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这个?”姚伶问母亲。
沈雨还没作答,秋萍刚好从炉台转过身,面向他们,铲几根肠仔下碟,解释:“觉得你们三个感情挺好,像一家人。”她铲完,将锅铲放水池,把围裙揪下来,递给沈雨,也是情同姊妹。
沈雨把围裙挂好,拎着橙汁壶,增补一句:“而且他昨天放烟花跟我说,你是那种愿意为伶伶离开香港的人,如果你离开了,他到时会很不习惯。”
“他的不习惯都是说说而已。”邓仕朗笑了笑。
姚伶却对她们说,“邓仕朗现在不会为了我离开香港,他放完圣诞就回去。”
沈雨了然点头,“反正你们可以自己把握就自己把握,实在把握不了再问我们和仕朗的爸妈。”她继而指引姚伶:“伶伶,和好就开心一点,不然妈咪心疼。
“知道了。”姚伶吃炒蛋,配一口橙汁。
邓仕朗的橙汁喝完,他自然而然拎起她的,往她印过的位置抿一口。他放下后,对她道:“我year 2就认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跟你有亲戚关系。”
“以前完全没联系。”姚伶咀嚼,鼓胀着脸,以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贴近亲她一口。
他们吃完早餐,梁立棠才下楼,咬一个水煮蛋,喝剩下的橙汁,之后按计划一起去湖边钓鱼,再前往山上采摘蘑菇和松露。
邓仕朗背着姚伶,手臂托着她臀部,并不劳累。她根本不用走路,搂住他脖子往前倾,可以咬他耳朵,有时把手伸到衣服里面。他锻炼身体,时不时承受一些痒到至极的撩拨。
不论是钓鱼还是爬山,梁立棠都插到长辈中间,把他们这对情侣抛在后面,让他们享受独处时光。爬山上去,再坐山道火车下来。
到了坐火车,他们更是分开坐往不同车厢。红皮火车两截车厢,有大型犬也有小型猫,同游客一起环山下行。一路经过油绿嶙峋,摇摇晃晃,发出老旧的马达声。
邓仕朗见梁立棠跑很前面,一只手搭窗户,清爽的山风吹他额发。姚伶坐在他旁边,越过他胸膛看窗外的风景。
下一站停稳,她前面坐了一只围蓝色丝巾的大型犬,毛茸茸,咧开愉快的嘴巴,对窗外风景吐舌头。她望向它的主人,讲意大利文,主人有些为难,不过她试了一下,朝这只大型犬发出问候,大型犬递一只爪子,热烈给予回应,令主人惊讶于它对姚伶的配合。
邓仕朗一直盯着她,觉得她非常可爱,她刚好直起身,握着那只毛茸茸的爪,对他说,“我教你讲几句意大利文,它会理你的,然后你就特别有成就感,第一次用意大利文跟狗交流。”
“傻瓜。”邓仕朗失笑,“你教吧。”
“你让它递手,give me five,就是dammi cinque。”
邓仕朗听一遍即会,用很好听的嗓音说出这句意大利文,戴手表的那只手亦礼貌递向大型犬,下一秒,大型犬就把爪子盖到他宽阔的掌心,令他露出酒窝,一人一狗用新的语言交流。姚伶见状,笑得眼睛很漂亮。
大型犬的主人完全是登山客的模样,装备齐全,拐杖和狗都是她登山的助手。她见他们和狗玩得开心,开始small talk:“你们是情侣吗。”
“对。”姚伶摸着柔顺的毛发,回答。
“它一般不喜欢靠近人,但它喜欢你们两个,说明你们的气场很好。”
“或许吧。”只有姚伶与她交流,因为邓仕朗还不能听懂意大利文。
“它还会听令坐下,你们试一试。”主人扯着绳索,让大型犬在位置上站立一阵。
姚伶再教邓仕朗,他不太像发出命令,而是很温和地说这个单词,接着它听话地坐下。
“它的确喜欢你们。”主人明辨。
姚伶把这段话翻译给邓仕朗听,邓仕朗笑着揉了揉大型犬的脑袋,捏它垂长的耳朵,极有亲和力,以至于在她眼里又多了一点魅力。
第0060章 59.蜡烛
这是圣诞过后的第一日,山下湖边小曲雅致,方圆百米立一颗精美的圣诞树。他们搭完火车刚好到饭点,把采摘下来的新鲜蘑菇和松露拿到预订好的餐厅煮意大利菜。
餐厅恰好是姚伶在科莫最喜欢的一家。入内有田园意境,壁炉烧柴,石纹墙上的光幽幽荡荡,淌过巨大鹿头标本的眼睛。一张能容纳七人的长桌摆了小柑橘、白雏菊和玻璃樽装的sparkling water,餐垫带花卉钩针,平铺陈列。
邓仕朗和梁立棠很少有机会深入这么地道的意大利北部风情,并不只是装饰,还有年过七旬的老板与老板娘为每桌客人亲自下厨。这么温馨的餐厅需要耐心等待,因而他们先喝餐前酒,吃几块面包聊聊天。
桌上玻璃樽是独特定制的,顶部有一个木塞扣,被姚伶啪一声拨开,圆口冒一丝雾气。她的动作轻松流畅,在邓仕朗看来还带了韵味。
她给长辈倒水,水入杯冒泡,发出噼啪的气泡声。她接着给自己倒,最后才轮到邓仕朗和梁立棠。
梁立棠本来在看手机,对此受宠若惊,即刻感恩冷漠美人行礼仪之道,竟给他倒水。他看手机是在找合适的手信带回香港送人,现下可以问问懂地道的姚伶。可不知为什么,他一问就想起那双经历丰富的高跟鞋,有点小紧张。
姚伶告诉他可以买手工艺品,吃完饭后带他去礼品店逛,而邓仕朗陪在身边,提点意见。于是,梁立棠满载而归,把行李箱三分之一的空位塞满手信。
晚上,姚伶洗好澡,坐在桌前对镜涂身体乳。房间有暖气片,邓仕朗裸着上半身离开浴室,从桌上的镜子望见她把白色乳液抹向手臂肌肤,而后掀开睡衣在胸口揉一圈。这个动作让他即刻有反应,他过去弯腰搂她,啄她脸颊,身上余留的水汽也传递开来。
“很热,别靠着我。”姚伶一只手掌在胸前打圈,另一只手肘推他。
邓仕朗想她白天还粘人可爱,现在表现出不愿意,总是按心情待他,柔软和冷漠并施。他不会离开,肿胀的下身抵她后背,“脱掉衣服就不热了。”
她没有回应,涂了一点身体乳,在他从后面锁住的情况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方形打火机。打火机的外型像上世纪英国绅士装烈酒的随身酒壶,纯银,有干净的抛光表面。她在他面前用指盖哒一下翘开,然后滑一圈内旋,打火,一束火光立于她眼前。
“怎么了?”邓仕朗望着这簇火光。
“你走不走。”她好像威胁似的。
“想烧我。”他贴她脸,与她一起注视镜中的火焰。他根本不怕,还有什么更惊天动地的事情可发生,一直紧搂她。
姚伶依然不作答,轻侧脑袋,往桌上的蜡烛点一点,生起橙黄的烛光后盖上打火机。她这才说,“你想多了。”
椰子杏仁的香味逐渐随着飘漾的烛光盈满房间。邓仕朗看到蜡烛的包装,似乎在礼品店见过,亲昵地蹭她脸,“刚刚买的。”
“打火机和蜡烛都是别人之前去那个礼品店送我的。”姚伶只是道。
邓仕朗懂了,那么雅致清冷的香薰和那么名流斯文的打火机,如无意外是哪个sp挑拣的搭配。看样子是皮埃尔,打火机有那样的风格。
他暂不追问是男是女,以免又吃醋。然而他没那么笨,骗不了自己,不高兴,双手绕前,对镜解她睡衣纽扣,解到一半,她的睡衣滑掉一边肩膀,浑圆隐隐显现。他隔着睡衣托一托她的胸,向中间挤,向上聚拢,研究不同形状。
“你好硬。”姚伶的前胸后背都有明显的触感。
邓仕朗揉她的胸,手掌从有弧度的轮廓握起,揉得越重,他越硬,“因为你的胸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