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又回想起当年.......跨年进宫的那日,之前坐过许多次车进宫给东英教课都没有太特殊的感觉,只有那天,当他出示了元檀的那张令牌后,门口的护卫也如今日这般恭敬。

......让他如坐针毡。

原来不习惯还是不习惯,无论多久,那道两个世界的鸿沟还在自己心里。

可鸿沟越是无法填平,他就越会犹豫、挣扎、当这一天来临之时,他到底该不该自私的将孩子留下,剥夺他们本该拥有的优渥生活。

因为从舍舍嘴里他听到了圆圆被独宠、娇宠,后山任他纵马飞驰不说,还千里迢迢弄回来一只西疆猎鹰,没事儿训练巡回,一声哨子,那鹰能在山上飞速绕上一大圈,整日上好的红肉伺候着,喂的都是活物生食,圆圆亲自割肉配餐云云......哪怕舍舍控诉他狠心,不去看圆圆,他还是会有些许欣慰、庆幸当初没有带圆圆走。

若是带走了,这十年过的日子断比不上郦宫一日,而鹰雪跟着自己长大,别说马了,没见过真的,更别说骑......

他心痛的不是“骑马”,而是“骑马”就是一根稻草,突然压弯了下去。

他精心养育的“小鹰”,还不如圆圆的一只“宠物”。

不是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能用只要过的开心快乐就可以说服自己,孩子跟着自己挺好的,而是可以抱孙子的年纪了,比年轻人更明白现实的残酷。

就像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这些人想,最后总能教你服从。

可那位星云大师说过,说小鹰小雪是天生好命......那么今天一定也能顺利度过。

军车停稳,章汀先下车为陈远路拉开了车门,伸手示意对方下车。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章汀并未催促。

那人闭着眼,深呼吸,周身散发着不容打扰的气息,侧颜微有皱眉,更让人不忍惊扰。

或许连陈远路都没有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已不在鸿沟这边,哪怕依然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可那是金屋里的造景,如梦幻泡影的海市蜃楼,天罗地网下的自由......是十年散养,总归有回归圈养的时候。

114英雄救美(见到委员长/边颐出现/在军部厕所偷情舔穴)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友友的礼物,鞠躬比心么么哒~

来自阿漓送给我的礼物 草莓蛋糕 2 2023-10-31 00:43:05

军部大楼内部比想象中要“简单”,地砖是老式花岗岩,似乎翻新过,但依然选择了同样的样式,本以为会重兵把守,但除了外边儿大院有一队外,里面就和普通机关没两样。

楼层除了常见机关科室外,还分了郦军一处、二处.......原来郦州军的大本营和总部在一起,难怪大家都说当兵只进了郦州军,那就离中央只剩一步之遥。

毕竟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打点也容易许多,原本章汀要带他们坐电梯,可陈远路执意要求要走楼梯,因为是老式结构,楼梯就在前台旁边,比电梯还要近,这楼矮,最多爬个六七层。

两个孩子太紧张,他也是,虽然有些许好奇在新地方,可更多的是胃绞痛,路过的人虽然目不斜视,可军服都穿得好好的,那种压迫感实在太强,陈远路无法想象再在密闭的电梯里会是何种煎熬。

到了自己的地盘,章汀好说话多了,欣然应允的同时,也在前带路,爬了两层左右便打了一通电话,陈远路听得真切,该是给委员长打的。

“.......是、是,两个......走楼梯......是我考虑不周......好,好的......”

“是那个军人叔叔派人来抓我们的吗?”

“爸爸,是我不好,我不让小雪说,结果闯祸了。”

章汀挂完电话,便听到委员长在电话里教训的“这边的楼梯那么高,小孩爬上来多累!特别还有女孩子,不像话!”两个小孩儿不但爬楼爬的轻轻松松,还能毫不气喘的说话。

嗯,看来体能不错,平日运动量大,哪怕看起来紧张害怕,可基本素质摆那摆着,不怯场又大方,有大家子弟的影子。

“......你们讨厌那个军人叔叔吗?他是不是也有一对凤眼,跟小鹰你长得很像?”

陈远路爬得可慢,逼穴火辣辣的疼,腿根几乎不能相碰,必是红肿一片,蹭到都打颤,可是和孩子们说话时,还是要微笑,眼睛温柔的看向他们,鼓励他们,让因害怕而退缩的勇气慢慢再恢复回来。

“他要抓咱们,那就讨厌。”小雪先说,而后小鹰点点头,又补充道:“不是的话,就......不喜欢也不讨厌。”

章汀听着,在心中默道:“少校可没有抓你们,是委员长下的命令。”

听起来,之前谢俸并没有对他们乱说或乱做什么......陈远路垂眸,想起雪儿之前有提,她找不到自己后去前台求助,原来就是谢俸帮了她,还送她回房间。

真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了,怎么就正好能碰见,明明平日睡得都像小猪,白天喊都喊不醒,可只有今日要在那个点儿醒来、出去、“自投罗网”的与生父见上一面。

四个人的脚步此起彼伏,六楼快到,陈远路已经完全走不动,话也说不上来,气喘吁吁,鬓角的汗滚滚流。

腿根有些抽搐,下体肿痛难忍,前胸坠坠,乳头在罩杯里摩擦,一阵阵儿的刺痛,

低着头咬牙坚持,便是忽略了不知何时前边儿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了。

谢安平本来在办公室等着,可听章汀说完从楼梯上来,左右有些坐不住,干脆就先一步在楼梯口等着,还端着架子站得远儿,不让人一抬头就看见,又隐约能听到属于孩童的声音在说话,好奇的紧,竖着耳朵仔细辨认偷听呢。

可丢人,堂堂一首长搁这听墙角。

所以当听到他们到了六楼,谢安平一整军服,挺胸阔背的领导范儿就出来了,踱步向前装作刚出来“偶遇”的迎接。

“委员长......”

下属的招呼正要回应,眼神已然情不自禁瞟向紧跟在其后的小孩儿,这一看,当下就愣了神。

尖瘦小脸,吊梢凤眼,唇红齿白,雌雄莫辩,活脱脱就是凤儿小时候的模样!

难怪、难怪.......难怪凤儿反应那样激烈,那样笃定!这就是谢家的种,这就是我谢安平的大孙子!

当然事后肯定还要做鉴定确认,但此时谢安平心情激荡,又要摆出长辈威严,那脸还是绷着的,也不让腿打弯蹲下表示亲近,再往后看,自然也看到了女孩儿。

可真漂亮......谢安平惊叹,虽然没有男孩儿那么像凤儿,但能看出底子绝对混了凤儿的优良基因,整体应当更像妈妈,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多招人疼呐,光是眼儿就会说话,也不怕人,不羞涩,就跟我这张凶巴巴的脸也能对视,不会避开眼神。

很好、很好,有咱们谢家的那股劲,不单单是个小可爱。

只是妈妈呢,怎么还不上来。

谢安平对俩孩子初印象极佳,心生欢喜,自然也打算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和孩子的生母聊聊,搞清楚未婚先孕的原因到底是这人故意设计碰瓷还是凤儿年轻不懂事乱搞出来的结果......孩子都这么大了,必然是去西疆前......不,起码是在当边境兵之前下的种,那时候才多大?二十左右......乱鸡巴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