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亚的眼睛倏地睁开了。就在她身边，一个小酒瓶的轮廓清晰可见。她偷偷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伸向酒瓶。但是，另一只手从黑暗中摸索着伸向了她。

布鲁克林低声问道：“你在干什么？”阿莉亚把她的手拽了回来。

“想开灯，"布罗迪回答。“我想看看我在做什么。”

“别开那个灯，“她嘶哑着嗓子说，”阿莉亚在睡觉。打开浴室的门就行。”

阿莉亚之前闭上的眼睛现在睁开了一只。她只能在黑暗中认出布罗迪，他走向浴室，打开门，里面微弱的灯光照满了整个酒店房间。布罗迪全身赤裸，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阿莉亚闭上了眼睛。

她身边的床在他的重压下又吱吱作响，她听到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口，又把它放回床头柜上。她现在能闻到酒精的味道，能从布鲁克林的声音中听到酒精的味道。然后，她又听到了他们接吻的声音。

阿莉亚睁开了眼睛，只是一条缝。布罗迪压在布鲁克林身上，她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他弓起背，臀部向前挺动，布鲁克林发出呻吟。

阿莉亚紧闭双眼，一脸厌恶地拉过毯子盖在头上。但即使她看不见他们，她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在黑暗中，床弹簧吱吱作响，床头板砰砰地撞击着墙壁，布鲁克林每一声尖锐的喘息声都与压在她身上的半醉的兄弟会男孩的咕哝声相呼应，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嘿，慢点，“她低声说，”别那么快。”

但她身下的弹簧床只会随着床头板更用力地撞到墙上而发出更大的吱吱声。布鲁克林的抗议声被她低沉的喘息声和微弱的呻吟声淹没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呻吟。“啊......艹......对不起。

床上一片寂静。布鲁克林低声问道："你已经射了吗？” 他低声说是的，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当阿莉亚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时，她看到布罗迪站在那里穿衣服。

“你要去哪儿？” 布鲁克林低声问道。

“回派对。”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等你再硬起来，我们可以再来第二轮。也许在等待的时候，你可以舔我一下？”

他笑了，仿佛这是他听过的最滑稽的事情。“不，谢谢，我很好。你是来还是留下？”

布鲁克林叹了口气。“我想我还是留下吧。我醉得很厉害。”

“随你便，“他说，”谢谢你这一发。” 他快出门的时候又说， "嘿，我的酒去哪儿了？”

* * *

早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照亮了酒店的小房间，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阿莉亚已经醒了，但仍然闭着眼睛；当她的手滑到枕头下面，摸到藏在枕头下面的冰凉瓶子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但当她听到浴室里传来剧烈的反胃声时，她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扔掉毯子，拿起拐杖。当她走到卫生间时，发现布鲁克林正俯身在马桶上。

她听到了阿莉亚的声音，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眼睛肿胀而痛苦。“艹，抱歉吵醒你了”

布鲁克林抓着马桶，弯下腰弓起背，再次呕吐起来，她空空如也的胃还在努力清除体内前一天晚上喝下的最后一丝酒气。阿莉亚放下拐杖，跪在她身边，一边帮她拢着头发，一边试图安慰她。

布鲁克林又干呕了几下，然后把一长串唾液吐到马桶里，努力喘息着。当她终于靠在椅背上时，阿莉亚冲了马桶，给她倒了一杯水。“喝这个。”

布鲁克林漱了漱口，把口水吐到水槽里，然后喝了一小口。

“再多喝一点，"阿莉亚一边说，一边又把杯子朝她嘴边凑了凑。“你的身体需要它。你应该在睡觉前多喝几杯。”

布鲁克林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她瞥了一眼阿莉亚，眼神中充满了羞愧和歉意。“天哪，请告诉我，我昨晚回来时没吵醒你吧？”

“没有。"阿莉亚撒谎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布鲁克林靠在水槽边，用手指按着太阳穴。“我想我犯了个大错。”

阿莉亚揉了揉她的背。“别担心，头疼过几个小时就会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昨晚，我终于告诉了你哥哥我对他的感觉，“她抽泣着说，”他告诉我他只想和我做朋友。我把布罗迪带回这里，希望这会让他吃醋。但当我今早醒来时，我意识到我才是那个吃醋的人吃你的醋。”

阿莉亚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我的？”

“我才是那个应该穿上双头怪物服装的人，而不是你。他为我做的，我像个白痴一样拒绝了。当我看到你站在台上，赢得第一名时，我嫉妒的不仅仅是奖杯，而是你。看到你那么开心......看到你们俩玩得那么开心"。

阿莉亚的脸红了，她的脑海里闪过哥哥在戏服里用鸡巴上下颠簸她的画面。

但布鲁克林并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想赢奖金。别误会我的意思，‘康复训练’的那些孩子们做了一项伟大的事业，但我一心想把奖金捐给动物收容所。我现在知道，我输的原因是我更担心自己的外表，而不是帮助别人。但你不在乎这些。你妈妈告诉我妈妈，那天晚上说服你去有多难，但你去了，因为你知道那是为了一件好事。赞恩很幸运有你这样的妹妹，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

“抱歉我这么贱。”

还没等阿莉亚反应过来，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噢......我的头！” 布鲁克林呻吟着。“他们为什么要敲得这么大声？” 她用手指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太阳穴，阿莉亚拿起拐杖朝门口走去。

赞恩和马克在外面等着。他们走进房间，当马克拉开窗帘时，布鲁克林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明亮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刺痛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倒在床上，把脸藏在枕头里呻吟着。

“嘿，你还好吗？” 赞恩说。“你昨晚喝的太多了。你什么时候从舞会上离开的？我都没看到你离开。”

“她大概凌晨一点跌跌撞撞地回来的，"阿莉亚替她回答说。“她可能都不记得我给她盖过被子了。”

布鲁克林从枕头边探出头来，眯着眼睛迎着从阿莉亚肩头倾泻而下的阳光，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好吧，我希望你感觉良好，还可以练习。"赞恩说。“今天是决赛前的最后一次。”

“天哪，"布鲁克林对着枕头呻吟道。“也许我可以洗个澡，喝点东西。”

马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迷你瓶子，说："伏特加还是杜松子酒？”

“哦，天哪，光看到这些我就又想吐了。"布鲁克林说。“能给我来点橙汁什么的吗？”

“当然可以，"马克说着就消失在走廊里，去找自动售货机了。

当布鲁克林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并关上浴室门时，赞恩紧紧拉住了阿莉亚。她还穿着睡衣，他把手滑到她身后，隔着薄薄的棉布捏了捏她的屁股。“昨晚我很想你，"他低声说。

她推开了他。“你告诉布鲁克林我的伤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