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你继父的惨样.......你本来该有爸爸的,就算你那爸爸觊觎你的生父,可若你没多事,把舍舍招惹来了......你还能当分家头部的小公主呢......

头脑一片乱麻,一边儿是不算亲近的叔父,一边儿是从小长大的好友,可一个姓朱,一个姓元。

中间还夹着个能让他成为男人的宝贝妈咪。

他要怎么办......

好一会儿随着担架的入场,死寂的休息室终于有了动静,朱姜宴缓缓起身,活动活动蹲的酸麻的腿,在一串急促的脚步中,大门推开,四人抬着的担架从他面前如魅影掠过,朱姜宴看到一袭白布将担架上的人遮的严严实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真的......死了?

如果他们之间夹杂了人命,那所有的友情、亲情、甚至于刚刚萌芽的爱情,都全部完蛋了。

“......姜宴、姜宴、雁儿!”

恍惚间老朱的喊声唤醒了他,面如黑铁的老朱丢了一句话就跟着救护走了。

“还有一丝气,爸爸会拼命救人,你进去,人应该还在里头。”

还有......气,朱姜宴沉下去的心又能在水里挣扎挣扎漂浮漂浮,他赶紧进门,瞧见坐在门口跟丢了魂似的陈林心哭的哽咽,吓的颤抖,看到地毯上斑驳的血迹,闻到没有开窗无法散去的腥气.......然而,空空如也,明明地上有散落的衣物,床上有运动的痕迹,甚至于空气中还能嗅到细细的属于路路的骚香。

他绝对不会错过妈妈的味道,还在这儿,是的,妈妈很胆小,他不敢跑的,尤其是,舍舍也不会让他跑.......

朱姜宴鼻翼扇动,顺着那味儿一步一步靠近对床的落地柜,灿金雕花的大柜子,里头藏着什么呢?

藏着一对偷情的变态,外面是“尸体”、是血、是涌进来的救护、是他爸爸,可你们却躲在里面做着交媾之事。

人越多越兴奋吗?哪怕这人是你儿子的继父、你前妻的丈夫......朱姜宴双手握住把手慢慢的像是在开礼物的拉开柜门。

浓重的麝香与腥臊随热气扑面而来,朱姜宴听到一声极为婉转娇媚的呻吟,而后眼睛才看清,他的妈咪穿着令人惊叹的暴露旗袍跨坐在发小身上,胸前的蕾丝被扯坏了,两团嫩乳爆出,在舍舍的嘴里被爱抚的吸吮着,而那浑圆肥软的屁股与舍舍的裆部贴合紧密,亲密无间,在他的注视下,撞的通红的腿根缓缓流出了白浊的精液。

哈.......刚刚射精,刚刚高潮,是在他开门的那刻,偷情的刺激达到顶点,然后在他眼皮子底下高潮了。

是啊,舍舍的阴毛都被路路潮吹的淫液给弄湿透了,朱姜宴仔仔细细的看着,对上了元舍舍从下往上,餍足满意又狂妄的目光。

那双眼睛基本恢复了墨色,但眼底的红丝还在,朱姜宴分不清那是因为凶煞还是干的太爽了,大概是后者,即便已经射精,还是能看见那强劲的胯部在徐徐抽动,不愿从路路的阴道中离开,想要路路软烂的嫩肉把那根肉棒再吸硬。

喜欢极了吧,舍舍的这根,喜欢到高潮了这么久还缓不过劲,路路,知不知道你儿子就在这里啊,被你的情夫吓到哭泣失神,而你却跟这个刽子手、杀人犯在犯罪现场做爱!

他好嫉妒、嫉妒疯了,路路穿着那么漂亮的旗袍,无视道德伦理乖顺的在舍舍怀里享受肉茎的碾磨,只要鸡巴大什么都可以做是不是?如果换成是我......

“姜......宴?”被开门发现的紧张和舍舍顶到子宫的双重刺激操晕操射操操无力的陈远路终于回到“现实”,少年的目光灼热,却带着浓浓的审判意味,仿佛在看一个叛徒、一个罪人.......被操坏的记忆渐渐复苏.......想起来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在看到元舍舍那样狂暴的一面后还和其滚床单。

滚到忘乎所以,穴里喷水喷的舍舍那根巨茎畅快淋漓的在阴道里的驰骋,那根东西一次次的顶进他的宫口,操的他双乳乱甩,鸡巴喷精,早就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个人......不,根本忘不了,因为舍舍会一边操一边提醒他,“我们在外人面前做爱,你好兴奋......”“我应该晚点打,或者留口气,让他看清楚你是怎么被我干出汁的再弄死他。”“死了怎么办呀,路路,你不用害怕,就这样在我怀里,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对......就是这样,就算边上有个死人,你也要肉逼紧紧夹住我,不让我走,不让我离开你.......”

疯了......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舍舍又为什么是这样的......舍舍是个小怪物,他不是小神仙......

看吧,又哭了呀,遇见男人就哭,动不动就哭,不是很舒服吗,怎么着,要向姜宴撒娇呀?我在这,你干嘛还对雁子哭,你又疼他了,你就喜欢他。

元舍舍抬手抹掉陈远路的泪珠,他现在不气了,路路就是最好的解药,他又射进去了,子宫里,他拥有他呢,才不会生气。

可是啊,要是总这么对姜宴特别,那他也要吃醋了,就算是流眼泪,也得你为我流的比任何人都多。

“姜宴......是我......”可陈远路已经清醒了,他犯下了恶,见死不救,侮辱尸体.......朱承泽还活着吗,刚才那么多人,是去救他了吗?

罪魁祸首就是他,他毁了林菀的婚事,他让心心没了爸爸,他甚至让人丢了一条命,如果他能早点叫救护......如果他能阻止舍舍,如果他根本就没来......

“是我要求躲进柜子里,是我不想让舍舍被看见。”陈远路想,最起码还能保住一个人,如果杀人偿命,他都已经这么大了,坐牢也好死刑也好,总比折了舍舍的前途要划来,他需要忏悔,所有的事情,他对不起妻儿,他无颜再见她们.......

“舍舍不能被看见,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我愿意......”

“......谁在说话,是爸爸吗......”

顶罪二字还未出口,陈远路就被陈林心的声音钉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心心居然在这里,隐隐有靠近的脚步,一步一步踩踏着他的狂跳的心脏。

好、好呀,都齐全了.......心心,爸爸这就跟你忏悔、道歉,这就让你看到爸爸真实的全貌,爸爸疯了,爸爸穿着你继父送的旗袍跟你特意邀请的室友做爱,爸爸放任他杀了你爸爸,爸爸从你报道第一天就跟你的室友们厮混在了一起,爸爸甚至嫉妒你羡慕你,想穿你的裙子比美,爸爸还因为比过你了兴奋的在你面前泄身......

爸爸早就不配做爸爸了,爸爸不配拥有那么纯洁的你......

“心......唔嗯......”想要呼唤儿子的姓名,可嘴巴被元舍舍堵住了,激动的少年贪婪的夺取陈远路口中的蜜液,沉溺于方才那段想要“顶包认罪”的蜜语之中。

对舍舍而言,这是最意想不到的“告白”,他想不通还有什么情话能比得上这段,傻宝宝,杀个人而已,没有人能定我的罪,我不会有任何事。

不用你挡在我身前。

虽然讨厌路路对着姜宴那么低声下气的哭泣认错,可是看到姜宴震惊受伤的眼神,又高兴起来。

吃醋也好嫉妒也好,都要有来有回,你给我发路路为你口交的视频,那今天我也让你看到路路对我的“爱”。

路路的爱好大好满,路路能接受我们的所有。

光线湮没,重回黑暗,橱柜的门被朱姜宴重重关上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起伏的情绪,转过身,拦住了陈林心。

“你听错了,现在,出去。”

俯下身,再对着陈林心的耳朵说出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细语:“忘掉今天的事,不然......就重新做回灰姑娘。”

那橱柜里关着的是落入凡间的天使,是误入歧途的圣母,要关起来当私有物。

朱姜宴明白了、看清了,被陈远路的那番话点醒了。

路路太纯洁了,不,是圣洁,是他们太脏玷污了他,所以才总会令他流泪,白鸽落入泥泞还能被人救起洗洗干净再放飞,但若是陷入沼泽.......救不了了,别想救它,它只能一点一点的陷下去,把纯白的羽毛全部染黑......

没有光环的人会想,完蛋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要死了。

可拥有光环的路路会想,既然飞不了,那我就安心的拥抱地下。

神爱世人,路路就是他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