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逢微将脸颊偏开,让堵塞眼眶的泪水顺着眼窝淌走。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宋维翰能清晰地感觉到,当他喉头抽噎时,包裹着自己的肉壁在轻微地颤动,提醒自己那里多么的娇嫩、脆弱,而高逢微需要用他最柔软易碎的地方做到最勇敢血腥的事情。

“我已经有一个孩子了。”高逢微的声音哑而轻,像两片最轻薄、细密的蕾丝在摩擦,“我不应该再怕的,对吗?”

“我会陪着你的。”宋维翰将他捞进怀里紧拥住,用指腹小心地抹去他太阳穴附近的泪痕,低声道,“我和那个混蛋不一样。”

高逢微没有在他的怀抱中沉溺太久,几分钟后,便松软地挣脱了出去,躺回垫高的枕头里,别开脸,张开了双腿:“快点吧,我还多的是事做。”

但宋维翰并未再靠近,只是跪坐着快速手淫起来。这在两人的相处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时高逢微会逼迫他表演手淫,或者在冷战时用拒绝亲近惩罚他,每当那种时候,他只能自己解决。

火热的男体重新覆压下来,高逢微已经干黏住的身体被重新撑开,男人缓慢地推进到深处,打冷噤似的在他颈间喘息。他感觉到身体深处多了点什么,男人的阴茎在他体内颤抖着,将积攒得足够多的精液尽数注入。

“唔……”高逢微抬起双臂反扣住宋维翰的胳膊,把脸埋进对方热乎乎的肩膀里。

任务完成,宋维翰拿过台灯,借着灯光,先看见他小腹上那片淫纹。

“这是?”

高逢微眼皮不眨道:“助孕的。”

宋维翰见那图腾确实有些像抽象化的子宫,便不再多想,只觉得他想要孩子似乎想得有些魔怔。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从没无套做过。是和他那个弟弟有关吗?毕竟他的大女儿天生残疾,难继大业,难说日后“皇位”不会被兄弟夺走。

“别看了,快点。”高逢微催促道。

男人如梦初醒,伸指拨开两片被撑得充血的肉裙,把准备好的助孕球送进流精的穴口。助孕球的末端链接着气囊,高逢微伸手摸进手心里,用力捏了好几下,穴口被透明的乳胶球撑得圆圆的,在他松开手躺回去后,宋维翰看见被撑开的血红的肉壁,白液逐渐回流,双层的透明橡胶之后,清晰地透出穴道尽头被精液浸泡着的粉色宫颈。

“有必要这样吗?”宋维翰把台灯放了回去,侧躺在高逢微身后,伸手抚摸对方被撑开的阴唇,被撑得太开的阴唇堪堪被阴蒂嵌连着,可怜地支出一小颗。

“谁知道嗯!”高逢微哼了一声,又舒服又没好气道:“谁知道你精子质量怎么样……”

“你不早说。”宋维翰俯下身咬咬他的耳垂,手指绕着阴蒂揉圈,“我找个捐精中心替你验验。”

高逢微低哼着,听他絮叨:“听说高潮能助孕。”

“自从那天送你走之后,我把雪茄全送人了,再没沾一滴酒,人家都问我,怎么转了性,你猜我怎么说。”

高逢微抬手掰过他的下巴接吻:“你怎么说?”

“我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跟爱人要个孩子。”

高逢微笑了一声,宋维翰的手从他腿间移到下腹,轻声问:“要多久才会有感觉?”

“嗯……”高逢微回忆了一会儿,说:“四个月。”

“四个月……”男人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时间,鼻端被发梢瘙痒了一下,高逢微已经转过头来,歪着头瞧他。

“怎么?”高逢微眯了眯眼,洞悉了一切,“你现在就开始想这事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轻浮的政客头一次显得腼腆,紧紧拥住怀中冷情又狡猾的妖魔,小声说:“要是怀上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好啊。”高逢微顿了顿,掌控感的回归让他习惯性地端起嘲讽的口气,“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你要是想要个纪念,寄鉴定报告的时候,我一起把验孕棒寄给你。”

宋维翰暗叹了口气,祈祷这别扭的个性可别遗传给小孩子。他珍惜着今日的温存,两人身份特殊,此生没有公开关系的可能,而为了共同的利益,未来好几年,他们甚至不能在公开场合再有交集。

高逢微见他安静,以为他同自己想的一样,便更冷言冷语:“再没人突然造访你的办公室了,以后你喜欢带哪个回去,就带哪个回去,要有好事,记得告诉我,我给你随礼。”

宋维翰有些恼了:“该怎么避嫌我知道,不必你说些气人的话。”

“我……!”高逢微一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宋维翰别开眼睛生闷气,高逢微咬住下唇,安静地盯着他,平静道:“你当狗还当上瘾了?”

这下,宋维翰的假气也成了真气:“你!”

“我怎么了?我没哪点亏了你,做什么一往情深的苦情相,你是这种人吗宋维翰?”高逢微本就毒舌,故意刁钻人起来,更是戳人心窝子。

“好!好!你没亏了我,是我欠你的可以吧?”宋维翰下床抓起衣服套上,一边套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倒也不想搞什么一往情深,那也得你高大少爷饶人一命吧?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做了个清官,哪个人送到我床上,扭脸就让你弄去喂了鱼,我乐得没把柄给桃色小报写文章。”

高逢微胸口起伏着,咬住的嘴唇动了好几下,真说起话来,自然说不过这善于诡辩的政客。他也不辩了,脾气上头,拽过男人领带,一耳光甩了过去。

宋维翰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回神之后直接擒住他双手,把他按回了床上压制住。

“跟着我这么不舒坦那你就滚啊???”高逢微被控制住双手,也不管怀不怀的了,两只腿兔子般乱蹬,又是踢又是踹,小孩儿撒泼似的。

“哼,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干不了这事儿了?我告诉你,不管是我的床,还是我的项目,那些个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多的是想上的”

宋维翰脸色铁青,抬起的手悬在半空,真气得想还他一耳光,又实在下不去手,只恨自己怎么就对这冷心冷肺的妖魔没点骨气,狠狠掐起他两腮,迟疑再三还是丢了开:“你这张嘴气死我得了!”

28-一二三四(乳环/坐脸)

【作家想说的话:】

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微,but这正是我写下去的乐趣,所以我不在乎别人怎样不喜欢他,就像他在幻想世界也不在乎别人怎样不喜欢他

-----正文-----

不知怎么回事,快三十岁的人了,在他面前总想耍点孩子脾气。高逢微伏在床单上,知道是自己脾气上头,又拉不下来脸说软话,干脆穿上衣服拉开门走了。

他也不清楚到底在生谁的气,就那么气冲冲地走到楼梯,往下跑了不过三五步,便碰上前来寻找他的刑远。刑远见他衣衫不整,满脸怒色,脸上似有泪痕,脸色陡然严肃:“出什么事了?”

高逢微正在混乱的怒火中,一瞧是刑远,火又再冒三丈,没好脸色地越过他,快步下了楼。

“欸”刑远不明所以地追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凝视向楼上,就这么在原地顿了十来秒后,他果断转身上楼。

待高逢微被人通知出了事时,电梯口已经挤满人,还有人在忙不迭从楼梯往上赶。高逢微紧赶慢赶回到那间套房门前,已有大波记者挤在门口拼命拍照。高逢微远远望到这阵仗,心里一紧,赶紧穿过人群进去,抬眼便是刑远和宋维翰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人呢?”高逢微黑着脸叫保安,“都是死人吗?有什么好看的,快把客人都疏散下去”

说着,他劈手抢过身旁某个媒体人高举的手机,直接丢进房间里的地毯上,而后关门上锁,走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刑远年轻力壮,下手又黑,仗着一身肌肉把宋维翰摁在地上狠锤。宋维翰虽说是坐办公室的主,倒也没懈怠锻炼,毕竟比邢远多吃了十来年的盐,见招拆招不是难事,加之刚和高逢微吵了架,一脑门子火正没地方撒,也不甘示弱地抡拳把邢远揍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