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梦初醒,伸指拨开两片被撑得充血的肉裙,把准备好的助孕球送进流精的穴口。助孕球的末端链接着气囊,高逢微伸手摸进手心里,用力捏了好几下,穴口被透明的乳胶球撑得圆圆的,在他松开手躺回去后,宋维翰看见被撑开的血红的肉壁,白液逐渐回流,双层的透明橡胶之后,清晰地透出穴道尽头被精液浸泡着的粉色宫颈。

“有必要这样吗?”宋维翰把台灯放了回去,侧躺在高逢微身后,伸手抚摸对方被撑开的阴唇,被撑得太开的阴唇堪堪被阴蒂嵌连着,可怜地支出一小颗。

“谁知道嗯!”高逢微哼了一声,又舒服又没好气道:“谁知道你精子质量怎么样……”

“你不早说。”宋维翰俯下身咬咬他的耳垂,手指绕着阴蒂揉圈,“我找个捐精中心替你验验。”

高逢微低哼着,听他絮叨:“听说高潮能助孕。”

“自从那天送你走之后,我把雪茄全送人了,再没沾一滴酒,人家都问我,怎么转了性,你猜我怎么说。”

高逢微抬手掰过他的下巴接吻:“你怎么说?”

“我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跟爱人要个孩子。”

高逢微笑了一声,宋维翰的手从他腿间移到下腹,轻声问:“要多久才会有感觉?”

“嗯……”高逢微回忆了一会儿,说:“四个月。”

“四个月……”男人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时间,鼻端被发梢瘙痒了一下,高逢微已经转过头来,歪着头瞧他。

“怎么?”高逢微眯了眯眼,洞悉了一切,“你现在就开始想这事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轻浮的政客头一次显得腼腆,紧紧拥住怀中冷情又狡猾的妖魔,小声说:“要是怀上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好啊。”高逢微顿了顿,掌控感的回归让他习惯性地端起嘲讽的口气,“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你要是想要个纪念,寄鉴定报告的时候,我一起把验孕棒寄给你。”

宋维翰暗叹了口气,祈祷这别扭的个性可别遗传给小孩子。他珍惜着今日的温存,两人身份特殊,此生没有公开关系的可能,而为了共同的利益,未来好几年,他们甚至不能在公开场合再有交集。

高逢微见他安静,以为他同自己想的一样,便更冷言冷语:“再没人突然造访你的办公室了,以后你喜欢带哪个回去,就带哪个回去,要有好事,记得告诉我,我给你随礼。”

宋维翰有些恼了:“该怎么避嫌我知道,不必你说些气人的话。”

“我……!”高逢微一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宋维翰别开眼睛生闷气,高逢微咬住下唇,安静地盯着他,平静道:“你当狗还当上瘾了?”

这下,宋维翰的假气也成了真气:“你!”

“我怎么了?我没哪点亏了你,做什么一往情深的苦情相,你是这种人吗宋维翰?”高逢微本就毒舌,故意刁钻人起来,更是戳人心窝子。

“好!好!你没亏了我,是我欠你的可以吧?”宋维翰下床抓起衣服套上,一边套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倒也不想搞什么一往情深,那也得你高大少爷饶人一命吧?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做了个清官,哪个人送到我床上,扭脸就让你弄去喂了鱼,我乐得没把柄给桃色小报写文章。”

高逢微胸口起伏着,咬住的嘴唇动了好几下,真说起话来,自然说不过这善于诡辩的政客。他也不辩了,脾气上头,拽过男人领带,一耳光甩了过去。

宋维翰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回神之后直接擒住他双手,把他按回了床上压制住。

“跟着我这么不舒坦那你就滚啊”高逢微被控制住双手,也不管怀不怀的了,两只腿兔子般乱蹬,又是踢又是踹,小孩儿撒泼似的。

“哼,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干不了这事儿了?我告诉你,不管是我的床,还是我的项目,那些个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多的是想上的”

宋维翰脸色铁青,抬起的手悬在半空,真气得想还他一耳光,又实在下不去手,只恨自己怎么就对这冷心冷肺的妖魔没点骨气,狠狠掐起他两腮,迟疑再三还是丢了开:“你这张嘴气死我得了!”

28-一二三四(乳环/坐脸)

不知怎么回事,快三十岁的人了,在他面前总想耍点孩子脾气。高逢微伏在床单上,知道是自己脾气上头,又拉不下来脸说软话,干脆穿上衣服拉开门走了。

他也不清楚到底在生谁的气,就那么气冲冲地走到楼梯,往下跑了不过三五步,便碰上前来寻找他的刑远。刑远见他衣衫不整,满脸怒色,脸上似有泪痕,脸色陡然严肃:“出什么事了?”

高逢微正在混乱的怒火中,一瞧是刑远,火又再冒三丈,没好脸色地越过他,快步下了楼。

“欸”刑远不明所以地追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凝视向楼上,就这么在原地顿了十来秒后,他果断转身上楼。

待高逢微被人通知出了事时,电梯口已经挤满人,还有人在忙不迭从楼梯往上赶。高逢微紧赶慢赶回到那间套房门前,已有大波记者挤在门口拼命拍照。高逢微远远望到这阵仗,心里一紧,赶紧穿过人群进去,抬眼便是刑远和宋维翰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人呢?”高逢微黑着脸叫保安,“都是死人吗?有什么好看的,快把客人都疏散下去”

说着,他劈手抢过身旁某个媒体人高举的手机,直接丢进房间里的地毯上,而后关门上锁,走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刑远年轻力壮,下手又黑,仗着一身肌肉把宋维翰摁在地上狠锤。宋维翰虽说是坐办公室的主,倒也没懈怠锻炼,毕竟比邢远多吃了十来年的盐,见招拆招不是难事,加之刚和高逢微吵了架,一脑门子火正没地方撒,也不甘示弱地抡拳把邢远揍到地上。

“别打了”高逢微喝止了一声,但两人依然难分难舍。见此,他也不劝了,环顾一圈,瞄见饮水机旁望着绿萝的水培瓶,走过去一手揪了绿萝,拎起水培瓶折回两个男人身边,利落地全泼下去。

水培瓶落在地毯上,咚的一声。他伸手拽住刑远后颈处的衣领,用力拉开:“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刑远脸色青黑,保持着被拉开的姿势。高逢微气喘吁吁,朝爬起身的宋维翰使了个眼色。

“……好。”宋维翰同他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顺水推舟道:“好,好的很,我看我们也不必再谈什么合作了!”说罢,便摆出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摔门而去。

待宋维翰离去,高逢微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弯腰又拽了一把刑远,示意他起来。见他死狗似的不动,便弯腰捡起地上那只手机,想看看都被拍了什么,无奈手机锁住了,高逢微咬住门齿,直接将手机朝刑远砸过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那些媒体一人一张嘴,明天董事会那些老王八就一人撕我一块肉,你就高兴了?!”

手机砸在邢远胸前,又滚到地毯上。高逢微气得不轻,抚着胸口坐在一旁的茶几上,看着邢远油盐不进的石头样子,忍不住又骂:“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跟他动手?你想再被送进去蹲大牢吗?”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刑远忽然回道。

高逢微一怔,皱起眉:“你说什么?”

刑远甩了甩震痛的拳头,撑着地板无所谓地站起来:“我再被送进去,让你眼不见为净,不就是你最希望的吗?”

高逢微久久没回答出任何话,邢远笑了笑,抬起脸,只见永远胜劵在握的兄长,此时却紧抿着下唇,眼角也再次浮动起水雾。

“对。”高逢微冷冷地甩下一句,那声音竟含着点哽咽,还不等邢远反应,他已经转身走向门口,挤在围堵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不及关好的门被穿堂风砰一声带上,高寄远连跑带跳地跑下楼梯,一进门厅,便从联排窗里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成人礼之前,高逢微被父母叫回了国。

他的成人礼和十八年前那场满月酒一样隆重,那时许多人只知道落生了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孩子,他的哭声是邢妍向商界征战的号角,而他的成长则是邢妍勃勃野心的燃料这代表着,很快她的敌人和奴仆们就不仅要向她臣服,也要向她的血脉臣服了。

由于这场成人礼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也必须有足够相配的隆重。因此,邢妍把这事交给了孩子的父亲高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