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老太太不管他愿意与否，抓起他的手腕往前走，力度极大，随后解释道：“你是我家老头介绍来打工的，我是他老伴，我现在带你去见红姐。”

栾桢疑惑道：“红姐？她能给我介绍什么工作？”

“红姐是我们这里的老大，我们的工作都是她安排的，凡是来这里的人都需要通过她的关系找工作，她需要见你一面，才能给你介绍工作，在这里，要听红姐的话。”

“噢。”

老太太把栾桢带到一个酒馆，见他疑惑，说道：“这是这里最大的酒馆，红姐就在里面。”

栾桢只好跟着她进去，现在是下午，酒馆里没有客人，服务员们见有人进来，看了一眼又继续工作，走到角落的卡座，一个女人正好整以暇地喝着红酒。

“这是红姐，栾桢，叫红姐。”老太太恭敬地说。

“红姐……”栾桢感到急促，他原以为红姨至少四十岁，然而完全相反。

红姐慵懒地撩起眼皮，认真地打量他，她年纪约莫二十出头，面容姣好，长发披肩，身穿一袭红裙，明艳得玫瑰花也自愧不如，天生的性感尤物。

红姐注视他良久，才开头：“你是栾桢，omega？”

栾桢点点头。

“过来，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红姐放下红酒杯。

栾桢在原地踌躇，犹豫着要不要给她闻。

老太太着急地推了他一把，小声说：“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听红姐的话，她是alpha，你打不过她的。”

“我……我不想干了，你们把一半金币退回给我吧，我要回去。”说完，栾桢伸出手，内心无比惶恐，他觉得自己似乎上当了，这与老头说的介绍工作根本不一样，什么工作需要被雇主闻信息素？

红姐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他的手臂，用力向前扯，在栾桢身体倾倒的同时从身后猛踢一脚他的膝盖，等栾桢反应过来后，双腿已经重重跪在地上，膝盖发疼，痛得闷哼出声。

红姐压制住他的一条手臂，凑近他的后颈闻信息素，栾桢的信息素味道淡淡的，却很好闻。

“不错。”红姐松开他，坐回位置上，懒得多给栾桢眼神似的，对老太太说：“果真如金叔所说，他可以靠脸吃饭，带他去换裙子，调教两天，在台上锻炼锻炼胆子，露一露面之后，就可以开始接客了。”

栾桢一惊，接客……？是他理解的接客吗？要在床上大张着腿被不同的陌生男人肏，有钱就能上，谁都可以顶他的生殖腔，咬他的腺体，他将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omega。

栾桢使劲浑身解数爬到红姐脚边，求饶道：“红姐，求您放我走吧！我………我先生很有钱，您放我走，他会给您想要的任何东西。”

事实上，他根本不确定裘钦戎会不会救他，可他不想接客，不想沦落至此！

“你先生？如果你丈夫真的在乎你，早就来找你了，你当我傻吗？”红姐抿了口红酒，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笑道：“我不会放你走，我们这里的客人最喜欢你这种床下清纯床上风骚的货色，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哭起来一定很好看，你这双眼睛在床上哭，心肠硬的男人也会被你取悦。”

这下栾桢彻底明白了，那老头说的话全是哄他的，他的金币拿不回来了，这群人合伙把他骗来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又举目无亲，非常好掌控，他除了接受霸王条款，别无他法。

老太太扶他起身，带他熟悉熟悉环境，她说没有红姐的允许，不能迈出酒馆一步，吃穿住都在酒馆后面的大院子里。

大院子被划分了不同的小院子，各个小院子住着从事不同职业的人，栾桢这一类职业被安排在偏远的位置，因为安静人少，接客时不会被打扰，但由于他们职业特殊，一个人一个房间，平日里彼此不会碰面。

老太太把他带到房间，嘱咐道：“你呀就不要想着跑啦，跑不掉的，这里四处都有人把守，你就乖乖听红姐安排吧。”说完便走了。

房间极小，一张床，一个衣柜，一面镜子和一张桌子，洗澡房在外面。

栾桢打开衣柜，衣服暴露无比，它甚至看到了裘钦戎强迫他穿过的红色裙子，臀部的位置被裁剪成爱心的形状，插进去十分方便。

他怎么会想起裘钦戎？栾桢用力关上衣柜，裘钦戎给他自由，他就滚得越远越好，这条路是他想要且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被骗也是活该！

他一点也不想裘钦戎！不想他的信息素味道！不想他的怀抱！不想他占有他身体时的感觉！

栾桢摇摇头，如果能把裘钦戎甩出脑袋就好了。

“砰砰”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敲门者敲得小声，似乎生怕惊扰隔壁院子的人。

“谁？”栾桢紧张一瞬。

“栾桢你好，我叫成暖，我今天听到了你和红姐谈话，红姐那样对你，你肯定很疼吧……我来给你送药。”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不敢说得太大声，红姐严禁员工私下来往，违者一律严惩，惩罚手段非常人能接受。

栾桢不敢给他开门，谁知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应道：“谢谢你，成暖，你把药放在门口吧。”

“好的，你记得及时涂药。”

栾桢在房里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成暖走之后才敢开门，地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有棉布、盐水、药草，还有一壶沸水。

栾桢环视十平米的院子，断定成暖是翻墙进院子的，他竟然能避开森严的守卫，真厉害。他马上拿起袋子进房子，洗完澡，给膝盖涂药。

这个成暖……为什么要给他送药？他与他素不相识，为何要冒着风险给他送药？

或许只是可怜他吧，栾桢悲哀地想。

第二日一早，房门又被敲响，栾桢以为又是成暖，意想不到的是，红姐带着老太太来了。

红姐神情冷峻，径直走进房内，打开衣柜拿出一条红色桃心裙子，甩在栾桢身上，说：“穿上。”

栾桢早就穿过这种款式的裙子，虽然极度厌恶，总能让他想起裘钦戎，但不敢违抗她，拿着裙子进帘子里换上。

栾桢很瘦且没有一丝赘肉，裙子恰到好处的尺寸包裹着臀部，他的腿又细又白，膝盖上的伤反而增添了一丝色情，臀部镂空，被设计成桃心的形状，他挺翘的臀肉半露，若是往上面拍一巴掌，留下鲜红的指印，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

栾桢局促不安地站着，红姐绕着他走了一圈，从上到下打量他，饶有兴趣地说：“我是专属于裘钦戎的婊子，并以此为荣，，真有情趣，你认识裘钦戎？”

“嗯……”

“你是他的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

“那他为何在你此处刻字？”

“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