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逢微好久才抬起脸,笑盈盈望向阿淳,说:“不,很好吃,我喜欢这个。”

阿淳闻此,也抿起嘴笑,低下头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一句:“太好了……”高寄远听不清晰,也没有心思能分出去听,因为他身上正襟危坐的哥哥,正在桌下隔着裤子摸他的下腹。

高寄远脸色惨白,埋下头咀嚼着,生怕淳叔叔看出异样。他额角的汗珠顺鬓而下,直坠到颌角,阿淳却沉醉于高逢微难得的可爱可亲之中,并未注意到小儿子的异样。高寄远不死心地悄悄望一眼,只见高逢微面色如常八风不动,但胯间那只手却忽然重重地捏一下,疼得高寄远忍不住躬起腰,感觉到勃起的阴茎紧紧顶着牛仔裤,很痛,牵动得伤口也痛。

高寄远的脸完全红了。

擦干净澡,他慢吞吞捱到哥哥的房间去。他最近开始长高,连短裤也小了,紧紧绷着下身,那种紧绷的感觉让他想起餐桌下羞耻的勃起。

推开门,不见高逢微的身影,巨大的投影幕布上字幕闪动。他走进下沉式的沙发区,而高逢微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便斥道:“站在这儿干什么?坐下。”

高寄远闻言一抖,立刻坐在沙发上。高逢微走到柜前,背过身摆弄什么,他应该也刚洗过澡,只穿着一件郁金香花苞般的白绸睡裙他们的母亲刑妍曾经命令过大儿子在家中要做女孩打扮。高寄远忍不住看向兄长的身体,两条笔直的长腿从裙摆下延展出去,高逢微并不瘦弱,露出的皮肤白皙丰美,和丝绸水润的质感很贴合。

但他没给高寄远太多偷窥的时间,抓着酒精和纱布转身走过来。高寄远被他一手拽倒在沙发里,眼见哥哥抬起膝盖跨坐上自己的双腿。

高寄远搞不懂他要干什么,有些挣扎,挨了两个响亮的巴掌,委屈地老实下来。高逢微咬开酒精塞子,往纱布上倒了点酒精,命令道:“衣服拉起来,裤子解了。”

高寄远含着两包眼泪照做,露出下腹裹着的纱布,数道鲜红的割伤暴露出来,自肚脐下一直没入阴毛,高寄远一向瘦弱,平躺时两侧的胯骨明显地支出,伤口边缘晕染出发炎的红色,于是那片割伤便像一条红色的蕾丝三角巾般围在他苍白的腰间,让目睹的人产生残暴的征服欲。

高逢微双眼放光,似乎已经预见那片图腾痊愈后的精美。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凸起的血痂,高寄远抖了抖,腹部紧张地起伏,惶恐而难为情地抬起脸,可怜巴巴的,真像一条被虐待的小白狗。高逢微喜欢小动物,尤其是那些畏惧自己的小动物,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动物。

他满意地眯起眼,俯下身用蘸了酒精的纱布细细清理起来。酒精渗透进破损处,剧痛无比,可是高寄远唯恐哥哥动怒,咬住牙默默忍受。

一番折磨,高寄远浑身冷汗,高逢微清理完毕,翻身坐到旁边去,捡起遥控器播放影片。他支着膝盖,用酒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又瞧了一眼高寄远,拍拍身旁的位置,语气罕见的柔和:“起来,坐这儿。”

高寄远慢慢爬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己可以回去了吗,就被揪住后颈,掰过脑袋面对幕布。幕布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他禁不住睁大眼睛,又慌乱地低下头,再别向与哥哥相反的方向。

扭住他后颈的那只手臂松松地挂在他肩头。高逢微跪坐起来,将另一条手臂也一齐环上去,将自己瘦弱的兄弟抱在怀里。高寄远浑身一颤,全身都因恐惧而发麻,抓在膝盖上的手指也不住颤抖。

高逢微瞥了???一眼幕布上的性爱短片,凑近去嗅弟弟鬓角处淡淡的汗水气味。高寄远恐惧地闭上眼,喉头哽咽一声,手腕发着抖,连推开兄长猥亵自己的那只手的勇气都没有。高逢微的手指灵巧地像海兽的腕足,轻轻拽下他那条因为阿淳的疏忽而尺码过小得像是儿童款的短裤,微湿的指尖一点点握住他刚刚开始发育的性器。

“陪我玩吧,弟弟。”

高靳到家时,都已经都睡下了。他站在电梯里想了一会儿,决定去三楼。三楼是孩子们和阿淳的休息区域。从两个孩子幼时起,阿淳就住在北角的那个房间陪伴他们。没有人知道高靳清楚逢微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就像也没有人知道寄远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有时不,是常常。他常常会在深夜归家后,用对逢微的关爱打掩护,悄悄看一看熟睡的寄远,再潜入阿淳的房间去讨个温柔乡。

他走到寄远的房门,轻轻扭开门把手孩子们的房间是不被允许从里面锁上的,但寄远不在房间里。高靳并不意外,稍加思索后,他抬腿走向高逢微的房间。

把手只转到三分之一便无法继续,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高靳心中浅浅地不安起来。大儿子逢微是个和他母亲一样乖僻残暴的小鬼头,寄远可没少受逢微的欺负。高靳有些担忧寄远会在逢微的房间里出什么意外,便立刻转身前去找阿淳讨孩子们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抚育两个孩子的过程中,阿淳喜欢亲力亲为每一件事,有时他叫家政来打扫房间,也要时时盯着因为逢微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寄远又有些丢三落四。

推开阿淳的房门,高靳直走七八步便来到床前。阿淳的房间并不大,L型的格局,床榻就摆在那一短横中,他一进门就看见阿淳伏在床上酣睡,便攀到阿淳床上去,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柜里摸避孕套,从背后抱住阿淳睡得温暖绵软的身体。冰凉的橡胶触感让阿淳打了个哆嗦,抬手去推男人勒在腰间的手臂。

他已经不年轻了,高靳插进他身体里,像插进一朵已过盛放期花簇松软的海棠花,高靳闭上眼,沉醉在他熟透的身体中,完全把要去看儿子们的事忘记了。

9-成人用品(伪初夜)

每月第三个星期六的下午,是高中部的月假。

高一比高三足早了半个小时放学,已过傍晚六点半,学校里没几点人烟,只几个打篮球的男生还在操场上活动。

但此刻,高寄远却没加入他们尽管有好几个男生都是他的同班同学,他只是独自坐在操场边,焦灼地等待着。

今天家里事忙,司机都跟着大人们走了,没人来接他们两兄弟放学。他本可以自己先打车回家,但由于一些不好意思讲的原因,他宁愿在外面等着哥哥放学,在外面把糟心事解决掉,免得回家让大人们知道。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背后偷看一眼他的手机,那他一定会被吓得摔到地上去。

昨天晚上,哥哥对他做了最后一排的男同学会怪笑着议论的那种事不,准确来说,应该他对哥哥好像也不对,是哥哥逼迫他的……不管了,总之!就是那种事!

高寄远涨红着脸关掉手机,已经六点五十了,高逢微还没出来。

不知道高逢微待会儿会怎么问他有没有解决“这件事”,会扇耳光还是踹小腿呢?反正,他希望哥哥能把他拽到厕所或者哪个没人的角落再动手,千万别当着人的面。但哥哥肯定是不会被他的乞求打动的,他必须办法拖延到学校外面,起码……起码不要当着同学的面吧……

他怯怯地抬起头,看向操场上的同学。

砰!太阳穴让什么东西狠狠一砸,高寄远晕头转向,差点滚到地上去。还不等缓过劲来看清楚,便听有人喊到:“欸!那谁,把球捡过来!”

“噗嗤好像逗狗啊”

“他连狗都不如,谁搭理过他?连他哥都不搭理他。”

“对啊,好像从没见过他哥和他在一块儿,听说他是私生子,小三的狗崽子嘛,难怪……”

高寄远脸颊一片火辣,他僵硬地坐在原地,看着脚边的球,连头也不敢抬,疼痛和羞耻让眼泪全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忽然,一个冷淡而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搞什么?”

高寄远浑身一震,烫脸直冒冷汗,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姗姗来迟的高逢微。但此刻他情愿见到任何人,也不想高逢微出现在身旁,因为哥哥更可能做的是冷眼旁观,或是借机更恶劣地惩治他。

后脖领子被人直接揪起来,拖到地上,高寄远看着面前的篮球被一脚用力踢飞,依然浑浑噩噩不知动作。高逢微的马术和跆拳道课成绩都不错,一脚过去,篮球砸得对面高大的男孩踉跄一下。

“起来。”他狠拽了一把他的废物弟弟。

软手软脚的高寄远被拎起来,听见高逢微在自己耳边:“去跟他打。”说罢,便被推出去。

高寄远直接摔跪在地上,反应过来哥哥的指令是什么意思后,拼命摇头往回缩。

对面发出一阵闹哄哄的嗤笑,高逢微冷着脸骂道:“你怎么那么废物?”

废物。这是高寄远从小听到大的话,他事事不如哥哥,胆小体弱,不招人喜欢,所以被哥哥带在身边当奴隶,也觉得甘之如饴。昨天晚上高逢微骑在他身上,也骂他是个废物,说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因为硬不起来的男人是太监,太监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他是连太监都不如的废物。

高逢微正气着呢,高寄远猛地从他手里挣脱了出去,直扑向那些男孩子。那几个男孩斗牛似的戏耍着高寄远,七手八脚将他撂倒,围过去狠狠踢他的脑袋。高逢微什么也没说,悠哉悠哉走到操场边,捡起高寄远的书包丢在座椅上,迤迤然地坐在上头开始看戏。

不知挨了多少脚,高寄远终于找到机会翻身。他死死抱住一条小腿将某人拖到地面,用膝盖用力压住对方的脖子,而后抡开拳头砸向对方的脸。一下,两下,三下……高逢微数着,没趣味地翻腕看一眼表。真烦,还有正事要做呢,要不还是叫他赶紧走算吧。

待高逢微思量好,那几个人却突然散开,只高寄远还骑在某人身上机械地抡拳,高高抬起的拳头上沾满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