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桂喜,快去请孙先生!”

一向迟缓难请的孙先生,竟然迈着腿小跑进来,他本来在冷宫那种药草,听到病人是贺逸云,头也不回跑起来,别看他小老头一个,跑起来虽看着慢,眨眼间就不见人影,而他的小药童在半刻钟后才气喘吁吁提着药箱进来,至于桂喜,更晚才回来。

孙先生随和没什麽脾气,现在却瞪着他绿豆大的眼气得炸胡,直指贺逸云鼻尖,“你...你你...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别...”

孙先生气急,想骂人,脑子里都想好一连串的脏话,但碍着口吃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大叹口气,左脚蹭得踱地,“你...修魔算了!”

贺逸云特别平静。

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子翔听到魔字,不停问着孙先生师傅状况,两人语速本就不同,七嘴八舌说不到一块。

“行了,我心里有底。”贺逸云听着头疼出声喝止,先前因受反噬,仙力失控无法维持化形,雪色白发随他移动间流泻而下,岁月堆砌出的镇定与自信足以让他坦然面对一切,“是魔是仙都无所谓,所行之事从不愧于天地,倘若天意真要我入魔,那就入吧。”

贺逸云很快就将入魔这事看开,与他的云淡风轻对比,是近乎昏厥过去的子翔与孙先生。

孙先生一噎抬着手半天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话,至于子翔连珠炮似的说不停,贺逸云听的烦了,挥挥手就将人变回麻雀。

薛燕歌听不懂子翔叽叽喳喳叫唤什麽,但从尖锐的频率来听,总归不是些好话。

贺逸云按着正在撅他头发的小麻雀,耸耸肩,看着有些无辜,“苟且偷生活着没意思。”

“哎呦...唉呦...”面对如此不听医嘱的病患,孙先生觉得头重脚轻,快晕死过去,“你这...这...历情劫...还...”

贺逸云面色如常,声音却带着寒意,“孙先生。”

本来情绪高昂的孙先生瞬间冷下,他摆手,“不管了...不管了...你...你好自为之。”

贺逸云嫌吵,直接将子翔与孙先生赶出去,再看床沿的薛燕歌,眉间魔印妖冶散着红光,他不经意间带攻击性,像受伤警戒的野兽,“连你也要劝我?”

她捡起子翔揪下来的发丝,攒在掌心问道:“你会听我劝吗?”

恰巧薛燕歌很会驯兽,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他说:“看情况。”

薛燕歌踢开鞋子爬上床,跨坐在腿上,揽着脖子吻住他的唇,粉舌润过干燥的唇瓣,吻的很仔细,两片软嫩彼此交缠,浅淡腥甜血味布满口中,大掌按住后腰,加深这个吻,气息越来越絮乱。

两人牵出暧昧的银丝,她说:“这情况听劝吗?”

薛燕歌双颊酡红媚眼如丝,如熟透发酵的浆果散发出过分糜烂甜味,贺逸云已然辟股不需进食也能存活,此刻却迫切需要些东西来缓解饥渴。

贺逸云独身活过漫长岁月,未曾体会过情爱,因此不论再小的触碰,对于他来说都是过分刺激,引诱他沉沦。

薛燕歌见贺逸云没有回答,俯身含住圆润的喉结,喘息带来的振动从舌尖传来略微发麻。

“嘶...”

第114章 | 0114 113 失控 (H、贺)

“嘶...燕娘...”贺逸云低吟着,半是痛苦半是快慰,贺逸云不知道自己是费多大力气才抵抗住这致命诱惑。

即使贺逸云以手挡住这不断进攻的嘴唇,她依然不放过任何能挑逗他的机会,湿濡黏腻的触感在指缝间流连,明亮的桃花眼中带着狡黠,故意嘬上指尖,以唇舌挑弄。

贺逸云看似温润待人却是疏离,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染上欲色。

薛燕歌因怀孕禁欲三月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开荤。

白骨精看到唐僧肉,自是不可能放过这机会,更不容他逃跑。

白发如流淌的星河漫佈,眼尾绯红死抵抗着薛燕歌的进攻,抓住那不安份的手,“别这样,还有孩子...”

“孙先生说孩子过三月就能做了。”薛燕歌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抓准机会就轻薄人家,阴户磨过腹部逐渐向下,紧贴那滚烫的阳物,找准机会来回蹭弄,“你收着点力就好。”

收着点力...

贺逸云觉得困难,身上这女人几句话就能扰乱他的心神,她说着孟浪轻浮的话,诡异的是贺逸云并不讨厌。

顺着脚踝向上抚摸,腿根湿润,黏腻润滑的触感刺激他想起无数缠绵日夜,喉咙越发干涩,肿胀的性器顶起布料,前端渗出清液润湿布料,白衣下隐约能见深粉。

薛燕歌揽着他的脖子,夹紧腿间的手,声音全是欲求不满,“你快点,好难受。”

贺逸云选择性失聪,他不敢快,思及薛燕歌很久没做就怕自己没轻重怕伤到她,他受心魔反噬情绪起伏大,只需要一个冲动起头,立即就能掐着她的细腰,顶到深处,用圆润的龟头反复捻弄宫颈,逼出声声娇吟。

等贺逸云回过神时,已将“幻想”付诸行动。

在薛燕歌说完难受時,贺逸云喉头滚动,眼神涣散语调极慢,深怕理解错误再向她确认一遍,“你说...你想要我怎样?”

“把这个放进我的身体里。”薛燕歌隔着布料把弄着柱身,挺直、滚烫,硬的似烙铁,光是想象这东西放入体内的感觉瞬间就能腿软。

“燕娘...”他的声音很轻,动作亦是小心,摸索这让他魂牵梦萦的蜜穴。

薛燕歌有些不满,觉得贺逸云过于温吞,挺着腰就将指尖吞入,紧贴着他的胸膛,咬上那温凉的耳垂,含在口中恣意玩弄。

指腹抹开层层肉折,还能感受到剧烈的脉搏,血脉喷张。

淫水顺着指腹向下润至掌心,他抽出手,揉搓黏滑液体。

一团邪火从胸腔而生,又热又渴。

用仙力保护著胎儿后,记忆就有些模糊,再回过神,他已经掐着薛燕歌的腰后入置身,抵至深处,贺逸云不确定自己做了几回,他侥幸想着兴许刚做不过一回,但看雪背上布满吻痕。

该停了。

洁白纤细的后背有一簇簇生开的梅花,是他无意识间烙上去的,喉咙中饥渴灼烧感还没退去,汗水顺着鼻间滑落,滴至花上,再次吻上,舔去汗水,呼吸非常剧烈,可声音却是轻柔,“燕娘,再一回。”

薛燕歌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