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晏清这才发现,旁边还放着一张摆满画具的书桌。

“我娘亲是异族人,大婚之日夫妻共同入画,是她家乡的习俗。”贺珝引他坐下,自己牵着他的手站在了一旁。

“那我要是画上三四个时辰,你们岂不是要等到天亮才洞房?”顾祯狭促地调笑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未停。

“那正好,你画完我干脆就顺路去找捡棠,想必他一定很愿意跟我一起过除夕的后半夜。”晏清向来见不惯顾祯的得意样,立刻就拿话刺了回去。

“....你敢?!”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贺征敲了敲他的脑门以示警告,顾祯恨恨地咬紧了后槽牙,倏而又想起出门前捡棠被捆着坐上木马的模样,又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得赶紧画完,否则回去晚了家里的小东西又得哭哑了嗓子。

除夕这样的好日子,自然不能让他提前哭得太厉害。

顾祯看起来吊儿郎当,绘起丹青来倒是格外沉稳,再加上他对三人神态十分熟悉,只画了一个多时辰就完成了这幅画像,纵是晏清有心挑刺,也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怎么样,我这丹青可还拿得出手吧。”顾祯摇着扇子满脸得意,吩咐了人把画拿下去装裱,“好了,我现在可得回去好好享受我的除夕夜了。”

他将“享受”两个字拉长咬得缠绵,纸扇“啪”地一收,负手施施然往外走。

“我们也走吧,再不回去洞房,就要耽误好时辰了。”贺珝拉着晏清的手往外走,贺征见状立刻跟上,还不忘手里红绸的一头往晏清手里一塞,自己美滋滋地牵起另一头。

路上晏清忍了又忍,快回到小院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们自作主张把我打扮成这样弄过去拜堂,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嫁,还有,谁家娶亲是在除夕夜娶的,你们做事带脑子了吗?”

“整个王府都是红绸,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吗?”

“你们这么自作主张,要是传到京城怎么办,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

贺珝推开房门,顺手把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往晏清嘴里一塞,“你慌什么,我们自然是打点好了一切。”

贺征紧随其后,替三人将门掩上,揽住了晏清的腰:“堂都拜完了你才说不愿意,未免也太口是心非了。”

“要我说,除夕夜娶亲才好,那些寻常的好日子,一出门拐个弯就能碰上好几家办喜事,吹吹打打的分不清谁是谁,只有除夕夜,大家都回去团圆了,谁还管你是偷情还是娶妻。”贺征说着说着又没个正行,被贺珝瞪了一眼后才收敛一点,凑到晏清脸颊边亲了一口,“不过咱们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了,你以后可不许再逃跑了,不然我们就去向岳母告状。”

“别一口一个岳母,我娘可瞧不上你。”晏清嘴上嫌弃着,突然有些发愣,其实如果他母亲还活着,应该会很喜欢王府的那座小院,喜欢跟那位据说性子恬静不与人争的王妃作伴。

“都过去了。”贺珝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晏清,扯着红线与他喝了一杯合卺酒。

“你居然肯让贺珝先同我喝这杯酒。”晏清看着贺征斟酒的动作,满脸惊奇。

“...商量婚礼的时候同他打了一架,没打赢。”贺征把酒杯递给晏清,他嫌丢人,竟然难得地红了点脸颊,仰头饮酒时余光瞥见晏清在闷笑,恼怒地将人一把揽在怀里,低头将晏清的嘲笑都堵回嘴里。

“咳、咳咳咳...”晏清被酒液呛到,一面咳嗽一面笑个不停:“小王爷还有技不如人的时候?”

贺征用指腹狠狠揉搓过晏清泛着潋滟水光的薄唇,舔了一口拇指上沾染的酒液,忽然一笑:“我跟贺征谁的技巧更好,等下洞房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晏清身上的衣服繁琐,贺珝弄了许久也没能解开腰带,干脆抽出怀里的小刀从后腰处挑开腰带,毫不犹豫地丢在了地上。

“...我才刚穿了不到一个时辰!”晏清平日里再铺张也知道这衣服料子珍贵,见贺珝还想继续割,难免心疼地躲了一躲。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从边关回来再问陛下讨,你想做多少件都行。”贺珝手上动作不停,低下头去亲吻晏清脖颈处的敏感带。

贺征立刻就要同贺珝比:“我明天就上书陛下,把这缎子给你要来糊窗户都行。”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哪有人用这么厚的料子糊窗户唔嗯,轻点”

晏清被两人前后环抱着按在怀里,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解,贺征轻车熟路地撩开下摆,抚摸了一会晏清半硬的阴茎,将人玩得发硬流水后就罢手,转而探进肉嘟嘟的女穴。

“去、去床上...慢点....”晏清小喘着气,这几天忙着年节的事宜,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经历过性事,一经触碰就敏感得不行,还没怎么弄就有些腿脚发软,推着贺征的肩膀催促他去床上做。

贺征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探进晏清女穴里的手却不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又加了一根进去,二指并拢一勾,竟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勾着晏清的穴眼开始往后退。

“小王八蛋....唔嗯....别走这么快......”晏清走得跌跌撞撞,女穴里的两根手指作怪似的左右搅弄,后头的贺珝也不肯轻易放过他,短短几步路的时间,还要趁机用拇指指腹狠揉一把后穴穴口。

贺征倒退着坐在了床沿,趁晏清正抬腿准备上床,越过晏清的肩头,与贺珝快速交换了一个跃跃欲试的眼神,两人一人伸出一只脚勾住晏清的左右腿,同时一绊按照晏清刚才微微抬高上半身的姿势,贺征那两根手指本来快掉出女穴,谁料两人竟突然发难,晏清猝不及防,扑进贺征怀里的同时,也重重地跌坐在了两根手指上!

“唔啊啊啊啊啊!”

坚硬的指甲狠狠地刮过敏感柔嫩的内壁,哪怕手指的主人细心修剪过,仍然带来了不小的刺激,火焰灼烧般的痛爽感一路升至天灵盖,晏清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哀鸣的尖叫,几乎在瞬间就弓起了后背,宛如遭受侵犯的小兽一样死死地紧绷着身体,神智不清间他甚至产生了自己被这一下弄到射精的恍惚感,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并不是,贺征早就按住了他的阴茎不允许他提早释放,汹涌的快感都是因为女穴里的手指还在变本加厉地抠挖肏弄。

“啪!”贺珝一巴掌重重拍上臀肉,雪白的臀肉在掌下受惊似的抖动着,迅速浮起一个鲜红掌印,“放松点,不然等会挨肏的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晏清将额头抵在贺征的颈窝里,小口呼着气努力放松,可贺征有意为难,没等他适应完刚刚的余韵就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开拓,挤得晏清忍不住绷紧了脊背。

于是又被贺珝重责了一记。

贺珝将一根二指宽的玉势抹足了脂膏后塞入晏清未经扩张的后穴,监督着紧闭的殷红穴口将白玉从头吃到尾,才活动着手腕开口,“除了这根玉势,今晚在我肏你之前不会有任何东西来扩张你后头,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掌,你都得好好受着,否则,等会可得吃大亏。”

“呜、嗯......”晏清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之前听身边的婢女抱怨过的,嫁人后过不了几年丈夫就大变样的苦水,愤愤地意识到:压根还没过几年,这才刚拜完堂,两个王八蛋就变脸了!

“啪!啪啪啪!”带着凌厉掌风的几记责打落在臀尖,贺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种时候还敢分心?”

晏清吃痛,下意识地就要往贺征怀里钻,结果自然是被贺珝掐着腰拉了回来,还被小心眼的男人故意一掌打在臀口,疼得差点从贺征膝盖上掉下去。

“慢、慢点....呼....”

贺征用手掌托着他的女穴,两根手指在穴内既快又狠地搅弄,拇指循着花唇的缝隙抚上小小的阴蒂,恶意地对准那颗蒂珠又抠又揉,直逼得女穴一片泛滥,随着手指侵犯的节奏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贺珝的手劲控制得极好,晏清嘴上呼疼,实际上被调教过数月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疼痛,后穴玉势上的脂膏早就被捂化了,混着淫液一路粘稠地滴落下来,玉势从一开始被紧紧咬住到如今不断往下滑,夹在臀口,一副要掉不掉的模样。

一场前戏下来,晏清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今日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耗费了他过多心神,漆黑的瞳仁微微涣散,隐约能从微张的唇中看见一点殷红舌尖,已然是一副任由男人玩弄的可怜模样。

不过,作为这场大婚的主角之一,新婚之夜还是保持清醒为好。

见晏清被弄得软乎乎一团了,贺征收了手,揽着晏清的腰将他拉到了床中央。

前后穴里塞着的手指和玉势同时抽出,沾满体液和脂膏的玉势被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床下不知道哪个角落,两口穴得不到抚慰,难耐地翕张着。

晏清被紧紧地圈在坚实臂膀中,两人一个揽着他的肩,一个圈住他的腰,将他牢牢锁在了怀里,前后都是男人火热的胸膛,即使已经做过无数次,面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晏清还是突然产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