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又想起是自己着急让他进来的,不禁缩了缩后穴,像是埋怨它的耐心。艾旬南跟着抽动一下,江怀游受到刺激,又冒出一股水,艾旬南被浇得浑身一麻,死死绷住了,紧张地哄他:“别喷,放松……”
还好艾旬南性器没那么大,欲潮来了一波就又退下了。但这忍耐过去,也属实把江怀游逼出了两滴泪,他反手抓着枕头,艰难地求情:“怎么可能一直忍着啊?拿按摩棒来吧。”
“不好!”艾旬南一口否决,即使他也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了。温热潮湿的穴道不停地挑战着他的定力,可这么关键的一天,他实在不想让除了他以外的东西进到爱人体内。
江怀游哭都哭不出来,骂也没力气,欲求不满地道:“难道我们要一直放着到零点吗?”
艾旬南觉得自己的雄性魅力遭到了嫌弃,他也觉得自己这事做得不好,犹豫地在爱人高潮和卡点做爱间抉择,直到听见江怀游说:“你射完,我让你一直放在里面。”
艾旬南眼睛一闪,又端起架子来,不让江怀游看出自己的兴奋:“说真的?”
“真的。”江怀游哀怨地瞪他,嘀咕道,“反正床都湿了,你又堵不住。”
艾旬南不爱听江怀游这话,重重顶他一下,吐槽被顶成了婉转的呻吟。
两人亲昵地做爱,消磨漫长的黑夜。江怀游说不出自己什么感受,身体在床上不断挪蹭,可是纵使艾旬南再努力,能力和大小也是有极限的,只能一直不上不下,水喷了不少,可一次都射不出来,始终到不了那个尽头。
他受不了了,性器一直鼓涨着无人问津。他抓着艾旬南的手臂恳求:“你帮我摸摸……”
艾旬南一直憋着没喊,他觉得自己叫出声就失去了某些压迫力,会丧失在上面的尊严。这费尽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忘了爱人的欲望,赶紧弥补地摸上江怀游的性器。手里热烫的龟头湿漉漉的,刚碰上对方就发出一声闷喘。
“对……你多摸下……”江怀游两腿分得很开,腿心的嫩肉贴着艾旬南的胯晃。艾旬南左右受敌,深觉到了山穷水尽处,手里握着江怀游的性器,还没撸两下,先忍耐不住地射了出来。
射完了,omega的体力也就结束了。他硬撑在江怀游身边没倒,看下表,时间才到11:58。艾旬南哼一声,埋进江怀游颈窝里想撒娇,来逃避做不足十五分钟的现实,直到听到江怀游带着哭腔地叫,才猛然想起爱人还被欲望绑着架。
“对不起对不起,还没射是不是?没事啊,我摸摸就好,对不起宝宝……”艾旬南胡乱地亲江怀游的脸,把对方的哭声都亲走,再强势地掰开江怀游自慰的手占据性器,用力地撸动。
几下用力,江怀游小腹抽搐,终于射出来。精液碰到艾旬南脸上,被顺理成章地舔掉,再心满意足地享受难得的床后时光往常江怀游是坚决不肯让艾旬南放在里面的,穴里射的流的都堵不住,总把满床满地都弄得像洪水过境。
两人都没有言语,呼吸声衬得空间更宁静。艾旬南贴着江怀游的脸,共同盯着特意调过时间的时钟。
0:00。
“新年快乐。”艾旬南立即咬住江怀游的嘴,咕哝着强调,“来年会更厉害的,好不好?”
江怀游宠他,蹭他脸上的软肉:“好。新年快乐。”
“要继续放着。”
“放吧。”江怀游亲亲他,“我爱你。”
“我也爱你。”艾旬南仰头继续缠绵地亲上去,轻声地感叹,“真好,又是和你一起的一年。我从没想过我能对未来有这么多期盼。”
“我也是。”
第十七章
江怀游搜了离酒店最近的酒吧,打算去那里随便待一待。他不好意思找何羚一起,自己笨嘴笨舌的,去了他朋友堆里只会扰别人的兴致。
言真听说后咋咋呼呼要跟着来,但因为时间对不上,只能再晚一小时。
言真:“希望我到的时候能看到你在和热辣alpha舌吻。”
江怀游:“啊?”
言真:“两个。”
面对言真的狂言浪语,江怀游礼貌地发了个「圆润离开」的表情包,按着司机指的路往酒吧方向走。
这里是B城的酒吧一条街,满街都是装修风格各异的酒吧门面。因为现在时间尚早,好多酒吧连门都没开,江怀游一直走到街尾才看到一家清吧,一张吧台,加上挨着墙的一排桌子,就是整间酒吧的全部了。
店主也很佛系,坐在吧台里面懒懒地抬起眼皮:“喝什么?”
江怀游道:“莫吉托有吗?”
店主撑着桌子站起来,慢悠悠往里面去:“有,等着吧。”
江怀游以为他是去调酒,结果没一会儿酒吧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莫吉托相关的流行歌。店主又掀起帘子出来,颇有情调地哼着歌,开始调酒。
店里没人,环境清静,江怀游便舒适地在酒吧里待下来。
鉴于上次喝酒误事的教训,江怀游没敢再喝高度数的。他喝完一杯就无聊地开始刷手机,过一阵,后面有人问:“大富翁会吗?”
江怀游扭过头,店主面无表情地举起一盒大富翁:“玩吗?”
“你在B城注意点,别感冒了,也别天天顾着工作,你在外面……”
艾旬南坐在酒店顶层揉太阳穴,腿上放着笔记本。他单手托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嗯嗯嗯,知道了。”
艾母在那边叹气,为儿子的硬骨头着急。她又道:“今年要不就回来吧,你爸早就不想干了,回来继承家业,未来也好发展,怎么样?结婚……咱不着急,慢慢来行吧?”
艾旬南含糊其辞:“再说吧。”
“那你明天有没有空?我听你陈姨说,有个侄子还是外甥的,正好在B城,你俩见一面。”
“不用了,明天要开一天的会。”
其实就下午有个会,艾旬南连个完善点的借口都懒得找。艾母听出了艾旬南的搪塞,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又絮叨了几句,艾旬南一律嗯嗯作声,到最后艾母也无奈了:“得得得,嫌我唠叨是吧。什么时候回趟家?”
“下个月吧,我请个假回去。”艾旬南挂了电话,关了电脑的股市走向。
他想了一下午江怀游,想得多了,也不太感觉得到身体不舒服。有个坚实的情绪充盈着,难得踏实了一阵,又有点抓不着的漂浮的杂念,打完电话后走了会儿神,才隐隐有点分离的焦虑回溯。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颈后的腺体,拿起电话。
江怀游接到电话时,刚和店主玩完一局大富翁。他皱着脸看着店主把大把钞票收进银行的小纸盒里,再在棋盘上压了一栋小房子,抬头挑衅地朝江怀游挑挑眉毛。
江怀游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