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羽本就因被明月卿拐弯抹角骂了一通而怨气未消,现在又遭封行云阴阳怪气怒怼一顿,登时心头火气,只觉自己今日命犯太岁,倒霉透顶,竟是走到哪儿被人骂到哪儿:“封行云,你今天也想来惹我吗?”

“我不光想惹你,我还想杀了你!”封行云冷笑一声旋即催动灵力试图召剑而出,可惜他此时重伤在身,召剑的口诀只念出一半便骤然喷出一口血雾:“噗--”

眼见封行云方才竟是真对自己动了杀心,薛灵羽的目光也逐渐冷了下来,他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语气阴寒得像结了层厚厚的冰碴:“封行云,我劝你最好别不知好歹地激怒我,你如今元神重损,我要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薛灵羽以为自己的威胁定会奏效,好让封行云乖乖闭嘴,毕竟哪个凡人不贪生怕死?可封行云的反应却在他意料之外。

只见封行云听后非但没偃旗息鼓,反而屈膝半跪以手撑地,狂妄而挑衅地看着他,手背轻佻地揩去下巴上的血渍,唇角一如既往勾起邪性的弧度,丝毫不屈地冲他叫嚣道:“是吗,那有种你就来啊!”

“倒忘记你是个不怕死的浑人了。”薛灵羽并不受激,他恢复了冷静,此刻只是微微半垂眼睑,语气轻描淡写地道:“只是不知这个你又怕不怕?”

说完,薛灵羽就将右手摊开掌心朝上,一颗流光溢彩的淡紫海珠应时而现,悬浮于半空。

封行云此前从未见过这等玩意儿,他以为又是什么刑求人的法器便下意识提气想要防御,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那海珠倏然间爆发出一阵华彩,与此同时,封行云只听得耳边突兀地响起了他自己的声音--

“啊啊--淫鞭插得我好爽……呃啊……肏死我快肏死我……哈……骚穴被干得好舒服……要、要出精了……嗯……我要高潮了…好痛快……啊…啊啊--啊!不--不行!不要不要--会坏的!薛灵羽……呃嗯你、你慢一点……太快…太快了……唔……淫屄要被捅烂了……慢点……求你……”

封行云闻声僵硬而又迟缓地抬起头,就见空中如海市蜃楼一般赫然浮现出昨晚后半夜时的淫靡景象!

那时的封行云已被薛灵羽彻底奸出了淫性,如荡妇一般放浪地大开着赤裸的笔直双腿并将腿弯架在小臂上,主动伸出双手掰开丰盈柔嫩的阴阜露出饥渴的淫屄央求薛灵羽狠狠用鞭子肏他。

画面中封行云满面潮红,双眸紧闭,轻咬下唇,丰神俊朗的一张脸上露出一种似痛苦亦似欢愉的性感神情,他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般后仰着脑袋,修长的脖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喉结因吞咽的动作而不时滚动,在圣洁皎白的月光下无端显出一种奇异的脆弱而又色情的风韵。可惜像封行云这样素来强大的人一朝示弱,非但不会惹人怜惜,反倒只会让人想要更深、更狠地奸淫他。

“这叫留影珠,顾名思义它能留存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景象,而你昨夜那些放荡不堪的丑态可都记录在册。”虽然施法放出了影像,可薛灵羽却古怪地背身而立,半点视线都不放在半空中正进行着的活色生香的一幕幕,活似对封行云不敢丁点兴趣似的坐怀不乱,“封行云,我现在不想杀你了,因为我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你说如果我将这颗小珠子交给掌教或者其他什么人会怎么样啊?你人虽然粗鄙不堪,可那儿生得倒是娇嫩漂亮,颇有些观赏价值,说不定届时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会交相传看,最后全仙门都将知道你封行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

“住口!”封行云面色铁青地捂着胸口,他恨恨地盯着薛灵羽,咬牙切齿道,“薛灵羽,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薛灵羽缓缓蹲下身,与封行云满含憎恶的双眼对视,他故作轻巧地挑起一抹妖冶妩媚的笑意道,“封行云,我要你从今日起,做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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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小鸟自断姻缘是有一手的(。

另外我看到评论区有家人问我更新频率,就目前的话是两到三天一更,但之后如果忙起来的话就不一定了(。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这样子……

然后感谢上一章送我豪华跑车的Chaaar和不要不要笨蛋两位大佬!破费了真的破费了!还有这段时间给刚子送礼物的其他家人也真的感恩!刚子在这里统一给大家磕头了!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最后依旧是一些课后小剧场:

明姐这个人……就属于典型的被封建旧社会荼毒久了,所以对性抱有一种病态的渴望但又扭曲的保守的矛盾情感。

就这么讲,明姐有可能批瘾没鸟重,但他性欲绝对比云子强,然而明姐又没鸟脸皮厚,鸟逼急了还敢强煎云子,明姐就算被逼得受不了了也顶多就是睡奸或者迷奸云子,吃干抹净第二天后就当无事发生,继续做自己清冷孤高的圣女。

明姐就巴不得云子天天都能主动骑他身上用小批强煎他,他自己被强迫好几遍后才终于会在云子的淫威之下屈辱地把云子灌满。

当然了,这样的被强煎幻想只存在明姐的脑子里,现实就是云子对明姐的渴求相对于明姐对他的来讲就是趋近于无,几乎能够忽略不计的。

云子真正渴望的是纯粹而热烈、不含任何杂质的爱,基本满足他的这项精神需求后,那么有没有杏云子还真不会在意的,就是蛮适合谈柏拉图恋爱的这么一个人(烟)

第三十章 尾行痴汉

当封行云终于面色苍白地迈进学堂时,持续了将近一整日的骚乱终于得到平息,彼时已是日暮西山,一直躁动不安的半神们一时间均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齐齐抬头朝封行云出现的方向看去。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为封行云镀上了一层色泽柔和的金边,使得那有些憔悴的俊朗面容似在闪闪发光一般,他虽形容有些枯槁,但姿态还是一等一的潇洒。即便不声不响旷了一天课,可再出现时封行云也并不灰溜溜地偷偷从后门入座,反倒颇为招摇地径直从前门而入。他察觉到了那些沉默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自始至终视若无睹,一路目中无人地昂首直行,态度极为嚣张可恶。

刚坐回自己角落的位置后,封行云更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便旁若无人地睡了起来。

然而直至此时,学堂里持续了许久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才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只不过这样的平静却并未维持太久,封行云瞧着像是睡着了,可依旧有不少半神都在偷偷侧眼打量他,有几个旁边的邻座甚至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像是盘算着一会儿挑个合适的时机,好等封行云睡醒后便走到他身边施舍地随意同他攀谈几句,顺便再敲打敲打他,让他老老实实地主动交代出从昨夜开始消失的时间都做什么去了,又到哪儿去了,身边有无他人陪同。

而相较其他人按捺不住的急躁,坐在首席的明月卿就显得沉稳许多,打从封行云进入学堂伊始他便根本不看人一眼,只高高昂着头将腰板挺得笔直,半垂着眼眸拿下巴继续阅览着自己早上的那页书,那姿势光是远远瞧着便透出一股满满矫揉造作的傲慢来。

只是随着封行云目不斜视的径直落座入睡,明月卿原还称得上平静的表情便肉眼可见地逐渐难看起来,本来规规矩矩放在膝头的双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头,甚至因用力过度还有些轻颤,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直至彻底散了学,偌大一间学堂也到底无人肯放下身段主动寻封行云说话,封行云倒也算因祸得福,无人扰他清梦,他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只是在他醒后神情却也依旧恹恹,像是疲惫至极。

封行云行尸走肉一般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地走在回学舍的路上,但行到一条岔路口时他却陡然止住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脸上刹那间涌现一股强烈的屈辱不甘的神色。封行云在原地踌躇了半晌,身旁不知路过多少行人,直到频频有人对他侧目,他才终于下定决心地转身走向一条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道路。

也恰在此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人声:“你要去哪儿?”

“卿儿?!”封行云一回身就撞见了不知何时悄然站在自己身后的明月卿,他当下如梦初醒般露出了几分活似遭人捉奸在床的慌张神色,“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遭朝他俩看去的人越来越多,明月卿原还有些阴沉的脸色松缓些许,他示意封行云同他一道去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后,待站定身子避开了众人耳目,明月卿才终于转身朝着封行云道:“散学了便该各自回各自的学舍,而这里是回去的必经之路,我此时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哦……对……你看我,睡一整天,脑子都有些睡糊涂了。”封行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打哈哈道。

明月卿闻言如画般的眉眼纹丝不动,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的模样:“那你方才险些走上岔路,也是因为睡糊涂了吗?”

“啊,是……是啊,可能、可能是我还没睡醒吧,哈哈!所以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跟着旁人的脚步走了……”封行云前后一番话说的自相矛盾,可明月卿却十分好脾气地眯眼听着,直到封行云被盯得忍不住闪烁起目光来,他才终于浅笑着接话道:“既然如此,行云就随我一同回去吧,正巧我们半路相逢,我带你回家。”

说完,明月卿也不等封行云同意便笑盈盈地一把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竟是想就着这个姿势将人连拉带扯地拽回学舍,封行云固然皮糙肉厚,可明月卿突然间爆发的怪力却箍得连他也不免眉头紧皱,下意识挣扎起来:“卿儿,卿儿,你等等!你先将手松开!”

一贯温驯柔婉的明月卿今日也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非但没同往常一样顺着封行云,反倒对他的抵抗充耳不闻,颇为一意孤行地强硬拽着他,想不管不顾地把人就这样拖走。

封行云元神受损一时无力反抗,只能被逼无奈地提高了音量:“卿儿,你忘了你说过我们要在人前避嫌了吗!”

明月卿的脚步蓦地止住了。

“卿儿,你先将我松开,这儿到底是在外面,人多眼杂的,万一一会儿被人撞见可就不好说清了。”封行云软下声调,小心翼翼地试图从明月卿的背影观察出对方的情绪。

而明月卿听闻此言也真缓缓松开了方才紧握封行云的手,不过他并未回身,只是背对着封行云意味不明地低声轻笑一句道:“是呢……我都忘记应当要避嫌,倒是行云清醒理智,竟时时刻刻惦念此事……那想必行云昨日彻夜不归也定是为与我避嫌,否则叫旁人知道我俩日日夜夜共处一室可不就大大坏了你的名声呀。”

“卿儿,我……”封行云自知理亏,可他既丢不下面子将自己昨夜的遭遇同明月卿细说,又放不下自尊向明月卿寻求帮助,故而此时只得心虚地偏转过头,嘴里临时编织谎言,试图将此事圆过,“我昨夜,我昨夜是偷溜着下山去了……对,我不是跟你说我去见人了吗,是之前下山时我遇到的一个小姑娘,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