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东西,聂野在不停砸下的水流之中理智迷失,他双眸深沉似海,眼眸微眯,手中那根柱状体又悄无声息地涨大一圈,聂野觉得自己真的疯了,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冲回房间把慕念叫醒,把着她的手环上阴茎套弄,她撩起来的火,怕是得她亲自来灭。
清晨的院内有薄薄的雾缭绕,每一个角落都萦绕着淡淡的山茶花香,屋檐上坠落昨夜积聚的雨水,每隔几秒便落下一滴,砸到潮湿的地面上四散开来。
雨已经停了。
聂野将慕念的衣服用手洗了,他拿起慕念的小裤衩,在他指间小小一条,他愣了许久,红着耳朵将它晾晒在屋檐下,用慕念的裙子和外套遮在中间,刚端起盆,就听到慕念叫他。
他立马放下盆,去抱起慕念。
“哥哥,早安。”慕念搂着他的脖子,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慕念手上是温热的,很舒服的温度。
聂野嗯了一声,也对她道:“早安。”
慕念洗漱时间,聂野去给她做早餐,慕念洗漱完化妆完毕,聂野的早餐也做好了,他把慕念抱到昨天制作的竹编躺椅上坐好,在屋檐下吃完早餐,聂野收拾好东西抱着她赶往水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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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没出太阳,乌云遮住了整片天空,小镇里雾气弥漫,下午五点左右,聂野抱着慕念返回家里,垂柳河上笼罩着一层薄雾,凉意一点一点往岸边袭来。
慕念身上的衣服和出门时穿的不是一套,她穿着聂野今天在集市上给她买的民族服装,脚上也换了一双平底绣花鞋,慕念对民族服饰并没有什么研究,但她知道这是传统的白族服饰,这一身穿上,慕念整个人轻盈又灵动,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别样的美。
聂野的手上拎着一些食材,回家以后他便开始做饭,昨天慕念说想吃京酱肉丝,聂野在店里无事时已经特意找了几个教程仔细观看学习,该怎么做他心里已有了数。
他做菜的时候,慕念就躺在躺椅上翻到了好友陆宇哲的联系方式,今天在店里听聂野和乡亲闲聊起果园里烂掉的水果,慕念才想起她为了向聂野赔罪要买草莓的事儿。
这倒也不是慕念乐于助人,只是解决这点问题对她来说实在只是举手之劳。
在店里慕念就和聂野提起买草莓的事儿了,但聂野很认真地说不需要她赔罪,慕念可怜兮兮地撒娇,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钱,所以只能用钱来解决问题,希望聂野不要把初遇那天的事儿记在心上,聂野看慕念小心翼翼地对他说话,心都软成一滩。
他怎么可能真的责怪慕念?若是真的责怪,怎么可能在那天晚上梦到她?做的还不是寻常的梦。
慕念为让聂野同意卖,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说自己有做水果生意的朋友,只要货好,价格都给的不错,如果这一次合作成功,有利于果农解决库存积压的问题,若是合作愉快,那以后双方还能继续维持合作关系,何乐而不为?她只在中间做搭桥的作用,具体的还得买卖双方自己去谈,在慕念的软磨硬泡下,聂野才没再拒绝。
事实上慕念并没有什么做水果生意的朋友,不过她没有,不代表陆宇哲没有。
“喂,宇哲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她难得主动联系陆宇哲,陆宇哲都快感动哭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大小姐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终于后悔和我分手了,想和好了?”
“切,你做梦去吧!”慕念嗔了一声。
其实陆宇哲这人不错,从初一相识到大二,整整追了她七年,性格开朗阳光,长相也不赖,慕念同意和他交往过,但朋友做久了,突然变成恋爱关系怎么相处怎么别扭,恋爱关系只维持了短短的两个月便被慕念斩断。
慕念只是玩玩,陆宇哲对她却是天地可鉴的真心,分手以后以朋友的名义继续留在慕念身边,心甘情愿当个随叫随到的护花使者,只是离慕念越近,他就越清楚慕念没有回头的可能,慕念不只一次明确地对他说过她不喜欢他,渐渐地,陆宇哲也只能死心,尽量让自己只把慕念当朋友。
“我最近有个麻烦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慕念语气多少有点可怜,又难得拿出求人的态度,陆宇哲一向被慕念指使惯了,听着慕念求人的温柔语调,心里总觉得十分不妙。
他一脸震惊:“卧槽?这世上还有你慕念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事?你犯什么大事儿了?说来听听。”
慕念省去不该说的,将得罪新哥哥聂野的事情娓娓道来。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帮不帮?”
陆宇哲哭笑不得,连忙答应:“行行行,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交给我吧,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嗯,回来请你吃饭,当面感谢。”慕念做了个划清界限又不那么疏离的结束语。
陆宇哲苦笑一句:“你总是这样。”
亲吻
晚饭后,聂野在屋檐下给慕念的伤口换药。
刚揭开纱布,慕念看着那条缝了四针的伤口忧心忡忡,膝盖周围有点红肿,淤青散布在雪白肌肤上呈点点墨色,伤口黑到扎眼卧在其中,像条恶心的大蜈蚣,丑死了。
慕念以前基本没受过什么伤,身上也从来没有过这么长一条伤口,她自小爱漂亮,对伤疤这种东西避之不及,如今腿上挂着的这条伤痕,对她来说可谓是触目惊心。
“好丑。”她嘟囔道。
聂野细心地给她的伤口周围擦碘伏消毒,然后用无菌纱布重新包扎,听到慕念嘟囔这一句,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眸望向慕念,说:“都是我的错,慕念,我……”
“好啦,哥哥如果愧疚,就得对我更好一点。”这两天聂野对她已是极尽全力体贴,慕念并非不清楚,她说这话乍听起来是宽恕,本质上却是贪得无厌,倾身抱住聂野,贴近聂野的耳廓,“知道吗?”
聂野的怀里忽然蹭进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他的心被彻底融化了,大手停在空中,眼里心里在瞬间满溢出来的喜爱令他一时反应迟钝,迟迟没有抚上慕念的背。
她分明已经贪得无厌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用这个伤口彻彻底底地赖上聂野了,可聂野此时却觉得慕念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哥哥,抱我呀。”
聂野僵硬的身躯似有电流蹿过,接着,他将慕念紧紧拥住,把慕念压在他胸膛上,清醒着将慕念揉进怀里。
慕念露出满意的嬉笑声,她说:“哥哥也太用力了。”
是啊,他是糙汉子一个,力气如蛮牛一般大,平时干活用劲儿用惯了,做什么都下意识地用蛮劲儿,但慕念那么小巧那么柔软一小只,把她捧在手心里都要小心翼翼才行的。
聂野默默地松了些力气。
二十五年平淡到寡味的日子里,他从未有过如此时一般体验奇妙的时刻,无比期盼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慢下来,最好是能将这一刻在生命里无限延长,让云的变换水的穿流都停下来,把周遭的一切都按下暂停键,让这一刻记录在时光轴上最重要的位置,变成记忆里的永恒。
聂野从小都不贪心的,他只不过是想多抱住慕念一会儿。
慕念可以贪心,再过分也没事。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