
段嗣昭也有同感,顿时脸色不好了,出言讥讽道:“他中意你?中意你拿刀柄操他?还是中意你连最基本的扩张都做不好?”
段克权也跟着嘲讽说:“他难道是中意你什么都不会,在床上还得教你怎么做?你怕是操不了几下就会射出来吧?玉郎难道能中意你射得快?”
段君立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一拔长刀直指段克权,“我操你大爷的,段老二!”
营帐内蓦地爆发出短兵相接声。
没过多久,营帐就不堪重负地从内坍塌。
三个男人持刀打成了一团,每个人都是一打二的局面,竟是谁都联合不了谁,谁都想趁乱摁死一个算一个。
【作家想说的话:】下章炖肉,还在码字中,估计要今晚十点才能更新。
第43章 老大想操大玉仔肚子
当天晚上,玉鸣鹤打开厢房门,迎面看到的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虽是穿着讲究,但架不住浑身的狼狈气息。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玉鸣鹤吃了一惊,连忙把人让进屋来。
段嗣昭走到床边坐下,闷声不吭地兀自把外袍和里衣脱了,露出满是于痕的上身。
尤丽图孜很见机,连忙打了水进来,帕子、纱布什么的都一应准备全乎了。
东西放好后,她就安安静静地退到门外守着,不多看,不多问,也不多说。
玉鸣鹤把这些看在眼里,暗道尤丽图孜做事确实是一把好手,胆大心细,又知分寸。
有尤丽图孜跟默啜一起帮衬着,到时候他要逃离青楼也相对容易些。
这般想着,玉鸣鹤心情轻松不少,在水盆里绞干帕子,叠了两叠,轻轻给男人擦拭脸上的伤痕。
“你屋里添小厮了?”段嗣昭问道。
玉鸣鹤不好把尤丽图孜女扮男装的事拿出来说,只含糊应道:“爹爹看我正当红,就给我配了个贴身小厮。”
段嗣昭也没多想,他心里惦记着别的事。
恰逢帕子碰到了伤口,泛起了疼。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段嗣昭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事儿,但他就是感到难以忍受。
“看到来的不是老三,你心里不乐意吧?”段嗣昭阴阳怪气地说,“擦脸尽往人伤口上戳。”
玉鸣鹤手一顿,嗔怪道:“奴家冤枉……”
段嗣昭一把把人扯到怀里,紧紧箍住小倌的腰,怒火朝天地打断小倌的话:“你冤枉?你当我没看见?”
“那天我跟老三他们商量时间分配,你一双眼睛都盯在老三身上。”
“老三抓你屁股,你也不躲。”
“你就喜欢老三是南方汉人,觉得他生得俊俏是不是?”
“你就觉得他是汉人,肯定识字多是不是?”
“呵,老三不过就学了本《三字经》,诗词歌赋屁都不通。你以为他能比我强多少?”
男人的手就跟钢筋铁爪似的,玉鸣鹤感觉腰都要被箍断了。
他大呼冤枉:“将军,奴家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小倌。”
“莫说三爷抓奴家屁股,奴家不躲。就算换成你们任意一个抓奴家屁股,奴家也是不躲的。”
“至于说识字,奴家哪知道三爷识不识字啊?”
“奴家又没跟三爷谈过诗词歌赋,也没给三爷看过奴家写的诗。”
段嗣昭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嘴上却还忍不住刺两句:“听你这语气,好像很遗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