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笑了。“天哪，请告诉我你不会穿那套衣服。”

阿莉亚愣住了。“为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瑜伽裤？开什么玩笑？我妈妈四十岁了才穿瑜伽裤。让我们给你找点更性感的衣服穿吧。"她一边说，一边又翻箱倒柜起来。“你和我的尺寸差不多。嘿！这件可以。穿上它，让我们看看效果如何。”

布鲁克林拿出一件黑色小礼服，扔给了阿莉亚。她把裙子举到自己面前，盯着镜子里的倒影。裙子太短了，她甚至怀疑它能不能遮住她的内裤，但她知道它根本不可能遮住她的腿。

阿莉亚把裙子扔回布鲁克林身边。“谢谢，但我......我不能穿这个。”

“为什么不能穿？” 布鲁克林说。她抓起裙子站了起来，这样她就能把裙子拿在阿莉亚面前了。她的淡蓝色胸罩和内裤几乎掩盖不住她健美无瑕的身材，她注视着镜子里的阿莉亚。“哦，我忘了......这是你的腿，对吗？赞恩告诉我你有一道难看的伤疤。”

她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阿莉亚的心上，让她愣了一下。她赶紧转过身去，希望布鲁克林没有注意到她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当她步履蹒跚地回到床边，扑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时，她的手本能地伸向膝盖内侧，用指尖拂过布料和隐藏在布料下的伤疤。

“你还好吗？”布鲁克林问道。

阿莉亚点点头，转过脸去，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浸湿了枕头。“我只是感觉没有那么好。”

布鲁克林点头表示理解。“我想那些酒可能会让你很难受。”

* * *

半小时后，赞恩和马克来到门口。布鲁克林穿着她最初为阿莉亚挑选的无袖露背装去开门。短裙露出了她修长匀称的美腿，而她脚上的无带细高跟鞋则更加凸显了这一点。

“天哪，姑娘，你看起来美极了。"马克说。

“谢谢，"她满面春风地说，同时瞥了一眼赞恩，希望他也能发表评论。但他已经越过她，朝妹妹的床走去。

“阿莉亚，怎么了？”

她穿着运动衫和运动裤，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但当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时，发现她的眼睛红肿着。“怎么了？"他跪在她身边，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撩向后面，低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很糟糕。”

“你不来参加舞会吗？”

她摇了摇头。

“可是......我不明白。你刚才还好好的。”

“是啊，但我现在不好，不行吗？”

“我看得出来，但是”

“你走吧！我就待在这儿，飞机上的酒一定让我上瘾了。”

赞恩瞪了马克一眼，马克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我只给了她两瓶......也许三瓶。”

“我留下来陪你。"赞恩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什么？这不行，“布鲁克林脱口而出，“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派对。” 她急忙绕过床，把他拖了起来。“你自己会没事的，对吧，阿莉亚？”

她点了点头。“布鲁克林说得对，不用担心我。你们三个去玩吧。”

赞恩还想争辩，但布鲁克林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往门口拖。“快点，“她说，”我们要迟到了。”

“如果你需要什么，就打电话。我会带着手机的。"赞恩回头大喊道。

但布鲁克林已经把他推出了门。当他和马克终于来到走廊时，她说："等一下，我忘带钱包了。”

她跑回房间，从梳妆台上拿起钱包，但又快速绕到了阿莉亚的床边。她靠得很近，小声说："我今晚不会回来了，所以记住，如果你听到敲门声，那就是马克。”

阿丽亚翻了个身。“我不想让他在我们房间过夜。你不能跳完舞就回来吗？”

布鲁克林给了她一个耐心的微笑。“你知道我不能。我敢肯定，今晚将是你哥哥的第一次，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在他小妹妹身边的床上失去它。

“你明白的，对吗？"她说，没有注意到阿莉亚脸上闪过的痛苦表情。

“是的，我明白。”

“哦，你不用担心马克。他显然不会碰你，只是希望他不要整晚都在谈论哪个队里的人最可爱让你厌烦。” 她快速地在阿莉亚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匆匆赶回走廊与赞恩和马克会合。

门一关上，阿莉亚就扔掉毯子，从床头柜上抓起钱包。她把包里的东西倒在床垫上，翻来翻去，寻找任何可以用来撬开迷你小吧门锁的东西。当她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时，她跪在小冰箱旁，用拐杖的一端锤击冰箱的侧面，拼命地想把里面的酒拿出来。

* * *

午夜过后，他们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当门打开，光线从酒店走廊洒进房间时，阿莉亚扭过头来，半梦半醒。但随后门又关上了，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她听到布鲁克林的声音，嘘声还有咯咯的笑声，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浴室的电灯开关。当她找到并按下开关时，阿丽亚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还在睡觉。

她听着布鲁克林走进浴室，仍在低声笑着。她也在注意赞恩的声音，但听到的却是另一种声音：轻柔的亲吻声和布鲁克林喘息的呻吟声。

阿莉亚睁开眼睛，想知道浴室里是不是她哥哥。早些时候，她以为如果发生这种事，她会哭出来。但现在，听到他们在门的另一侧做爱的方式，她有了其他的计划，而且所有的计划都涉及她的拐杖和他的头骨。

影子在浴室门下的光柱中来回晃动，然后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又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个她一眼就能认出的声音说： "谁在另一张床上？”

“赞恩的妹妹。”

“你开玩笑吧，那个瘸子？”

“嘘！” 布鲁克林带着醉意咯咯笑着说。“这样不好！”

阿莉亚仍然闭着眼睛，但在那薄薄的眼皮下，她正怒火中烧。那声音是布罗迪·卡莱尔的，现在她肯定在飞机上听到的就是他。

布罗迪和布鲁克林倒在另一张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阿莉亚一直担心她会和赞恩一起回来，结果情况更糟。她紧闭双眼，不想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但她无法忽视他们的呻吟和亲吻声，因为旁边的床在他们移动的重量下呻吟着，吱吱作响。

阿莉亚真希望自己把音乐播放器带到了床上，这样她就可以插上耳塞，把音量调到最大。这时，她的耳朵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金属瓶盖被拧开的声音。她听着两人都喝了一口，接着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上发出了 “哐当 ”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