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戏码曾在前世出现过,不过主角是赵铮,陆清尘为他挡的是毒箭。以命护人,是最好的取信法子。

陆清尘这次亦眼疾手快推开孙呈可那剑并没刺来,只是悬在半空对着他,他心起困惑,看着眼前发鬓斑白的王亲,眸中是他看不懂的色彩。

平南王虽身老,眼力却还厉害。在看到这张脸时,不知是自己即将死前的恍惚,他在那张脸上看出些熟悉之感。定睛辨别过后,竟比刀剑足已叫他剜心剜肺,不由咬着牙骂道:“什娘的!廖齐相这贱人!”

手中长枪落地,他忽然朝陆清尘招手,适才急火攻心,口中又一道鲜血吐出,致使他的声音不清不楚:“...孩子,你....”

话未说完,他的首极已被孙呈砍下。

***

雍洲战事持续三个月,十月大捷,反贼剿灭,军队回京的途中,陆清尘跟二皇子分开,转回了趟安顺,但没多待一天,连县令府都没去,只是在城巷逛了逛,很快又指使元固走。

元固心里腹诽着,架着马车在安顺最热闹的集市穿过。

“卖糖水哩!有玫瑰芋圆,酒酿丸子....都来看看哩!”

战事结束,百姓也跟着欢天喜地,继续做生意营生,安顺这个小县城也恢复以往的热闹。

陆清尘撩开车帘看了看,东水铺子竟还开着。他很快将帘拉上,马车外的茶楼爆发出一声笑声,又短促的结束。

外头越喧嚣热闹,心里就越发的冷清。

他不知为何又想到她,不知她是否还留在汴京....或许她还在同那些人纠缠...他极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为掐断那点想法,他将手抚上太阳穴。马车却忽得一顿,外面元固转过头骂道:“哪来的疯子,滚滚!去去去!”

骑马的侍卫去驱逐那衣衫褴褛流民模样的老妪,老妪被赶到巷尾,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视线模糊,张口唤道:“哥儿.....”

陆清尘那点躁意尤在,朝外问道:“怎么了?”

侍卫答道:“大人,有个流民追着马车,估计是讨食的,已经赶走了。”

他没出声,渐闭上眼。

***

青梨听到这消息是在乞巧节过后两个月,崔静跟贺兰秋对醉仙楼简直像上了瘾,总邀她一道去,她借口身子不爽后跟着询阳上了赵铮的马车。

待一入座,女郎第一句话便是:“多谢爷。”

上回他叫询阳送来的食盒里头装有几个南巷铺子的房契,有钱傍身总归没错,青梨倒没推拒,一概叫冬月租了出去,赚了不少银钱。

赵铮静看她半晌,招呼询阳去寻个斋楼食膳。

“我吃过了的。”青梨下意识以为是为她准备。

赵铮笑道:“适才跟姚钦谈事,我还没吃过。”

姚钦...同醉仙楼老板三人行的那个。青梨脸有些发红,嘴角抽了抽,哦的一声,问道:“爷的事忙完了么?”

他伸手抓她过来,不满适才她疏离客气的态度,这会儿紧紧狭她在怀,声音带了些郑重:“梨娘,我来是跟你说件事。”

青梨嗯的一声,心已做好准备。陆祉跟着二皇子打了胜仗,即将回京。

这朝廷已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站队二皇子立储,一股是继续拥护太子。国公府和王家欲中立,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能屹立风中不倒。

“我同父亲昨夜聊过一场....决意还是答应王家。”

他望进女郎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去,听她问道:“爷是要王家大小姐结亲....?那我跟爷要断么?”

他眸色蓦地暗淡,气势瞬变逼人,反问她:“为何要断?”见女郎懵懂神情,他轻叹口气,收起浮起的戾气,沉沉道:“自是不能断的。我决意明年春将你纳入府,母亲和老太君那里…我回去会同她们说这事。”

这话砸的青梨发昏,竟这样躲不过么?

她忍着那股无奈酸楚滋味,出声道:“我能不能求爷一件事?”

“将我姨娘送出沈家。”

作话:铮当然不会跟别人结亲。梨当然也不会给他做妾,她自有办法,都猜猜?(?????????)铮现在:梨娘,纳你做妾。后面哭着:入我府中做妻。。

第一百三十四章 融一起 铮梨h2982字

第一百三十四章 融一起 铮梨h

这世他不是强夺人妻,她也还未用杜氏的名讳嫁到国公府,用不着束手束脚避讳什么,这要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赵铮很轻易就答应了。

他应过后,车内气氛还是有些僵硬,或许还在意她那句断了,竟这样轻易说出口,像甩开什么嫌恶黏糊的物什一样简单。

青梨人就在他怀里,背靠着他胸膛,感觉到身后之人气势凛然,她咬住下唇继续道:“爷先将姨娘安顿到饶州罢,就在照街租个宅地。待我明年入了国公府后再派人将她接来汴京。”

她心里暗忖,她才不会让俞姨娘来汴京这争斗地呢。她要带俞姨娘回拢南,还有木....或许….那个有点可笑的想法真的能实现呢...?

“嗯。”赵铮淡淡应声。

青梨眼前忽得一黑,是他将手盖在她眸上,冰凉的唇落了下来,先是脸颊,再是脖颈,渐渐往下...她忙握住他的手,急道:“爷...还在车上呢....”

他只朝外道了声询阳,没多说什么。

询阳确实识趣,拉着马车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中。

“....嗯....”

赵铮摸上怀中女郎的酥胸,揉弄的力道由缓变重,听她叫吟着:“爷...别在这儿啊...”

他凑上前亲啄她的鼻尖,抓揉手中软棉酥弹的胸乳儿,她身子长的很快,乳肉儿握在手里已很有分量。他隔着夏日薄纱磨挲正中那奶尖乳珠儿,见她面色渐渐媚人,他心也情动,那股戾气才渐渐歇下。

汴京人多眼杂,比不过饶州见面简单。二人这两月里聚少离多,虽见几面,但都是说几句话,坐下食几次膳,再多也只是勾住她亲亲嘴儿。

这会儿他既有空闲,总不能都用来同她置气。想到这,他心里暗暗嘲弄自己,她年纪尚幼,余有稚气,他却不是毛头小子,平日里也不是个动辄生怒的人,怎能要求一个刚及笄的小女郎懂这些情事关窍呢?是他心思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