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女郎如受惊的小鹿地怯怯看着他,他忍不住又将视线放在她唇上。
“我昨日问过赵鹮,她说她是在荷花池子散步时瞧见你落水,将你拉上来。哼,我还当你是水进了脑袋,忘了是谁救的你呢!”
他何等敏锐,暗觉这事不对劲,赵鹮自视清高,哪会这样好心的帮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他紧追不舍地问道“你跟她在瞒着甚么?”
青梨错开跟他对视,赵鹮定是依赵铮身边人所说的往外传消息,只道救了个失足女郎留宿厢房,却不知正是赵且救的她。
偏那赵且一直问一直问,她一时没想到怎么圆场,只好道“与你何干!”自他拦着的臂间钻了过去,急急要逃走。
第五十章 设一局3028字
第五十章 设一局
赵且见她这样就知定是有旁的缘由,哪还能依,上前追她。
青梨被他抓住手腕,本就写经书写的久。
他这样不知轻重的抓握,叫她腕间一阵疼痛,她出声道“痛!”
赵且这才松了她,道“你说出缘由来,我就放了你。”
青梨既气愤,又有一种被人揭穿的心虚感。
她了解赵且此人只是表面不羁浪荡,实则比谁都聪明敏锐,不然自己上一世也不会着了他的邪。
“这你得去问赵小姐。”
赵且回道“我今儿来找的是你,为何要去问她?”
“赵小姐说了,不想叫人知道,我既应下,是万不能说的。”
青梨也不知这赵且会不会真去问赵鹮,赵鹮不知会拿什么话来堵他,总归躲过这遭便是。
见他欲再问,青梨伸手自己的手帕去擦他额头。
赵且蓦地一愣,只听女郎柔声道“你去了哪?怎出这么多汗。”
“爷骑马去了。”
赵且被她岔开了心思,想到下午跟常宏那几个在这道观山下跑马,好不快活。赵鹮被加速的马儿吓的吱哇乱叫,花枝乱颤,看着叫人发笑。
王安倩半点不怕,打起马鞭就来追他。
但他总觉缺了这股味道,如今看这女郎,杏眼桃腮,娇怯怯红嘟嘟的唇儿。她若跟着他一起跑马,马儿将她摇到颠颠倒倒,不知是什么风景。若她害怕,他可以手把手教她,将她拢在身前,光是想想就叫人心悸的不行。
他这样想着便要低头朝她凑过去,道“再给爷亲一口,爷立即放了你。”
青梨脸沾上红晕,伸手推他,低声骂道“疯子!”
赵且勾唇笑着催她“快些!你若再慢,那些念经的和尚就要来了。”
青梨嗔他一眼,斥道“我不要!亲了旁人的嘴,我嫌脏!”
她说完还要走,赵且哪能让她逃了,拉她到甬道旁的大树后头。
“甚么意思?给爷说清楚了!
青梨怒视着他,轻啐一口道“我都瞧见了!你还装。”
“瞧见甚么?你说啊!除你爷可没亲过旁人,你敢血口喷人,待会儿有你好看。”
赵且心急,又想抓她手腕,后又想她喊痛,该是真痛着了,沈充说她这几日都跟着沈夫人抄佛经,真是个傻丫头,若手痛便不抄了呗!还日日往主殿去,佛经又不能当饭吃。
“我瞧见二哥哥跟常公子在东厢...”似是说不出口,青梨咬了咬唇,道“你敢说你没参与!”
赵且怔愣一瞬,想到沈充跟常宏前些日子确实邀他去那处的禅房,道是赵鹮手下的婢子中有个美人儿,是个娇媚骨。他一听就知二人又在搞那等事,一口拒了,谁知这女郎将这事跟他攀扯在一起。
他沉声道“好啊你!给爷扣这样一个屎盆子,真是不臭也臭了。”
见她侧过小脸不看他,似是不信,一副吃味的模样。
他又气又好笑,又想若她不在意他,哪会将这话说出来。
“若你错怪爷,该怎么补偿!”
青梨哼声,道“你少来这套,大丈夫做便做了!再说...跟我有何干系!”
赵且又气又急,忽得伸手将她唇盖住,骂道“死丫头,愣是要气爷。爷明日把那婢子抓来,你来亲自问问,若她说我没做,你得叫爷亲个百次千次,才能叫爷解恨!”
青梨张口咬了咬他的掌心,不重也不轻,挠的他心尖直痒痒。
“爷,有人往这来了。”孟曲的声音响起。
赵且将手松开,见女郎要溜走。他喊道“明日爷带那婢子往荷花池子去,你若敢不来,我亲自寻你去!”
青梨心里暗暗嗤一声,本来没想将他扯进去,谁叫他总来烦她。她就利用他这么一遭,不麻烦兰烟去做这事惹嫌疑。
晚膳时,青梨自饭桌上听茂氏说起国公爷离了道观,去近处的虔州府衙办事去了。她心道不知何时会再见他,他这一走,也不知会不会回来,到时她真有事,又如何找人,一概都没搞清楚。
想来想去,累的不行,一夜无梦。
翌日,果真瞧见那沈漆云自午时便开始装扮,她身边的婢子进进出出,一会儿是头上那朵珠花不行,一会儿是要换个衣裳颜色,又找青梨拿出最好的绣纱来遮脸。
兰烟跟青梨咬耳朵,道“二小姐当真是喜欢这陆先生。”
前世她这二姐嫁了个饶州富商,育有二子,过的不知多顺遂,可怜她自己的阿姐被这样含恨吊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