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阿强拿出一个袋子,和埋在泥土里的袋子一模一样,连里面装的东西也一模一样,他在栾桢惊愕的眼神中,豪放地往桌子上倒钱

哗啦!

金币像泄洪般冲下来,落在桌上发出清脆而美妙的声音。

“3000个金币,全部归你。”阿强对上栾桢湿漉漉的双眼,淡淡地说。

栾桢从愕然中回神,很认真地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你救我那天晚上,我为了防止金币全部被偷,把金币仍进草丛里,但昏迷之前只来得及扔一袋,另一袋已经被偷,找回来的这一袋金币全部归你,我现在身无分文。”

“我不是叫你别出门吗?”

阿强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声量比平时高,神色既有一丝愠怒更有一份埋怨。

栾桢又说:“我听人说前几天有一个S级杀人犯越狱了,至今未被抓回,所以现在街上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你腿伤未好,要是遇上他怎么办?你会死的。”语气有些着急。

要是阿强真的遇上杀人不眨眼的在逃犯,不死也要脱层皮,到时候新伤加旧伤,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阿强一天不走,他的心始终不安稳。

阿强定定地与他对视,把玩金币的手悬在空中不动了,栾桢本来准备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币,可对方却借此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手腕,目光灼灼。

“你很关心我。”

这句话让栾桢吃惊不小,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试图睁开阿强的掌控,很轻易地逃开了。

“你给我这么多钱,不关心你才不正常吧......谢谢你的慷慨,但是希望阿强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会感到困扰。”

文化水平不高,但说的话滴水不漏,所作所为却相龃龉昨晚主动投怀送抱的可是刘勇真自己!

阿强看着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第一次有种冲动,把他弄脏,弄坏,弄哭,惩罚他戴上镣铐,强迫他说真话,在他浑圆臀瓣留下鲜红指印,还要将浓稠的精液射在他脸上,他自尊崩塌,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阿强强力压住这股冲动,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去,尽量不要让自己不显得太异常。

“你应该庆幸我不玩强迫那一套,否则你已经为乱说话付出代价。”

“哦,那我以后不说了。”

说完,栾桢将金币一个一个装回袋子里,久久不语,阿强则坐在床边生闷气。

十一点,睡觉时间。

栾桢在脚上垫了一个暖水袋,依旧离阿强远远的,两人中间仿若有狼牙棒,越线即头破血流。前半夜,他借着暖意睡了过去,后半夜,他被冷醒,模模糊糊地下意识寻找温暖,盲目地寻到一个炙热的怀抱,暗自欣喜,顺势一头扎进去,紧紧攀住“温暖”,还不忘往怀里蹭一蹭,再次睡过去。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他中途翻了个身,又醒了一次,意识浑沌间感觉似乎有一个硬挺的东西顶着他,像一块石头顶在他臀瓣,他感到不舒服,挣扎了一下,“石头”穷追不舍,蛮横地贴上来,不动了。

渐渐地,栾桢觉得不对劲,慢慢睁开眼,遂怔住。

我居然躺在阿强怀里!

紧贴自己屁股的不是石头,而是阿强下面的大家伙!

他绝望地想着,浑身不动,其实心里直打鼓。

他又做了一次与言语相龃龉的行为,阿强下身直白的反应令人害怕,栾桢无法抑制地想起那玩意儿的形状和尺寸。

房间沉闷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回荡着柴火燃烧的爆裂声。

栾桢本来准备悄悄拉开距离,阿强突然动了动,情急之下,他本能地闭上眼睛。

阿强一直保持浅眠的习惯,所以在刘勇真撞进怀里时就苏醒,甚至在他蹭来蹭去时硬了。

他不是轻易能被美色诱惑的人,但也不是伪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

阿强扭头看一眼身旁熟睡的刘勇真,沉思对方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欲擒故纵。若是前者,则心性单纯;后者,胆大包天。

说起来,他已经整整一年没和正常人打交道,在那种地方鬼地方谁也不能信任,每天忙着对付那群没人性的畜生,根本无心谈恋爱或者上床,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一盆花。

难以置信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盆花被养得很漂亮,枝繁盛茂,刘勇真的相貌与它相比,丝毫不逊色。

不得不说,刘勇真的长相太有迷惑性,干净单纯的长相下隐藏着的真实想法,他暂时猜不透,然而早已不知不觉地栽了跟头。

阿强伸手抚摸着刘勇真紧闭的双眼,俯身贴近对方耳边,说:“阿珍。”这声音极其低沉,含着浓浓的情欲,从栾桢的耳骨清晰地传遍全身。

栾桢沉默,继续装睡,装得了一时却装不了一世,阿强得不到回应后,起身拄着拐杖走进浴室,预想中的水声迟迟未响。

他探出头,小心翼翼往浴室一瞧,一下愣住,眼前一幕令他心惊肉跳。

浴室门大敞,阿强没有拉上蓝色遮光布,他赤身裸体靠在墙上,仰起头,双眼紧闭,昏黄的光线打在脸上,神情隐忍,眉头微蹙。

比表情更色情的是他的动作,阿强把手放在硬挺的性器上,急速上下撸动,随着胯下之物在他手中变得又粗又长,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粗重的喘气。

阿强满脑子都是刘勇真,脑子里全是刘勇真圆润的翘臀,隐秘的臀缝......幻想他羞涩地撅着臀掰开臀瓣求肏的样子;幻想他跪在地上,用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微微翕开,伸出舌头舔弄龟头的样子;幻想把他修长双腿扛在肩上,流着泪攀上高潮的样子。

光是幻觉,他也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欲望,脑袋忽然瞬间空白,眼前出现一束扭曲变换的白色光线,忍耐之弦陡然崩断,性器抖动几下,身体抽搐一瞬,浓稠白液射了出来,弄脏了地板。

阿强睁开眼,恍如隔世。

或许是太久没做过爱的关系,或许是刘勇真的笑容,亦或是幻想太刺激,影响了他的理智,让他不自觉地失控。

等了十几秒,水声响起,水顺着阿强突起的喉结流下,淌过背上起伏的肌肉线条,结实的腰身,胸腹肌肉的线条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极其性感和诱人,腹部肌肉分明。

栾桢吓得不敢在侧目去看,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入睡,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阿强甩出脑海,思前想后,心比絮乱。

东郭先生因为仁慈反而几乎被狼所害,农夫救了一条毒蛇却被反咬一口,他算不上仁慈但也没想过害人,只因为贪念把阿强带回家。

阿强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若是他知道他拿走了另一袋金币,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