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家,哪间屋哪扇门我进不来?”刑远踢了拖鞋,就床一滚,径直躺在了他俩中间,“诶,主卧的风水朝向就是好,舒坦。”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搂过旁边不作声的高逢微,又一手勒过许知彦,笑道:“哥,还有你,睡啊。别客气,一起睡!”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许知彦有苦难言高逢微不开口,他哪里敢说话呢?
一向不容冒犯的高逢微竟然对邢远的行径如此容忍,太奇怪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男友的方向。
高逢微背身躺着,脑袋枕在刑远鼓鼓的大臂上,整个人的姿态放松且舒展,全然不被捣乱的刑远所影响似的。刑远发现他的窥探,亲热地把他往胳膊里一勒:“知彦哥,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不……不用了!”许知彦心中厌恶,但见刑远脸上几道凶神恶煞的疤,又犯怵。他还摸不清高逢微对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态度,要是自己贸然冒犯了刑远,高逢微不高兴起来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血亲,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你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确实该要叙叙旧的,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还是去客房睡吧。”说着,他客气地准备起身。
“欸,这不就见外了?”刑远故意收紧手臂,勒住他的喉咙:“怎么?你瞧不起我,嫌我这坐过牢的人不干净?”
许知彦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求援道:“我没……逢、逢微”
“行了,”背着身的高逢微终于开口,“他还能把你吃了?都给我闭嘴,吵得头疼。”
人都说“如履薄冰”,许知彦这一夜的胆战心惊则是“如寝薄冰”,好容易熬到邢远沉睡,起身见那两兄弟滚到一处,心里觉得怪异又憋屈,干脆天不亮便起床下楼。
每一层楼的主卧都在整座宅子的中轴线上,坐北朝南,确是风水最好的一间。日光曚曚透窗棂,睡饱的高逢微睫毛颤了颤,一个惬意的深呼吸后,睁开双眼。
一睁眼就对上那双恶狼般的眼睛,高逢微却并不意外,发现自己是在邢远怀里醒来,就更没不意外了毕竟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弟弟就常被他当作人肉枕头。
高逢微无视了刑远充满嘲讽的注视,径直起身下床。他还有的是工作要处理:父母留下的两份产业极其庞大,每天产生的工作比一个小国的政务还要多。
但刑远却比他更快,翻身一滚,单膝跪在床下,灼热的手掌抓住他脚,抬起一张笑脸:“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起床,那可比皇帝上朝的排场还大,连鞋袜都是我替你穿,我不在的这八年,那种得自己弯腰的感觉怎么样?”
高逢微并未回答,仿佛刑远这问题傻得让他同情。他也懒得和邢远针锋相对,既然不让起床,那就不起好了。他将双手撑在身后的床垫,闭上眼拉伸肩背,活动着久睡得僵硬的脖颈。薇薇学会了不乱抓他的头发之后,他又蓄起了头发,长及下巴的卷发因晨起而蓬乱慵懒,蜷曲在白皙的锁骨窝里,红色丝绒睡衣半敞,隐约露出一对圆柔的轮廓。
见他无视,刑远也没追问,转而玩弄起手里那双赤脚,拽下一只压在自己鼓胀的晨勃上。
高逢微的脚已经凉下来了,而刑远的肉体是火热的。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相对的极端,一个刻薄,一个怯懦,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贼子孽种,只不过因为混乱的血缘被强行羁押在一处,徒增了这许多的孽债罢了。
刑远粗暴地拽下裤子,将涨紫的???龟头顶在哥哥养尊处优的柔嫩趾窝中。高逢微的脚趾被溢出的前液濡湿,有些痒地抽腿。刑远自然不会放过他,攥住脚腕把他狠狠拽回来,而后完全跪下来,用力摁着他的脚碾压自己完全勃起的阴茎。
“哥……”刑远抬起脸,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癫狂的笑意,“哥哥……哥哥……”
高逢微维持着冷淡的面容,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一下。
片刻后,他抬起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6-请君入瓮(舔批/足交/揉批/ntr/angry sex)
【作家想说的话:】
这本差不多算全文存稿,争取日更,但我工作很忙,如果忘了可以微博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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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被微风吹得飘摇起来。
高逢微呼吸加快,再次如此直接地践踏他的兄弟让他兴奋得几乎眩晕。他缓缓转动脚腕,几乎是像碾磨那样地用力踩下去。但刑远连鸡巴也皮糙肉厚,反把他的脚硌疼了,脚下一滑,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便溜了出去,“啪”一下回弹在邢远的腹肌上。
高逢微喜欢踩男人的生殖器,尤其是阴囊。没射的阴囊是软的,微凉的,快射的阴囊是紧绷又光滑的,出汗后会有点湿,踩起来像内脏,睾丸还会在皮肤下跑来跑去。他踩过许知彦,对方坚持不了太久就会泄出来,但高寄远不,邢远会被越踩越硬。
快被踩射时,刑远扔开他的脚腕扑上去,凶恶样活像一头扑羚羊的狮子。内裤被邢远一把撕开,邢远一头扎进他早已湿润的腿间。
高逢微撑着胳膊,舒服得仰过脖颈,闭眼享受今日首次性高潮。刑远刺乎乎的劳改犯脑袋在他腿间摇摆着,挂着内裤残片的小腿被挂上男人硬阔的肩头,每一下精准毒辣的舔舐,都让他忍不住皱紧眉,从鼻腔中轻飘飘地哼出一声。
许知彦迈上最后一级楼梯,来询问主卧里那对兄弟是否要吃早饭,顺便提醒男友下午得给继女的早教班回一个电话。他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答,便扭开了门把手。
高宅是对称式的布局设计,主卧正对着楼梯中轴,再往下是饭厅。主卧里除了就寝的内室,还规划了办公室与会客室,各分区皆有可直接出入的房门。许知彦面前的门便直通内室,高逢微注重隐私感,床边常年摆着一架古董云母屏风,既私密又不影响空间的通透。
平时这架屏风是被完全展开的,从床头直遮到床尾的长凳,昨晚被闯入的刑远拂了一把,如今只堪堪遮着半截床榻。
因此,当许知彦一推开门,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高逢微整个人几乎仰折过去,血红的睡衣半挂在白皙的肩头,双腿高高挂在某人肩头,雪白的大腿内侧是一颗正在耸动的寸头。
高逢微闭着眼,似乎非常隐忍地在享受着,察觉到窥视,他睁开眼睛瞥向门口。
许知彦呼吸一窒,下意识后退半步。高逢微只瞥了他一眼,便回身懒懒地躺下去。埋在他腿间的刑远抬起一张笑脸,猛兽般扑上来咬他的脖子,深麦色的手臂猛地勒住白皙的细腰一勒,忽然也察觉到什么,衔着他的脖子抬眼朝门口望来。
和刑远四目相对的瞬间,许知彦只觉喉头哽结,浑身僵硬。刑远眼中含着炫耀般的笑意,他就那么注视着许知彦,手臂从怀中人的后腰滑下去,捞起雪白的小腿往自己腰后一甩,又重又狠地顶进什么地方去了。
“哼嗯……”他并未真的插进来,只是撞得高逢微痛哼一声而已。高逢微听到匆匆关门的动静,彻底软进床垫里,平淡道:“你满意了?”
刑远收回眼神,低头直视着高逢微:“我不满意。”而后,掐起高逢微两腮吻下来。
昨天才刮的胡子,今晨已冒出新茬,要搁从前,邢远哪敢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他。
硬刺的胡茬在细皮嫩肉里碾,高逢微的唇周很快红了一圈。刑远沉醉地吻着他,五根手指抚摸他的鬓角,插进后脑的发丝中揉玩。
高逢微轻哼了一声,弟弟那根又粗又大的玩意儿像块烙铁,肉贴肉顶着湿漉漉的阴唇,阴茎表皮勃出的筋脉蹭过被舔肿的阴蒂,带起一阵酥麻的快感。很快,他的呼吸也同邢远一道急切起来了,他将舌头挤进弟弟唇间,娴熟又生疏地拨弄舌下敏感的系带。
刑远被这么一撩拨,浑身过电似的抖抖,神经质地抽了抽,抱着他滚了半圈,任由兄长骑在自己身上索取。
高逢微强势地咬住刑远的舌尖,卷进自己口中含咬。邢远被他咬痛了,伸手拧一把他的臀,手指滑进臀缝间,握住因跪姿而大大分开的阴唇粗暴地揉弄起来。
“嗯……!”高逢微短促地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松了口,他揪住邢远头顶的短茬,动情地埋在对方颈间厮磨亲吻。刑远的手拨开那两片被揉得发烫的嫩肉,摸索着将两根手指插进去。穴道里已经充满了黏滑的水液,手指一插入就溢出来,全滴在了刑远腹肌上。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讲,默契异常。
刑远指奸了那吃人的穴十数下便抽出手指,揪起湿肿的阴蒂揉搓。高逢微被揉得舒服死了,腰酸腿软,下意识扭臀躲避,但刑远向能预料到一般,猛地将拇指插进他的阴道里锚住,其余手指则残忍地飞速揉弄着,狂烈的快感如同鞭笞,高逢微叫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