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立趁此机会,伸手一拉玉鸣鹤就要把他从段克权怀里拽过来。
玉鸣鹤跟着力道往前扑,眼瞧着就要撞段君立怀里了,后面那条胳膊却一下子被人从后拽住了。
玉鸣鹤心里叫苦,扭头一看,段克权正死拽着他往回拉,往前一看,段君立正死抓着他往前拽。
“哎哟,哎哟……”玉鸣鹤直叫唤,苦着脸求饶道,“疼死我了,两位爷饶了奴家吧,你俩再这么拽下去,奴家今日可就要一分两半了。”
最好是别打架了,玉鸣鹤心说,他这儿大半个月前才让老大和老三拆过一次,今天要是再让这仨兄弟合力拆一次,那还住不住人了?
段嗣昭靠在门边作壁上观,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小倌倒是聪明,刚见到点不对的苗头就赶紧求脱身。
段克权看了眼杵在门口的段嗣昭,哂笑道:“哟,大哥今儿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我跟老三笑话的?”
段君立醒过神来,扭头瞪向段嗣昭,“好你个老大,你还想坐收渔翁之利不成?玉郎是我的人,你别想横插一脚!”
玉鸣鹤目光微妙地扫了眼三兄弟,段老二可真会挑拨离间,一句话就把段老大也拖下水了。
段嗣昭走进屋来,反手把门关上,“打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仨不可能每次来找玉郎都要先打一架才能办事。”
玉鸣鹤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这段老大也是憋着一肚子坏水,看着话不多,一出手比段老二还狠。
段嗣昭瞥了眼犯怂的小倌,上前一步走到小倌面前说:“我们既然难争高下,那不如就轮着来。一月有三旬,我们各占一旬。”
“谁他妈要跟你们各占一旬?”段君立骂道,“老子已经包断了玉郎,为什么要跟你们平分?老子上次就是出手还不够狠,没把老大你打个半死,让你在这儿满嘴放屁!”
段克权笑了一声,揶揄道:“原来大哥已经跟老三打过一次了?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哪能靠蛮力来抢好处?就像大哥说的,我们仨不如各占一旬,大家同气连枝,也不伤了和气。”
“我呸!”段君立怒骂道,“谁他妈要跟你这小人讲和气?你就是看打架抢不过我,才想着跟老大联手逼我。老子就不如你们的愿!有本事打赢我,不然谁都别想碰老子的人!”
段嗣昭跟段克权面面相觑,这是他们最不想应付的局面了。老三别的不行,打架绝对是无敌手。他俩联手都未必能在老三手头捡便宜。
“哼,不敢应了?”段君立鄙夷道,“不敢跟老子打,就把老子的人还回来。少他妈想来占老子的便宜!”
段克权心里飞速合计一番,谑笑着开口道:“老三,上次你跟大哥为了玉郎打架,估计义父说过你了吧?”
段君立脸色一僵,厉声道:“关你屁事!”
段克权笑道:“你要是一个人独占玉郎,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义父估计也不会高兴。”
“但要是咱仨各占玉郎一旬,义父见你能跟我们和气相处,估计还会心里赞赏你。”
“退一万步说,就算义父心头不满,那也是对咱们仨都不满,总不至于把气撒你一个人头上。”
段君立沉默了,老二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他还记得义父当时训他的话:“逛窑子哪个男人没干过?你们年轻人想风流快活,我懒得管,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妓院常客。
“但你不能叫人看我们段家的笑话!为了个妓子跟自己大哥打架,还闹得这么难看,你叫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段家?
“我看你这个月也别往那窑子跑了,自个儿在军营里好好反省反省。”
言犹在耳,他当时大半个月都没敢来莲香楼。要是今儿又跟老大、老二闹大了,义父估计都不会准他来莲香楼了。
段君立权衡再三,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就按你们说的,我们各占一旬。”
玉鸣鹤悲催地闭眼哀叹,天呐,这仨轮着来还不得搞死他?他多想老三直接胜出,要是一个月里就只伺候老三这一个傻大个,那日子可好过太多太多了。
【作家想说的话:】作话:今天还有2更,补齐这两天断更的量。但估计要等到深更半夜才写得完orz。
【犬塑主角团】
段家三兄弟眼中的自己:看我多帅气,打架一流!老婆选我,我最棒!
玉仔眼中的段家三兄弟:一群拆家蠢蛋,他才不要跟他们为伍。走开,不准舔他屁股!不准闻他蛋蛋,走开走开!
第34章 木马凳
“那不如就按齿序来分,大哥上旬,我中旬,三弟下旬。”段克权道,“钱财方面,我们仨平摊。”
最后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众人心坎里去了,包玉鸣鹤一个月实在是太贵了,要是三人能均摊费用,那一下子能轻松不少。
玉鸣鹤心里怨念丛生,他拿一份钱却要伺候三个男人,这仨还都性欲大得不是一般,他可真是倒血霉了。
“哼,说得好听,现在正好是中旬,老二你就是想马上占好处吧?”段君立很是不满。
他都憋了大半个月没见玉鸣鹤了,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老二还把他往后排,段君立可不想等。
“我确实是想讨点便宜。”段克权道,“我去前线打仗,一个多月没碰到点荤腥,现在我回来了,两位兄弟就让我一回吧?”
“呵,你唬谁呢?”段君立嗤道,“军营里有军妓,你还能吃不到荤腥?”
段克权隐忍地看了玉鸣鹤一眼,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没碰军妓。”
玉鸣鹤眉梢微挑,骗鬼呢?段老二性欲这么大,能忍着一个多月都不找人?
段嗣昭诧异地看了段老二一眼,随即涌现出一种同病相怜的了然神色。
“怎么可能?”段君立哂笑道,“你跟老大什么路数我还能不知道?营中新来了什么好货色可不得都先送你们那儿去?”
段嗣昭抿了抿唇,幽幽说:“那是以前。”
玉鸣鹤瞠目结舌,这话啥意思?
段君立也惊诧莫名,他看看段老大,接着又看看段老二,不可置信地道:“天呐,不会吧?你们什么时候‘从良’了?”
段克权神色颇不自在,“什么从良不从良的?见过好货色还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吗?”
段克权才不会承认,自打跟玉鸣鹤好了一回,他跟别人做就总是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