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满天星斗映照风水宝地。高寄远的目光在高???逢微逆光的脸庞边游弋,那张看不清的脸旁是数不尽的碎星。高逢微的头发和吐出的雾气,随着肏干的动作浮动、摇摆,带得漫天的星也如泪光般晃动起来。

突然,高寄远的喘息戛然而止,一双手死死扼住他的喉管。

他张开的嘴巴里,发出格格的窒息声,大而垂的眼尾,滑下去一小股泪水。这时,他才发现那泪水不是自己的,是高逢微的眼泪不断地滴进了他的眼眶里,才会顺着他的眼尾淌出去,淌进他的鬓角里,淌到后脑,把他的思想也一齐打湿掉。

“高寄远,”高逢微的声音像被魔鬼附体般嘶恶,嘴角却大大咧开,“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像是预判到了他的迟钝,他旋即又用戏谑的口吻追问:“你会把我的尸体挖出来操吗?”

高寄远的嘴里发出一串格格声,高逢微将双手些许。高寄远猛地咳嗽出来,他一边咳着,一边大声回答:“会”

兄长的双手满意地握回他的喉管,但没有再用力,用色情遮掩着杀戮的欲望,把玩他滚动的喉结,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如果我的尸体已经烂了呢?如果我成了一堆长满蛆的烂肉呢?”

那颗喉结从高逢微冰凉的指腹下滑开,片刻后又落回他的指下。高寄远说不出什么话来,便也回望着他的眼睛,慢慢点了两下头。

高逢微凝神望着他,鼻尖坠下来一大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的瞬间,喉间的手指用力扼紧,高逢微能感觉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将自己的虎口撑得发麻,就像体内的那根阴茎一样,将他的身体完全撑裂开,倾泄出高潮。

快感已经如危险的死亡般令他上瘾了,他紧紧扼住弟弟的喉咙,用弟弟抖动不止的喉管作为支点,抬起腰肢又重重坐下来,疯狂地吞吐着弟弟抽颤的阴茎,将身下少年的阴囊拍得充血红肿,光滑的表皮胀得几乎快要爆开。

高寄远的双手用力掐进他的肋骨凹陷里,被咬在阴唇间吞吐的红肿阴茎逐渐挂上白浊,那些环绕茎身的圆珠,紧贴着湿滑的阴道快速摩擦,把精液被搅打成稠厚的泡沫,肆意横流。在糜艳的拍击声中,肿到透明的阴囊恢复到松皱的疲态,更多浓白的精液随着慢下来的抽插,流到射空的阴囊上。

但高逢微依然没有停止,只是松开一只手,抓起高寄远的手握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指甲抠着弟弟的手背,继续这场迅猛的骑乘。

“啊……啊啊!”他张开嘴,好半天才真正的尖叫出来,嘶着气加快骑乘的动作,阴唇几乎快被磨破皮了,极致的快感压过了疼痛,他毫不在乎地重重坐下又抬起身体,直到一股白水在空中滑过半弧,浇到高寄远的脸和裸露起伏的胸膛上。

身体内部被射出的暖流刺激得剧烈收缩起来,他倒下来,脸颊泡着弟弟胸口上自己的精水,在高潮里瘫软开身体,感觉那些暖流从被磨得大开的穴里,一汩又一汩地流出去。

37-想得挺美(哥俩好)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很忙!

-----正文-----

高寄远躺在冰冷的墓坑中,感觉高逢微爬了起来,热烘烘的胸膛压上自己的脸。

哥哥正在用力地抱紧他,于是他也回抱住冰冷疯癫的兄长,将面容埋进对方硌人的肋骨里,那胸膛里,心跳沉闷急促,仿佛有一只野雀在里头奋力撞击,想要逃脱囚笼。

不知过了多久,高逢微的双手才松开,平静下来的身体滑坠在地面上。高寄远伸手想拉他,他肩膀一抖,扬手躲开,指背打在高寄远的脸上。高寄远一愣,却见他趔趄地爬起来,摇晃着退后五六步,虚软地靠在坚冷的墓壁上。

高寄远便也站起身,快步向哥哥的方向奔去,将对方罩进墓壁与自己怀中。

高逢微在被笼罩住的那一刻,惊惧地紧闭双眼,却被捧住脸颊,半强迫地被搔开睫毛,面对弟弟裸露的身体

高寄远衣襟大敞,月光在胸前银亮的乳环上折烁出光华,肌肉的凹线笔直地插入下腹那一大片暗红色的疤痕。高逢微的手腕被抓起,按在高寄远温暖的胸膛上,手掌被拖行过对方身上每一个为了讨自己欢心而存在的伤疤,最后握在阴茎上。高寄远按着他的手指拨弄包皮下的珠子,轻声说:“哥,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高寄远垂头抵住他颤抖的肩膀上,“你可以随便折磨我,但别再冷落我了,我受不了,一秒钟也受不了,我……我爱你。”

高逢微挣开手腕,抬起双手似乎是在抱住他的脖颈。高寄远心生喜悦,下一秒却被猛力推开,高逢微大叫道:“滚!”

“滚!滚开!滚开!”高逢微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抱着脑袋蜷缩进墙角,双脚用力踢踹着脚边的尘土。

高寄远扑过去用力抱住他,也不管被踹得有多疼。

“滚!”肩膀传来剧痛,高逢微用力咬住他的肩头,凶狠地甩着脑袋要把那块肉撕下来。

直到精疲力尽,才松开染血的牙齿,歪靠在墙角,手脚时不时轻轻抽搐,许久才彻底平静下来,恢复神智。

“冷……”

高寄远和哥哥抬起的眼睛对上,对方抱紧手臂,像从毒瘾中突然清醒过来的人,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失忆了,全忘了是他带着自己来的墓地,又引诱自己和他交媾。

高寄远敏锐地反应过来异样,诚然自己的兄长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并非疯子,但今晚他所有行为都是矛盾的,就好像疯了一样。

疯了。

高寄远醍醐灌顶,现在的高逢微似乎正处于精神错乱中,会如此反常也就不奇怪了。

“哥哥?”高寄远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高逢微困惑地抬起眼睛。高寄远慢慢为他衣裤穿好,又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才将摊开的手掌放在他的手边:“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出去好吗?”

高逢微垂下眼睛,半晌才伸出两根指头,搭在弟弟手心里。高寄远把他扶起来,蹲下身让他踩着自己的肩膀先上去,才自己翻出墓坑。

待高寄远拍掉手掌上的灰,转身便看见高逢微站在自己身后,枯瘦的身形将外套穿出了斗篷的观感,一道从乌云后挣脱出的月光照亮他雪白的脸庞,他看着高寄远,垂着眼睛,声音很轻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什么恶心?”

“做爱。”他望向高寄远的眼睛,“谁会和自己的亲兄弟上床?”

高寄远一怔,不敢置信地盯着哥哥,希望对方下一秒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或是说出什么恶毒话,以证明刚才那不过是个伤人的恶作剧而已。但高逢微的脸色那么冷静,毫无谎言的装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冷淡和困惑,像是对兄弟俩长久以来的关系,确定要如此定义了。

乱伦从来不是一个好词,在任何一种已知的文明社会里,乱伦都是不被褒奖的。因为乱伦会产生畸形孱弱的后代,而那与人类基因里的繁殖欲完全相悖。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除了嘴唇,高逢微纹丝不动,传达出不可改变的情绪,“像爸爸爱妈妈那样。”

高寄远定定地望着他残忍的兄长,眼泪顺着眼角干涸的泪痕流出来,爬过脸颊,在下颌汇聚成一大滴刺痛的痒意。

“你简直是疯了……哈哈哈哈”高逢微从喉咙里冒出几声干哑的笑,笑声越来越尖锐,直笑得捂着肚子弯腰,跪在地上像哭泣一样尖笑,“这也这也太荒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荒谬了……”

“怎么回来了?”

高逢微从垃圾桶里抬起脸,靠回床头继续喘息。

邢远没说话,抽出西装胸袋里的手帕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沫。

高逢微今年二十六岁,到年底满二十七。照理说,这正是最宜生育的年纪,不过他头胎太早,又逢难产及诸多并发症,生了薇薇以后不到半年就投身到家业中,多年来积累了许多杂病,这次着实是不轻松。

从第三个月开始,他就什么也吃不下了。非呆进食困难,又动辄呕吐,原本就瘦削的身骨,没多久就吐得只剩一把细骨头,只能卧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