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薛琅实在是没憋住,死咬着牙,大腿都在打颤,谢承弼适时“嘘”了两声,他便再也止不住地松了下来。
液体淅沥沥地自上而下,谢承弼瞅了眼,“上火?”
薛琅早在松懈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解决完后,谢承弼颠了两下,又握着他的东西抖了抖,最后将人抱起来回屋。
见薛琅一直捂着脸,伸手去掰时,看到对方肩膀微微耸动,一怔,“这有什么好哭?”
他不免有些好笑,“薛大人莫不是三岁孩童。”
他强硬地扒开薛琅的手,见对方长睫上都沾了眼泪,湿漉漉的,晨露般摇摇欲坠,面颊也湿了,因为愤怒还有些薄红,谢承弼心神一动,伸出手去碰了碰。
薛琅避之不及地偏过脸,“滚开。”
不知怎的,他脸上的厌烦如数十根细密的针扎在了谢承弼心口。他忽然将人按在被褥间,顶开他的腿。
薛琅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着实被吓得不轻,慌忙用被子衣裳去遮自己。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往龙床上爬的。”
薛琅冷笑,“怎么?告诉你,你也好去爬一爬?”
谢承弼掐住他的腮边,迫使对方张开嘴后,便不顾他挣扎,低头吻住那张说不出好话来的唇,将那截舌头用力吸出来。
待薛琅濒临窒息后才将人松开,谢承弼舔了舔唇,笑道,“我磕到脑袋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装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我那时候……”薛琅喘一口气,继续道,“就该杀了你。”
“你若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来?”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早都没命了,分明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谢承弼却仍旧舍不得杀他。
他低头那截细白的脖颈,视线从圆润肩头扫过,眸色幽深,抓着他散落一床的墨发到唇边亲了亲。
薛琅冷眼瞧他,骤然出声,“田德宣跟你一样,馋我这身子的紧。”
谢承弼猛地僵住。
见他如此,薛琅得逞般笑了起来。
谢承弼垂眸看他良久,慢慢握住薛琅的脚腕,将绳子重新绑了回去,接着将人翻了个身,狠狠抵着对方的腰将人压在床上。
“滚,滚开!”
谢承弼轻轻一扯,腰带便松了下来,他叼着绳子一头,将薛琅的手给绑住了。
屋门未关,薛琅都能瞧见外面有人影走动,他骇然道,“你敢!”
谢承弼,伸手一挑,床帐便落了下来。
“谢承弼!你个下贱胚子!混账东西!你敢动我,日后我定要你的命,我要你全家啊!”
被褥被薛琅抓到扭曲褶皱,他痛的眼前发黑,倒吸着冷气,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谢承弼压在他身上,他并不好受,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让薛琅也跟着尝一尝这疼痛。
他侧过头去含薛琅小巧透红的耳尖,“薛大人,我自小就不喜京中文臣的嘴。”
第九十五章 小狼崽子
初尝人事的狼崽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薛琅应付他比应付闻景晔难熬多了,他是真信了谢承弼说要折磨他的话,毕竟他重生以来承受到最大的疼痛和屈辱都在这破土屋里了。
身下之人稍微一动就喊疼,轻轻一碰就掉泪,谢承弼一面嫌弃他没个男人模样,一面又轻了动作,只弄一回便放过了他。
他坐在床上,因为没尽兴,下头仍旧难受,薛琅却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瘫软在被褥间恍若无骨的模样。谢承弼射完想起医师的话,于是又叫人来放热水。
他手底下那些个兵没大没小的,要知道他们将军一日一回地洗,肯定往外头传他像个娘们。
正好之前去烧敌营时,从那边带回来不少楚人,这些人多是走两国交易的商人,谢承弼把人带回来后就放他们回去了,剩下的都是沿途被抓来的流民,没家没口的,想走的就走,没地方去的就在军营里待着,平日就给将士们做饭洗衣搬杂物。
谢察走之前整顿了一番,将几个人拨到谢承弼那伺候了,这些人话少干事又利索,谢承弼便都留了下来。
青年推开门进来,将盆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屋里没有屏风,他很轻易地就能看见廉价床帐后的人影。床帐遮挡地并不严实,他看到一双伶仃的脚,脚掌雪白,脚趾透粉,其中一只系了对比起来十分粗糙的亚麻绳。
他恍惚想起那日,他被关在璩古人的营帐里,周遭的楚人每天都会被拉出去供璩古人虐杀,回来的人越来越少,那日又抓进来一个,这人明显有些慌张,走进来时还踩到了他的腿。
这人似乎还问了句“你们是何人”。
“谢承弼!你放肆!”
床帐后的忽然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声音与那夜的声音叠在一起,他抱着盆的手忽然紧了紧。
这声音分明,分明是……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床帐,隔着屋内腾升起来的雾气,想从那上面隐约的身形中看出些什么。
“放好水就出去。”
青年身体僵了僵,低下头不敢再看,略显仓皇地退了出去。
薛琅咬着下唇,几乎将唇肉咬出血来,身后是赤裸又滚烫的,男人的胸膛。
薛琅从不沉溺床笫之欢,如今身体的舒坦也抵不过他如今境遇的难堪。
谢承弼将人圈在自己腿间,从身后完完全全地抱上去,低头就能瞧见薛琅隐忍的面颊,面容比墨画里画出来的还漂亮,看着他全身紧绷,竭力缩着瘦削肩膀被色欲折磨到半是欢愉半是厌恶的矛盾情态,谢承弼只觉得一股热火涌上下腹。
他克制地低头去咬薛琅的皮肉,舔他每一寸肌肤,薛琅狼狈地左偏右躲。
谢承弼真跟个狼崽似的,回回都要将他浑身上下舔一遍咬一遍,身上痕迹密密麻麻像是盖了无数个戳在上头,谢承弼对这种形似野兽标记地盘的行为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