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樊焱在心里一再强调,这里是室外、景区、公共场所,他应当克制而不是放纵,但作为一个20岁身体健康且充满活力的男青年,温软学长在怀,实在很难一次就收敛。
郁书正躺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相拥,汗液和精液混杂在一块,不算大的天然洞窟里充盈着淫靡的气味。在郁书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着这个动作坐了起来,让郁书呈现出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两人光裸的下半身贴在一起,樊焱精神抖擞的粗大肉柱在郁书的外阴唇上来回蹭动。
暗示意味明显,等郁书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来时,已经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哪怕知道眼前的粘人小狗在使坏,但他也没办法硬生生掐断在这里。
好像也只能答应他。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性爱已经彻底把郁书的女屄操开,这会儿一下子全根没入也没有受到丝毫阻碍。而这具身体早就被调教得与樊焱无比默契,甬道里的层层软肉自觉裹住了入侵者,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恨不得立刻榨出精来。
尽管自己也很爽,但表面上郁书还是瞪了泰迪附体般的男大学生一眼,语气带着警告意味:“快点结束。”
樊焱抱着他的腰,上上下下颠簸:“学长,真是难为我啊。”
为了速战速决,郁书自己也配合着前后摆动腰肢,让樊焱很顺利地操进他的子宫。他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宫交,还记得最开始被人侵犯到那里的时候,他只感觉到疼痛和惊恐,而现在更多的则是快感形成的酥麻。
不仅仅是因为樊焱的温柔,也是他对于樊焱不会伤害到他的绝对信任。
洞窟的形状让这里成为绝佳的回音空间,郁书暧昧的呻吟和樊焱性感的喘息交织在一起,隐隐约约被海浪带到更远的地方。这里没有其他人,甚至没有任何别的生灵,就连海鸥也远远飞走,有一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种世界仅剩彼此的错觉,他们与世隔绝,一同沉溺于原始而直白的欲望。
细碎的吻落在脖颈、锁骨和前胸,樊焱漫溢的、毫不掩饰的爱意几乎全部盛放在眼睛里,每一次都让郁书几乎被那种温度灼烧;而郁书的情感表达总是更加内敛且轻柔,所以他回报的亲吻也总是降于发旋、额头和鼻尖。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樊焱没有一直到他潮吹两次之后才射出来,他的体验会更加好。
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都伴随着筋疲力竭的后续,从樊焱身上下来的时候,郁书的小腿肚都在打颤,游回去是不可能的,他恨不得能有个哆啦A梦原地给他变出一张柔软大床让他睡到天荒地老。
而那件防晒衣也毫不意外地彻底报废,甚至郁书觉得自己至少三天不想看到新泳裤。不过当然,他们不可能把衣服就这么扔在这里,一来涨潮时卷入海中会成为海洋垃圾,二来,这里离岸边也不算远,但凡真的有人路过,一眼就能看出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樊焱把衣服在海水里搓洗一番,然后将它当作绳子,把郁书绑在自己背上,在完成了一次垃圾回收的同时,为他们的回程之旅增加了一份保险。
游回去的时候他也非常小心,没有让郁书呛到半口水,完美履行了自己最开始的承诺。
他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快要睡着,但是在海里这无疑会增添危险,只能哄着郁书随便说两句话:“学长,明天准备做什么呀?还学游泳吗?”
这两个字让郁书一抖,下意识地就反驳:“唔……”
“不学了,以后都不学了。”
他的声音有一点哑。
“学游泳……太累了。”
32 “纵欲过度。”(蛋:猫尾肛塞
那天之后,郁书再提过游泳两个字。
他们逐渐找到了度假应有的节奏:吃饭,做爱,发呆,做爱,闲逛,做爱。以至于到了最后,郁书一度觉得,这两周多的时间里,他们消耗的米饭都没有消耗的安全套多。更何况,他们至少有一半的时候并没有戴套,避孕药都快吃完了。
他们甚至摸透了当地成人用品的平均价格,解锁了多种姿势和道具,有一天还中途入住情趣酒店,让郁书的小视频库存量暴增,粗略算一下,差不多接下来半年都不用再拍,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樊焱的味道腌入味了。
这场短暂而放松的旅程本不该有任何瑕疵,但似乎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情都一定会留下遗憾。
郁书在回程的时候发烧了。
其实症状从飞机上就开始显现,但是那个时候他和樊焱都以为疲惫和头晕是因为旅途的奔波。而罪魁祸首应该是忽热忽冷的温度,尤其是飞机上的空调,加剧了他的病情。
在飞机上的时候郁书还能强撑着,一出机场坐上樊焱订好的专车他几乎立刻昏睡过去,直到被嗓子疼弄醒,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樊焱公寓的床上,对于中间的过程没有留下一丁点记忆。
樊焱就在床边,见他醒了立刻扶他坐起来喂了两口水,身上衣服也没换,显然是回来之后脚不沾地忙着照顾他。
由于从小被糙养,郁书其实不经常生病,这也决定了他一旦生病就一定是大病一场,这一次他就有预感,没有个三四天烧都退不下来。
“滴”一声,体温计轻触额头,樊焱看着上面显示的39.3度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但郁书整个人疲软无力,眼看着又要昏睡过去,实在不舍得把他薅起来带去医院,最后急中生智,想起了发小家那个做医生的亲戚,之前也上门给他妈看过病,是个只要给钱就可以接外诊的医生。
他拨通了顾医生的电话,简单陈述了一下现状,又因为这两天对方在休假而将出差价格提到了三倍工资,终于换来对方的欣然应允。
好在他的大学离家不远,隔壁市而已,下午打的电话,晚上顾医生就到了。
那时候郁书已经醒了很累,但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也没有胃口,整个人像颗蔫巴的小白菜。顾清景没有废话,先给他打上了吊瓶,然后询问了一下症状,最后了解了一下病因。
他总结道:“一冷一热是主要原因,不过这么严重,还是因为过于劳累。”
考虑到他和樊焱他们不太熟,顾清景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可惜樊焱这时候有点儿不识趣,硬是要追问:“怎么会过于劳累呢?是不是学长他体质不太好,要怎么样调理一下?改善饮食?还是健身?”
此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首先把学做饭提上日程,其次每周定时把学长拉去健身房。没想到顾清景只是无语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打从一进门,他就猜到床上躺着的人就是樊焱之前和他提过的那个双性人,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昭然若揭。所以,过于劳累其实指的是……
“纵欲过度。”
“啊?”樊焱傻了。
“我是说,”顾医生推了推眼镜,又看了看樊焱眼下还不算太明显的青色,“他劳累的原因是纵欲过度,导致他抵抗力下降,以后注意点就可以……你自己也是。”
……
一米八几的大男生一下子臊红了脸,低下头盯着脚趾差点原地抠出三室两厅,干脆跑出去给医生烧水倒茶了。
高烧中的郁书没什么精力害臊,他有些疑惑,尽管他和樊焱并没有遮遮掩掩,但也不至于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除非顾清景之前就听樊焱提起过他。那么,樊焱为什么要向一个医生提起他呢?
答案并不难猜,郁书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樊焱大概率是和对方沟通过自己的身体问题。
当然,他暂时还猜不到他们沟通的内容是双性人会不会怀孕。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郁书不动声色地试探了一下:“那个……我的身体这个情况,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他的声音微哑,听起来十分虚弱,顾清景顿了一下,结合刚才的对话,立刻就明白了郁书话语里潜藏的意思,说道:“这个和性别没有什么关系,注意控制一下频率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