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宋清涵并不跟他计较,只淡淡一笑。

他说着又意有所指地往窗外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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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邪恶番外 共妻12(5plunjian完结/受被弄得很惨慎入)

发生什么事了?

窗外的天色越发暗了下来,明明只不过是夏天的下午五六点,太阳却好像要完全看不见了。天边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雷声滚滚,咆哮一般一声响过一声,震得林殊心神不宁,惊惶又焦急地不住往外张望。

丈夫们已经全都出门去了,只是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桃源村地处深山之中,周围不时有野兽下山侵扰村民,袭击牲畜,因而各家各hu的院墙都修建得格外高耸,足足有三米多高。站在院中,大门又紧锁的情况下,林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着那从天边传来的轰隆巨响,某种极度不安的预感令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烦躁得要命,根本坐不住。

其实,像这种糟糕吓人的天气,这一年多以来算是比较频繁的了。村里有些迷信的老人都说是那些外来人员随意破坏山路,开挖隧道,因而触怒了山神,甚至不少年轻人都深以为然,对那些人充满了敌意。

可是林殊不一样。他毕竟不能真正算桃源村的人,此方山水将他哺育成人,他自然心存几分感激,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如此虔诚地去崇敬某个虚无缥缈的神灵。

也许……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这里。

这个在丈夫们看来简直大逆不道的念头,其实很早就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了,只是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提及。

那个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外乡人,也许没有骗他,说不定是真心想带他离开,带他到文明的、先进的大城市里去,让他能够彻底摆脱如今这种宛如xie欲工具一样的生活……

男人正望着天边怔怔地出着神,突然听见院里门锁响了一声,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应该是丈夫们回来了。他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脸,换上与往常无异的温顺神情,想了想,又往怀里搂了几条干毛巾,这才慢慢迎了出去。

“老公?”

在门外几个正站在屋檐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拧着还在往下滴水的衣角的几名落汤鸡样的青年之中,一道亭亭而立的身影显得格外出挑,以至于有些格格不入。

雨势太大了,宋清涵没有再打他平时最喜欢的那柄花架子油纸伞,而是披上了一身厚重的斗笠蓑衣。他相貌在这几人之中生得最好,也最是爱惜美貌,轻易是绝不肯做这么一副cu野打扮的。不过此刻看来,那cu犷服饰与他本身的清纯柔弱气质彼此中和,素白脸蛋如出水芙蓉一般在青箬斗笠下半掩半露,倒显出另一番清新别致的绰约风姿,叫人眼前一亮。

林殊刚一出来,段容就已经察觉到了,见他只顾盯着宋清涵傻乎乎发愣的蠢模样,好似他们剩下几人都成了那人的陪衬似的,不由心生恼火,冷冷地对着那还分不清状况的男人喝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林殊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连忙小步跑着过去。他也不怕惹得其他丈夫不满,先把干毛巾给浑身湿透的段容递了过去:“老公,我煮了姜汤,一会儿喝一点吧。”

“老婆真乖。”

祁秀极其自然地伸手一接,当着表情冰冷冻人的段容的面擦了擦自己一头一脸的水。林殊又不敢不给他,只好可怜巴巴地去看段容。

幸好,段容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不像真生气的样子,甚至紧锁了好几天的眉头都有些要舒展开的趋势,也没迁怒他,嗤了一声,又拿了另外一条毛巾。

相较之下,祁徽大概要数这几人之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了。他有些偏长的微卷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两鬓,雪白可爱的脸蛋之上隐约有些泥灰。他似乎是累了,nong黑的长睫轻垂,有点无精打采,只是习惯xing地,亲密无间地挨蹭到林殊身上,却并没有再像平常那样撒娇,竟让林殊颇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了?”犹豫了一会儿,林殊还是小声问出了口。他拿起毛巾,动作轻柔地替祁徽擦了擦脸上的脏污,这才发现那污泥的颜色发红,是山里一种矿石周围才会有的泥土的颜色。“你们进山……唔……”

话还没问完,他就感觉自己tun后被人nie了一把。宋清涵见他吃惊地回头,微微一笑,温柔地反问道:“裤子都湿了,你刚才出门了吗?”

林殊下意识摇头否认:“没有,老公,你们把门锁上了,我出不去,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你们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宋清涵的语气跟神情都一如既往地柔和,只是不知为何,却让林殊心里蓦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他努力压制下内心的慌乱,正待追问,又听青年慢慢开口:“地龙翻了个身,不巧又碰上暴雨,发了山洪,把新修的那

“啊、啊……”

“你哭什么?”

宋清涵温柔地看着他:“人都被挪到祠堂里去了,我们回来之前,村里又来了几个人,说是也许山里的地质状况不适合开展这种大型工程,等那些人一醒,可能就要带他们走了吧。”

条路的地基都冲垮了……”

没有了。

“呜……呜……我,我害怕……”

“我也受伤了。”

……什么?

下过雨的土路有点不好走,地面黏黏的,鞋底都陷进去了大半。林殊低着头匆匆走在路上,胳膊上挎着一只柳条编的篮子,里头装的是他忙活了一上午从溪边捡回来的鱼。

林老汉这两天病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只说老人年纪大了,身上难免有点小毛病。林殊担心得不行,林老汉自己却不当回事,喝过药就歇下了,饭也吃得少。林殊以为是自己做饭手艺不行,就有心弄点好的回来给养父补补身子,不过地里还没收成,家里也没闲钱,思来想去,他就决定去村东头那条小溪边捉两条鱼回来。

其实村里也有专门的鱼塘,四五hu人家一块承包,平时村里人想要吃鱼也不咋要钱,给一把青菜豆子就能串回去两条鱼。但是这几天守着鱼塘的是徐家的三小子,那长得人模狗样的少年郎是个不老实的,老爱动手动脚,林殊不乐意往他跟前凑,宁愿多费点功夫自己下水捞鱼去。

也是林殊运气好,昨天夜里下了雨,鱼儿都跳腾出水面了,虽然他笨手笨脚的,但最后也逮到了好几尾大fei鱼,晌午炖一条,剩下的就养在院里那口大水缸里,足够他们父子俩吃几天的了。

等过两天,地里种的豆子就能先收割一茬,可以给对面陈二家送一小筐,好借他家的石磨用一用,磨点豆腐豆浆出来,豆渣就拌上麦麸当饲料,也省了再买饲料的钱。等入了秋,有收成了,再把粮食卖一部分,手头就能宽裕点,要是养父病还不好,也能带他到镇上诊所里看病。

林殊正认真地盘算着,一抬头,突然见自家院墙外站了一个人。那人身量颇高,长相俊俏英气,一身短打装扮,虽说也算不得有多阳刚,但至少不像村里其他男人一样妖妖娆娆的,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清朗正气,很容易叫人产生信任。

不过,林殊却在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就站住了没再往前走,把着篮子的手都紧了紧,脸上浮现出一点抵触的神色。但也不能不进家呀,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勉强招呼道:“周景……哥,你怎么来了?”

那人听见林殊的声音,连忙回头,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我来看看四伯。”说着就抬手接过林殊臂弯里挎着的篮子,“给我吧,你提了一路也累了。”

桃源村不大,人也少,村里人大多都沾亲带故,林老汉在族里行四,周景按辈分是该叫林老汉一声四伯,平时也要林殊喊他哥哥。林殊拗不过,喊得不情不愿的,前头还非得带个名姓,周景倒挺有一副兄长的样儿,也不跟他计较,反而体贴地叮嘱:“进屋记得先把衣裳换了,都湿成什么样了。”

周景嘴里说的是衣裳,眼睛却直往林殊被贴肉湿衣裳裹得分明的饱满xiong脯上瞟。林殊发育晚,这对丰硕惹眼的nai子是他去年过了十八岁之后才开始长的,不像真正的姑娘家那样是两团乳球,但也跟正常男人外形硬朗的xiong肌不太一样,而且长势颇丰。林殊如今的体格像头小牛一样结实,xiong跟屁股同样大得夸张,又翘又挺,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周景有一次开玩笑喊林殊小母牛,气得林殊整整一个月都没跟他说话。

林殊早注意到了周景那恨不得要黏在自己xiong上的眼神,他皱着眉头,侧身躲了躲,上前几步把虚掩着的大门推开了,“先进来吧。”

林殊走得急,没留心脚下,被门槛拌了一下,周景伸手扶住他,待他站稳收回手时,却有意无意在那丰满肉tun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林殊抿抿嘴,没吭声,领着他往养父屋里去了。

周景家里世代都是干猎hu的,平时没少往深山老林里钻。周景艺高人胆大,每每都能带回来成捆成捆的兽皮跟珍贵草药,往镇里集市上或者皮货店里一摆就能换钱,在村里算条件非常不错的人家了。他来看林老汉,不仅给带了林家舍不得花钱买的草药,还带了不少粮油米面,林家待客的小炕桌都快放不下了,把林老汉乐得见牙不见眼,精神头都好了许多,一口一个大侄子地叫着。

这两人跟亲伯侄似的坐在炕头说闲话,林殊cha不上嘴,就拎了把斧头去后院砍劈明天做饭要用的柴禾。他身子骨壮实,又肯卖力,没一会儿就劈出了一大摞柴禾,擦了擦汗,又继续埋头苦干。

周景一边跟林老汉闲话家常,一边还不忘往外瞧林殊几眼,慢慢地把话头也扯到了他身上:“四伯,林殊他在家天天都这么干活啊?都不带歇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