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生说:“容先生怎么来了?”
容述道:“出去办了些事,正好来接你下班。”
谢洛生抿嘴笑了笑,“容先生等了很久吗?”
容述看着青年,说:“不久,上车吧。”
二人都坐在后座,谢洛生看着容述,闻着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道:“容先生喝酒了。”
容述随口嗯了声,他也抬起眼睛看着谢洛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手微凉,谢洛生握住他的手指合掌心搓了搓,突然,目光落在他指尖,唱戏捻花的手,根根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指甲片上却点了丹蔻,艳丽逼人。
容述懒散地看着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点了点,要抽走,谢洛生却攥住了,低声问:“容先生今天去见了谁?”
容述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洛生,道:“查我的行踪?”
谢洛生坦诚道:“想知道。”
容述哼笑道:“小醋坛子。”
谢洛生不吭声,容述却压着他的后颈,挨近了,二人嘴唇堪堪贴着,将吻未吻,说:“我这是给自己招了个醋坛子么,嗯?”
一下子欺得太近,谢洛生心口跳了跳,一只手撑在容述身边,轻声说:“容先生后悔了吗?”
容述笑了声,谢洛生却等不及他说话,咕哝了一句“后悔也不行”就吻住了他。容述吻也是漫不经心的,逗着谢洛生,挑动着青年湿润的唇舌,谢洛生情难自禁地攥紧容述的肩膀。突然,他想起了二人仍身在车上,慌得要退,容述伸手扣着他的腰,看着谢洛生几乎要跨坐在他身上,吻了吻青年唇边的口红印,道:“慌什么?”
谢洛生有些窘迫,说:“司机在呢。”
“宝贝儿,再让我抱会儿,”容述丝毫不在意,低声哄他。
谢洛生怔了怔,脸颊顿时红透了,心也软得不行,恍惚间竟生出几分容述当真爱他,不止于喜欢的爱。
在外头吃了饭,容述送谢洛生回家,车开不进弄堂,二人索性一起慢慢朝弄堂里走去。
冬日天黑得早,不知谁家漏出的光照得狭长巷道里影影绰绰,容述和谢洛生并肩走着,临到门口,容述止住脚步,谢洛生也停了下来。
容述说:“回去吧。”
谢洛生却有些舍不得,他道:“容先生,上去坐坐吗?”
容述看着谢洛生,谢洛生话一出口,就有几分面热,仓促地垂下眼睛,不过片刻,他听容述说:“好啊。”
谢洛生心跳得更快,院子里的桂花已经谢了,住在一楼的房东正抱着个木盆出来倒水,水泼出来哗啦一声响,她见了谢洛生,道:“谢医生回来啦。”
说着,又好奇地看向谢洛生身边的容述,从未见过这样高挑艳丽的女郎。
谢洛生迎着她打量的暧昧目光,干巴巴地应了声,房东是个沪城本地女人,玩笑道:“格是侬女朋友啊?”
谢洛生被“女朋友”三个字砸得头晕目眩,简直不敢看容述,含糊道:“啊,我……嗯,我女朋友。”
他抓住“女朋友”的手,朝楼梯口走去,说:“我们先走了。”
容述没有说话,跟着谢洛生上了楼,一开门,容述就搂住了谢洛生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低笑道:“谢医生,我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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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述那句话是地道的沪城话,语调婉转,尾音上挑,谢洛生心都过电似的颤了颤,“……容先生。”
容述步步紧逼,吻他的耳朵,“嗯?”
谢洛生索性转过身搂住容述的脖子,报复似的咬了他一下,轻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男朋友。”
他说:“容先生喜欢哪个就是哪个,总归是我的。”
谢洛生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咬重了“我的”两个字,容述眉梢一挑,看着谢洛生,青年脸是红的,一双眼睛风流写意,说不出的缱绻柔情。他心中动了动,二人就吻作了一处,容述随手关上了门,将谢洛生推在门上亲他的唇舌,脖颈。
谢洛生呼吸微乱,屋子里一片黑暗,感官越发鲜明,眼见着要失控,他伸手想去开灯,可手将将探出就被人攥住了。谢洛生喘息道:“容先生……等一下。”
容述的吻落在耳边,“等什么?”
他似笑非笑,“难道谢医生只是想请我喝茶?”
谢洛生抿了抿嘴,倒也没藏着自己那点心思,小声说:“……先洗澡。”
啪嗒一声,玄关处的开关按下去,屋子登时变得亮堂,谢洛生看着容述,一番厮磨,容述长发微乱,神态却依旧自若。他有些不自然地脱下大衣挂上了衣钩,挽起衣袖,说:“有些简陋,容先生随便坐,”他顿了顿,又道,“我先去洗澡”
话还没说完,容述就笑了,说:“男朋友,不一起吗?”
谢洛生看着容述,脸也一点一点的红了,没有再说话。
浴室不大,花洒挂着,热气氤氲隐约可见两具赤裸的躯体。
容述和谢洛生一边接吻,下头露骨地紧挨着,是男人勃起的阴茎,被两只手裹着焦灼地揉弄。二人浑身都湿漉漉的,热水打过,水光淋漓里泛着腾腾的热气。谢洛生胸前乳尖也被容述摁在指尖里揉搓,红艳艳的指甲,白皙的皮肉,交错着露出胀红乳尖的一点欲色,简直不堪看。
谢洛生喘了几声,腿都隐隐发抖,另一颗受了冷落的乳尖也痒了,他脸皮薄,不好开口去求容述,只好凑过去将嘴唇贴着他的脖颈吮吻,哑着嗓子叫他:“容先生。”
容述哪儿能不知道谢洛生的渴求,不过随意拨了拨那颗硬起来的乳首,他就抖了抖,底下的手也无措地抓住了他湿黏的手指。
容述看着谢洛生,青年人头发湿漉漉的,眼角飞红,再不见一点清冷沉静的姿态。他看了片刻,扣着谢洛生的后颈往下按,谢洛生眼睫毛抖了抖,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跪在容述身前,那玩意儿就那么撞入谢洛生眼中。
他呼吸都屏住了,怔怔地看着,又抬头望向容述。容述垂下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容述摩挲着他的脑袋,仿佛无限的温存。
谢洛生喉结动了动,这才稳着气息,看向面前剑拔弩张的东西,热气蒸得他头昏脑涨,看着那玩意儿,竟没有半分排斥,只觉得手抖心也抖,不知怎么办才好。
过了几秒,谢洛生到底是伸出舌尖,他舔了一下,容述的手指就缓缓收紧,谢洛生仿佛受了鼓励,将那东西囫囵地吃入了口中。
容述那东西生得粗长,形状狰狞,谢洛生头一回做这种事,动作生涩又不得章法。可他到底是医生,又是顶聪明的人,向来是既要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在这档子事上也展现出了惊人的聪慧。他被撑得嘴角生疼,眉心也微蹙着,抬起脸,却见容述眉宇间的快意,他那张脸昳丽又艳,那是带了几分锋芒的,如今眼波潋滟,眼睫毛浓长,仿佛也变得湿润,顿时就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