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好吗?”许知彦跑下楼梯,抓住车窗边缘,“你一个人……”
“我?”高逢微嘴角勾了勾,摇摇头后靠进座椅,“回去吧,照顾好薇薇,还有看着点老头,别让老头给她什么都买。”而后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征服一头牧羊犬有什么趣味呢?车窗升起来,高逢微闭上眼,回忆起一周前。
“很遗憾地告诉您,经过核实,高靳先生在我司的另一份基金受益人并不是您。”坐在办公桌后的信托接待员将文件袋放回对面客人前的桌面。
“什么?”墨镜背后,青年瞳孔一缩,忙问道:“那会是谁?我父亲只有一个哥哥,已经断绝来往了,他也只有我一个孩子。”
“只有您一个孩子吗?”接待员疑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谨慎地询问了几句后,捂住听筒望向客人,“高先生,对您的家务事我无意冒犯,但您应该还有一个兄弟吧?”
高逢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没有再去纠结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而是捂住口鼻状似思考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是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太想跟别人提这个人,”他抬起手指滑进墨镜下,轻抹了一下眼角:“我弟弟……怎么说呢,他是个误入歧途的人。其实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更不知道他在哪儿,听说他出狱不久就死了。”
“他去世了?”
“是的。”墨镜后滚落下更多的泪水,青年的声音带上了哽咽:“这就是我不想提起他的原因,他太不负责任了,孩子还那么小……”
接待员愣了愣,翻阅起了文件,同时问:“所以他还有配偶和子女?”
青年的指甲不动声色掐住了手心,竭力不让自己表露出任何悲伤之外的情绪,试探地回答:“他……还有一个女儿。”
15-游戏开始(车震和女装后入内射)
【作家想说的话:】
如果你喜欢,谢谢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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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员脸上的紧张瞬间一扫而去,露出微笑。
“那就好办了,高先生呃……我没有别的意思,请您节哀,现在那个女孩在哪儿呢?”
“没关系,”高逢微又抹了抹眼泪,才点点头,“孩子从出生起就一直是我在照顾。我弟弟在她出生之后不久就入狱了,所以小孩一直由我代为扶养着。”
“呃……”接待员一边查询着需要的表单,一边面露同情欲言又止,“好吧,那么我需要您提供一份高寄远先生的死亡证明,然后我看看……还需要一份您和他的亲缘证明,您作为小姑娘的监护人的证明文件,以及您二位与小姑娘的亲子鉴定,嗯,就这些了。”
高逢微面露恼色,迟疑道:“这么麻烦???吗?”
“确实有些麻烦,但考虑到数额巨大,我们既然接受了委托,当然也要确保委托人的财产安全,您这样身份的客人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好吧。”
“如果您觉得麻烦或者无法提供这些文件,那么就只好等待我司调查组的调查了,从现在开始排的话,最早也得三年后才能开始调查您的单子。当然,您也可以留下您律师的联系方式,我们会派专人进行接洽,处理所有文件,您肯定是有律师的对吧?”接待员露出微笑。
高逢微摘下墨镜,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微笑道:“当然。”
当高逢微被远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睛时,他的脑海里便反复浮现着以上片段。
想想薇薇,想想那些钱,想想刑氏,再想想你自己。他深呼吸几次,迅速平静下来,抬手挡在眼前刺目的光,挺直身体走下台阶。
院子一角还随意放着那辆撞瘪车头的薄荷色小跑,刑远坐在旁边一辆银灰色的敞篷跑车里。他斜倚着车门,手肘慵懒地架在车窗上,垂下的左手中夹着一粒火光。那粒火光划到脸旁,随着吸入的动作亮起一瞬,照亮他深邃的眼睛。他没有看高逢微,而是瞄了一眼腕上崭新的手表。
“真准时。”邢远朝高逢微笑了笑,手一撑跃进驾驶座里,兴奋地大喊道:“我们走吧”
高逢微依然用手挡着眼前,犹豫了几秒钟,抬腿向车子走去。快抵达时,他的眼睛也适应了光线,撤下手拉开副驾驶,把自己丢进去。邢远凑过来给他拉安全带,高逢微下意识厌恶地别开脸,邢远一愣,拽安全带的手转而拽起他的脖子,将他翻过去往椅背一甩。
“你!干什么?!”高逢微暴怒地转身,却被更粗暴地摁回去,邢远的手一拨便解开他的西裤纽扣,拽下裤腰,高逢微感觉到身后一凉,心道不妙地奋力挣扎起来。
直到邢远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个字,他的身体才猛地僵住了。邢远也没有再继续,而是同样安静地等待着,高逢微屈辱地咬住嘴唇,将双手抱在自己身前的椅背。
“这就对了嘛。”邢远赞许地吻了一下兄长的脸颊,“干嘛非要惹我生气呢?”说罢,他故意又问道,“哥,我学得像吗?”
高逢微猛地转过上身,双眼平静地凝视着他:“吃药了?废话这么多。”
邢远一怔,旋即勾起嘴角,揪住高逢微的头发往下一摁,解了裤子径直顶进去。高逢微被撞得喉头一吭,邢远揪紧他的发尾,来回的胯下凶猛地在赤裸的皮肤上拍出啪啪声,同时狞笑道:“我他妈又不是许知彦,我吃哪门子药?”
一个小时后,高逢微靠进副驾驶里,餍足地支起脸打盹:“你要去哪儿?”
“我?”刑远打满方向盘,踩下油门,车子猛飙出去,高逢微听到他的笑声被风抛到身后,“哥,你更该关心的是你要被我带去哪儿吧?”
他随手一拨,音响猛喷出激情澎湃的交响乐,车速却也猛地窜上去,高逢微赶紧系上安全带。现在可好了,这狗杂种射在了他里面,要是现在把车随便往哪儿一撞,两人都粉身碎骨,分不出你我,极有可能被误会成一对殉情的蠢货。
这时,刑远忽然停止了动静,安静下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抵在嘴边,咬住拇指指尖思考什么。他安静下来,世界也安静了,只有交响乐独自喷薄着汹涌的热情。
高逢微掀起眼皮,正对上他灼灼目光。
“我们这样,像不像约会?”
高逢微翻了个白眼重新闭上眼,邢远没有得到回应,脸色陡然阴沉,烦躁地准备猛踩下油门,右腿面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我女儿还小,我可不想半夜死在车祸里。”高逢微闭着眼睛,仿佛那只搭在刑远右腿上的手不是他的。
刑远拧了拧嘴角,问:“要是咱俩就这么死了,责任算谁的?”
高逢微依然没回答,但刑远却没再追问,而是抬手扭低了音响的音量,随后用虎口圈住腿上那只手的腕部丈量:“我说这表怎么那么勒,帮我解了。”
高逢微装作没听见,咬紧了后槽牙。
“任何东西,任何事。”刑远笑着提醒道,“哥,这是你说的。”
僵持许久,高逢微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手指寻找到表带搭扣解开。手表瞬间滑落下去,滑溜溜地掉进缝隙,没人去捡。高逢微飞快抽回了手,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知道刑氏为什么没钱么?”刑远瞟了一眼那表,奚落道,“瞧,就因为你这德性。”
“笑话。”高逢微冷哼一声,“坐了这么多年牢,倒还学会偷鸡摸狗了。这表你喜欢,那就赏你了,书房里那些文件,你翻翻也无妨,我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