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第110章

昏黑的禁地中,男人野蛮的侵犯不曾间断地继续着。

我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层层笼罩,意识被剥离得一干二净,从最开始激烈地挣扎抗拒,到后来只能听从他的命令、断断续续地淫叫求饶,丢尽颜面、尊严扫地。

半宿过去,我被他抱在身前连做了三回,做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几乎要晕厥,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攀他肩膀,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口那道伤疤。

不过是一触即离,却不想他反应竟强烈到当即就将我推了开去,眸中前一刻还深浓的欲色霎时被冰寒替代,冷得好似此刻正同我媾和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差点从石床上栽下,湛云江伸手捞了我一把才堪堪稳住。我抓住他手臂的时候怔了怔,因快感而产生的昏聩反而消褪了大半,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于是一缕缕刺骨寒意便顺着脚底直攀而上。

“呵,”我扯动嘴角,厌恶地挥手隔开他,讥讽道:“云剑尊,你那疤就那么宝贝,便是我本尊也碰不得它么?”

饶是我早已习惯了他的翻脸无情,清楚如今他所做不过是为了羞辱、折磨我,可此时此刻,我与他已是水乳相交、亲密无间,他怎能铁石心肠到这种地步。

湛云江抬手按住那道雷劈似的疮疤,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这道疤,是因为你才留下的。我把它留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始终都不曾修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当初是有多愚蠢多可笑,才会让你”

他猛地停住了声,睁开深暗的眼凝视我,身体微微发颤,像在压抑一股无比浓重炽烈的情绪,但当他再度开口时,那语调已森冷至极:“所以,师弟,唯有你……绝对不能碰。”

我听完僵怔了瞬息,旋即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淌,心碎成灰。

从前我以为他只是心狠,可今日方知,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心。他说这世间唯有我不能碰他伤口,可他知不知道,这个世间也唯有他,能够这般一遍遍糟践我的心。

他撑着身子冷眼看我,最后终于厌烦地将我翻过了身,一手压住我后颈,一手分开我两瓣臀肉,然后扶着粗涨的性器再度挺身进入,毫无迟疑地继续在我的身体上发泄他的兽欲。

那凶物肆无忌惮地开拓着我的肉壳,带起的快感汹涌而残忍,每一次的深重抽插都在磨灭我的理智、摧毁我的自尊。

在彻底沉入深渊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话说了出来:“湛云江……我陆隐华对天发誓……戮龙台上,我必要将你……诛于我剑下!”

“我……唔嗯……我要亲手……剖开你的身体……啊啊……!要看看你这断情绝义……猪狗不如之辈……身体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

“唔唔!”

……

湛云江是何时离开的我已不知,我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已重新被锁镣吊到了石壁上,身上衣着整洁,脏污与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昨日一整夜都只是我一场荒唐的梦。

然而沉入丹田中的那颗濒临粉碎的妖丹,却生生提醒着我,一切都是真的。

“鹤怜……!”我死咬牙关,却发现自己已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只剩下满腔的恨意灼灼燃烧,将体内以恶念为食的魔息滋养得猖獗,双目通红如血,不人,鬼不鬼,与魔已无差别……

***

自我入这凌衣教禁地已过四日,正是戮龙大会召开之时。当我从调息中苏醒时,发觉齐寒宵留下的禁制果然松动,便立即运功冲关,终于得以挣脱。

修为恢复,那金刚玄铁所铸的镣铐便不足为惧,四肢蕴足法力猛地一震,锁镣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一面放出神识感知外界情况,一面疾步往禁地外走,却在半路生生顿住

外头的灵力波动很是不对劲。

天屏山乃是南荒首屈一指的洞天福地,这里的灵力最是贴合大道法则、清净归一,怎会剧烈成这样。

除非……

我愕然,当下也不再迟疑,破开禁地封印冲出去一看,发现事态果然超出了我的预料。

天屏山原本充盈的灵气如今被魔息混杂其中,头顶苍穹由北至南层层变黑,浓云中红光涌动、闷雷滚滚,是大魔出世之兆。而不远处的天屏七峰更是杀声雷动、剑光交叠,似在经历一场滔天血战。

我立刻御剑过去,到得山顶,便见脚下数日前还一片祥和的凌衣教此时已经大乱,成千上万的魔修冲破了护教大阵闯了进来,与凌衣教人杀成一片。

教中高阶弟子与青壮长老不见踪影,想必是奔赴戮龙大会了,剩下的低阶弟子勉力支撑,却根本抵挡不住魔潮汹涌,伤亡惨烈。几个平日闭关不出山的老家伙闻得如此动静,也先后出关支援,却被魔修中隐世千载的大能一一缠住,自顾不暇、分身乏术。

若放在从前,我少不得要在此酣战一番,捍卫一下正道的脸面,只是如今我已魔念焚心,比那些魔修还要嗜血三分,哪里还在乎他们的生死。

只滞留了一瞬我便继续御剑朝凌衣教的传送大阵过去,却在半路被一道横冲出来的藕色倩影挡住去路,正欲挥剑时那人突然朝我冲了过来,我定睛一看,竟是裴宪君。

第111章

“隐剑尊?!你……你竟出来了?”

裴宪君见到我时十分诧异,但看我目光一暗,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解释道:“宪君不是那个意思!是之前云剑尊吩咐,让我在今日辰时去禁地替你解封,所以”

“不必多言,”我无心听她解释,“此处不可久留,速去传送阵。”

裴宪君道了声“是”,正欲转身,背后却有两个目色浑浊的魔修持刀砍来。

裴宪君反应已是不慢,但我仍先她一步出手将那二人击杀。他们身上缠绕着相当浓郁的魔息,只有我这天生克魔的肉身可以直接接触。

然而那两人死后仍可被魔息操控,带着一身血痕、如生前一般不依不饶。裴宪君见此,不由惊道:“难道是傀术?这凌衣教这么多人,天底下有哪个傀术师有这般通天之能?!”

自然不是傀术,是殷沉岚!

听师尊所说,他飞升前曾与殷沉岚同在凌衣教修行,乃是师兄弟的关系,而殷沉岚更是师尊恩师唯一的孩子,因此师尊自幼便对他格外照顾。却不想殷沉岚出世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魔息操控心念不稳的魔修一众,亲手毁了他自己的宗门。

等等,我记得湛云江同我说,师尊他去了焚神渊,但看如今这失控的事态,难道师尊他……

还有浚霆。

想到此,我心中不由焦躁,脚下御剑速度更快,只是那些失了智的傀儡对灵力的波动异常敏锐,见我这处最是剧烈,纷纷停下攻势朝我围了过来。

我要解决这些杂鱼不难,画个杀阵便可令他们灰飞烟灭,只是杀阵对法力的损耗颇大,我今日尚要与湛云江决一死战,断不可在这些傀儡身上虚耗太过。

但我转念一想,这些魔修不过是被魔息操控才发狂至此,若令他们恢复神智,指不定就鸣金收兵回家收衣服去了,即便他们还要与凌衣教再战,那也只是正邪之斗,总比如今要好收场得多。

只是我尚不知该如何利用自己的肉身净化魔息,裴宪君却还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驻足深思的我。我想了想,还是让她自去寻个地方躲远些,届时我恐魔息将以我为中心汇聚过来,若波及了她,我没法和温尧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