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鸡摸狗,你偷人,”刑远抓回他的手,手指强势地插入指缝,紧扣住晃了晃,“咱们可真是亲兄弟。”

银灰色的跑车开进这座城市最肮脏的地方,熄灭车灯。远处的霓虹灯招牌写着无数大排档的名字,狭长的街道被路灯照得昏黄,不少穿着暴露的鸡鸭靠着墙角抽烟。

冷风裹着海腥味儿吹过来,高逢微曲起指节抵住鼻头,他养尊处优惯了,下到这脏地方,喉头难免干呕。

“走啊。”刑远咧了咧嘴,搂过他的腰,半挟半拖地将他拽进一处窄巷。窄巷一侧的门洞旁,显眼地立着一个灯箱,红色的霓虹灯管勾勒了四个简陋的黑体字成人用品

高逢微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尽管不愿承认,但他和他的这个混账弟弟之间有着某些难以解释的心灵相通,他瞬间就明白了刑远想干什么。

“走,进去。”刑远笑起来,脸颊上的疤痕被猩红的灯光印得格外深刻,像极了一个残缺又狰狞的刺青。

高逢微奋力挣开,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瞪着邢远,说什么也不跟他进去。刑远的笑容消散了,不顾哥哥的挣扎,将其勒在臂间走进店铺里。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

刑远摸着嘴角,庆幸高逢微身娇体弱,不然这一巴掌大概会像年幼时那样把他再揍出一回脑震荡。

那条艳粉色的短裙被高逢微掷在地上,刑远微笑着弯下腰捡起,但手背立刻被高逢微狠狠踩住。

“高寄远”高逢微居高临下,一字一顿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刑远反手握住他的脚踝,手指揉捏了一下他的小腿才放开。高逢微厌恶地抽开腿,邢远捡起那条短裙站起来,将短裙拍在高逢微胸前:“拿着。”

高逢微没有接,刑远便将搭回自己肩上,笑着说:“好吧,那我拿着。”

他转身继续挑选着……渔网袜、皮革项圈,某件蕾丝制品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像一件小衣服。高逢微等待着,压抑着,把注意力放在彩电上循环播放的色情片中。直到刑远兴致勃勃付了钱,抓着那一大堆恶心东西跑回他身边,告诉他:他要他现在就穿上,就在这里。

高逢微咬住口腔内侧,余光瞥向柜台后斗地主的老板。

“怕什么呢?”刑远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在群交party里脱光了骑在我身上扭的人不是你了吗?哥,你瞧你,我们俩的美好回忆,你都记不得了。”

高逢微紧紧咬着口腔内侧的嫩肉,两分钟后,抬起颤抖的指尖解开了领口衣扣,随后脱掉上衣,接着是裤子,直到除了内裤外蔽体的布料都被褪去。

“够了吗?”他仰起下巴,直视邢远。

刑远开怀大笑,将手里抓着的色情服饰丢给他:“穿上。”

无底线的侮辱并未如刑远期望那样让高逢微暴怒,相反,他似乎释然了。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高逢微苦笑地勾起嘴角,如刑远所愿一一套上他给他挑选的那些恶心玩意儿。

蕾丝抹胸,渔网袜,齐腿根的短裙,那些劣质粗糙的布料让高逢微感觉浑身瘙痒,刑远摆弄他许久,直到满意才退远些端详,恶毒地赞美:“很衬你。”

离开店铺时,刑远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他,手臂像每一个合格的嫖客那样搂住他的腰。裙子太短了,高逢微的臀根几乎都裸着,刑远的手伸进短裙下揉捏他冰冷的大腿。没走几步,便把他推到墙边,隔着裙子顶上来。

“哥,你要是去卖逼,一晚上能挣一百万。”刑远下流又恶毒地调侃,手掌掐起高逢微躲避的脸颊,狠咬一口那对紧抿的嘴唇。

他的手指穿进渔网袜的孔洞,隔着内裤抚摸哥哥已经潮湿的下体,食指勾开内裤探进去摸,摸到满手的水液,嬉皮笑脸地骂:“高逢微,你可真他妈的骚。”说罢,他抽回手指,手掌重重往那潮湿的肉阜拍了一记后猛地攥紧。高逢微低哼出一声,随后抬起下巴露出脖???颈上的皮革项圈,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啐了一口,回敬道:“不操就滚。”

刑远偏开脸抹了抹眼窝,拧住高逢微的肩膀将其翻过身去,反剪双手压在肩胛骨下,一把拽下碍事的渔网袜和内裤,径直捅进被汗水弄得湿滑的臀缝。

对高逢微而言,一切本不用于性交的孔洞被插入都是耻辱的。弟弟的阴茎像一把灼热的剑,不可抵挡地插进来肠道里来,深埋其中缓慢撞击他。刑远的手指沾了点水,粗暴地揉着被撑得平滑的括约肌褶皱,高逢微将额头抵着砖墙咒骂,很快感受到快意,可是不够,也不舒坦。

他抽动手臂挣扎,但刑远却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提,硬邦邦的腹肌推着他的屁股翻翘得更高。他的双腿被迫分开着,只好惦起脚尖苦中作乐,摇摆着套弄身后的肉刃争夺快感。刑远见他得趣,便松开他的手,双手抓住两瓣臀向旁侧拉开,挺腰猛撞狠操起来。

裙摆后部被完全掀起来堆在腰间,而前部则被高逢微勃起的阴茎顶了起来,溢出的精液濡湿了裙摆,高逢微扶着墙壁,脸颊绯红咬住嘴唇。身后刑远闷不吭声,杀人般操红了眼,两人相连的下体像两条交配的畜生紧紧相连。最后数十下,高逢微被压得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刑远喘息着射在了他发烫的肠道里,缓了许久,高逢微才哑着嗓子骂道:“就知道买这些垃圾……套子呢?”

“嘿”刑远一边平复着喘息,一边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买套子……我操了你好多次,操得鸡巴疼……射了你一肚子……”

“你说我要是不听你的话,那孩子是不是就是我的女儿了?”

高逢微不露声色咬住门齿,平静得如同死寂,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作。

“要是那样,我干嘛还要恨你呢?”

刑远低下头,额头抵住兄长被汗水浸得冰凉的侧脸轻轻厮磨。

“要是那样,该多好啊……”

16-口是心非(站街play/丝袜/失禁)

如果你打算在星期六的凌晨出去下流一把,可以到渔村附近的红灯区逛一逛,也许有幸能看到这样奇丽诡秘的事。

满脸冷淡的美人穿着最廉价艳俗的情趣套装,如待出售的动物一样被拷在路灯旁。

“任何事,任何东西,是你说的。”刑远拽了一把手里的皮革链子,确认链条牢固,“我真好奇你你能坚持多久才发脾气。”

高逢微是个食龙肝饮凤髓的富家子弟,看着瘦削的,实际上皮肉充盈,黑色丝袜下透出肉感的雪腻,肌肉的线条在薄纱下影影若若。任何一个合格的嫖客一个渴望被统治的男人,都会迷恋这样的一双腿。

在邢远走开后,高逢微第三次烦躁地更换支点。他讨厌久站,生育之后他的腰一直不大好,长时间的站立会让他腰部酸痛。路过的男人们用贪婪下流的眼神舔着他几乎算光裸的双腿,因为除此以外,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笼罩在宽大的外套里。他用外套裹紧身体,像一只睡眠的鹤般一动不动,闭上眼尽可能地感觉着体内的跳蛋。

普通的跳蛋很难让他真正兴奋起来,但为了让刑远止步于此,他依然得装出一副被跳蛋所折磨的样子,时不时哆嗦哆嗦。他还没有过假装高潮的经历,演技有些拙劣,希望距离可以弥补,很快他就发现,假装快感并不比任何一种高强度工作更容易。

一只热手靠近他的脸,温度让他睁开眼睛,冰凉的眼神让意欲求欢的嫖客望而却步,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几句,绕开他远去。

他重新闭上眼,眼皮上的红色向眉尾飞扬着,身体站得笔直。人们对于自己买不起的东西,总是格外爱幻想拥有之后要如何尽情享用。美人不屑解风情的样子,让男人们落空期望,满涨欲望。又一个观察许久的男人,大着胆子上前问价。

嫖客们盯着他冷淡的浅色眼睛,胡乱抹了红色的嘴唇,他的鼻骨生得高贵端庄,那样的端庄让人更想下流地侵占。高逢微熟悉这种下流,没有了权贵身份的光环,这种下流忽然显得十分单纯。

“多少钱?”

高逢微凝望着街对面蜷缩的一只猫,是玳瑁色的野猫,据说玳瑁猫有着极为良善的脾性,也许他也应该给薇薇弄只温顺的小动物来陪伴她。

“欸!问你话呢?”嫖客直接凑上来,嘴里喷着酒臭的口气。

高逢微被打断思考,不悦地皱了皱眉,扬手一个耳光挡出去,只说了一个字:“滚。”

“操”嫖客捂住脸,恼羞成怒,“你他妈算嗷!”

高逢微抬腿利落地踹向男人下体,而后抬高腿直接踢向肚子,男人像一个臃肿的羽毛球般飞到地上,高逢微用拢皮草大衣的手法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脏外套,而后抬起一根雪白的手指拂顺自己乱了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