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眦目欲裂,活了五百年还是头一遭被人这般侮辱,偏偏一身淫火越烧越旺,下身该有的反应怎么也控制不住。
赵筹见我药性上来,笑得愈发邪恶:“陆隐华,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抱香死可不是寻常淫药,而是阴阳教的双修秘药。此刻你全身经脉闭塞,法力却极速暴增,若是不与我仔细玩弄上几次,将你体内法力悉数抽干,过不了两个时辰便要爆体而亡。”
“……你这狗彘!”
石室早被赵筹布下屏障,我放出神识却穿透不了。身体越来越热,欲潮一浪浪地朝我掀来,腿软得就快走不了路。我只权衡了一息便立刻放弃与他周旋,直接往洞府外跑,但那赵筹只不急不缓跟在我后头,淫笑不迭。
好热……好痒……!
挺立起来的那根东西硬得要爆炸了,而身后幽谷间的那处入口更是如被万蚁啃咬、痛痒难当,甚至还隐隐分泌出了黏稠的水液,痒得恨不得找个东西进去捅一捅才好!
这种状态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我咬着牙,不敢泄出声音,强撑着一口气扶着墙走到门口,不料却被脚下一个空酒坛绊了绊,终于没能稳住,直接倒了下去。
这一倒便再也站不起身,意识变得浑浑噩噩,身体却越加亢奋,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了一个,浑身通红、汗水淋漓,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头都被那抱香死的淫性操控了,渴望着被人触碰、被人狠狠疼爱,哪怕咬破了舌尖、咬烂了嘴唇也克制不了这股欲望。
赵筹那下三滥的狗杂种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可喝斥的声音却像浸了水的纸一样绵软无力。
眼看那双恶心的手即将碰到我身体,洞外一道白虹骤然闪过,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我耳后炸响,赵筹布下的屏障顷刻化为烟灰。
高大的身影以极速身法悍然闯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并往外一扔,同时仅凭掌风便将赵筹扇飞了出去,轰的一声钝响撞上了石室墙壁,一整面高强瞬间裂出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碎痕。
像条肉虫一样黏在墙上的赵筹登时面如土色,颤巍巍地伸出根手指,一面吐血一面指着那个闯进来的人,不可置信地凄厉道:“湛、湛云江?怎会是你!你不是……不是在闭关么?!!”
湛云江阴沉沉地看着他,我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见到这种表情,像是要将惹怒他的人抽筋扒皮一般:“便是闭关,本尊也知道有臭虫爬进了山门。”
鹤怜许是直到湛云江杀进来才意识到我洞府里发生了什么,顿时懊悔交加,他接住被湛云江推出洞府的我,见状况不对,赶紧往我脉门刺入一缕法力,数息后焦急问道:“隐华,你的内息怎会变成这样?”
许是知道自己绝活不过今晚,赵筹咧着一张咯血不停的嘴笑得肆无忌惮:“那小贱人……中了阴阳教的抱香死,正欲火焚身呢……咳咳……你们随便哪个都可以上去肏他,肏完了……还能得他一身修为,桀桀桀……他便是,一朵雪岭上的花……我赵筹也要把他,踩进烂泥地里……!”
“陆隐华他完了……他完了!桀桀桀!桀桀桀桀……!”
第122章
我本倚在鹤怜身上,被那淫药折磨得几欲死去,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早已泛滥的淫性,却不料被赵筹这番毫无底线的恶语说得心弦崩断,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将身前两尺地面染得猩红。
“隐华!”
鹤怜一手将我捞起,脸上是惊心动魄的恐惧,他抹掉我唇上的血渍,狠狠望向那个嵌在石墙上动弹不得的赵筹,用一种几乎要生啖其血肉的口吻威吓道:“赵筹!你若还想留口气,便立刻把抱香死的解药交出来!”
“解药……?抱香死哪有什么解药,便是有,那也是男人的阳精啊呃唔!噗!”
“污言秽语!但凡诡术,必有秘法可解,说!”
湛云江黑眸一沉,又是一记掌风重重拍过,将那赵筹往石壁里嵌得更深,半个胸腹都凹陷了进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然而他人之将死,笑得反而愈发放肆,吐出一口夹杂着破碎内脏的血浆后继续说道:“污言秽语?嘿嘿……我怎么想,便怎么说,总比有人的心里想着……却不敢说……也不敢做……强一万倍……桀桀桀桀……”
赵筹说完,那藏在袖下的手却忽然动了动,眼看他要使诈,可湛云江不知为何滞了一瞬,待要出手定住他时已晚了一步。一股腥浓的黑烟陡然从赵筹周身炸开,前后不过眨眼功夫,那人便从我们三个眼皮底下消失了个干净。
“是血冥谷的坟头遁。”
湛云江回身时,眸色已冷到了极点,正欲追击,忽又顿住脚步,垂眸看了我一眼。我此时已经完全软在鹤怜怀里了,见他此时看向我,以为他会说要替我解毒,谁料他竟对鹤怜道:“我去杀了赵筹,隐华……就交给你了。”
“别走……!”
不晓得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就在他擦身而过那短短一瞬,我猛地从鹤怜怀里挣开,什么也不顾地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师兄,别丢下我……我求你……”
顾不得羞耻,也无所谓颜面,这一刻我放下了我陆隐华这辈子全部的尊严与骄傲,跪在他的脚下恳求他,乞求他:“别把我交给旁人……师兄……我只要你,你抱一抱我……你抱一抱隐华罢……!”
男人的身体有一瞬的瑟缩,像是被我灼热的体温烫到了一样,只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弯下身,粗糙的指腹擦过我额角渗出的汗珠,不过是这须臾的接触,便让我整个人都狠狠战栗了一下。
我想要他的碰触、渴望他的碰触,往日被死死压在心底的对这个男人的欲望借着药性一股脑儿喷发了出来,再也抑制不住、隐藏不了。
可我没有想到,下一刻他就拨开了我环住他腿的手,侧头对鹤怜嘱咐说:“你把隐华抱进去,他如今神志不清,你照看好他,等我问出法子回来救他。”
鹤怜从身后搀我,试图把我从湛云江身上拉开。而我的身体早已软得脱了力,被他轻轻一揽便倒进了他怀里。
中了抱香死的人,不论男女,只要沾了男人的身子,便是铁打的也要化成一滩春水。鹤怜拥我拥得这样紧,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身体,把我饥渴到极致的欲求一点点填充,无论我嘴上说多少声“别碰我”,可身体对他的依赖与索取却只会朝着不可遏制的方向愈演愈烈,哪里能等到他从赵筹嘴里问出法子再回来。更何况那狗彘是存了心要我生不如死,又怎么可能轻易吐露。
湛云江他……他分明是不想要我,才寻了个借口把我丢个鹤怜。
他宁可我被旁的人折下,也不愿碰一碰我么……!
“唔……鹤怜,你……松手,松开我……”
骨头像被泡进了烈酒里,酥软地好似要化开了一样,哪里还能挣得开他,抱香死的药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全数磨灭,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眼看那人背影就要消失,我狠下心往舌尖咬下一口,刺痛与腥味让我从混沌中暂得一丝清明。我一脚踩中月华的剑镡,趁着剑身翘起的那一瞬往上一踢,那锋锐的雪色长剑便倏地弹飞起来。
菲薄的月色流转其上,映出了我此时的妩媚与狼狈,我闭上眼睛,接住月华剑柄,然后毫不迟疑地向自己的脖颈划了上去。
“隐华你做什么?!!”
鹤怜被我的举动惊得大骇,想也不想直接用手挡在了前头。紧接着我手腕一痛,月华立时脱手而落,睁开眼时湛云江已闪身至我跟前,攥着我衣襟惊怒交加地喝道:“陆隐华!你疯了是不是!”
汗水淌进了眼睛,视线被浸得透湿,我死死抓住湛云江那身黑氅垂下的阔袖,卑怯地哀求他:“求你了,别走……师兄……”
“罢了,罢了……!”
鹤怜禁锢着我的手臂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了,手背上狭长的口子血如泉涌,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他将我往湛云江怀里一送,随后疾步往山崖边走去,头也不回:“湛云江你听着,我把隐华交给你,你若敢对不起他,我要你往后余生都后悔活着!”
说完,他化出鹤身,翕展双翅,决绝而彻底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蜷缩在湛云江胸前,剧烈的情欲混杂着难堪的痛苦,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一味地往他怀里钻,好像只要钻得够深,就能得到解脱一般。里衣都被潮热的汗水湿透了,黏在身上每一次摩擦都令我备受折磨,那股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焚烧成灰。
“师兄……师兄……你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