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中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极大地愉悦了银狐,他矜持地没有痛打落水狗,只在对方咆哮出“滚”的时候翩翩离去。既然从黑狼的背后来,走的时候自然要越过他,往前头走。
虽说不能继续欣赏黑狼的丑态略为遗憾,不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杂技表演能让银狐反复品味开怀许久。
一人得势,必然有另一人倒霉。
诚然,黑狼对自己的性命没那么在意,但红蛇不同。银狐那家伙说谎成性,偏偏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说错……他得保住那个捡来的东西性命。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真按他原本预想的拖到最后一天再去,那个雄虫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一场彻底的赌博。
所以,他现在就得去。
“……银狐!”
接受雄虫的安抚本就是黑狼答应红蛇的事,即使蠢货船员不来催促,他也迟早会履行约定。而黑狼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要顺从银狐的安排。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个只是说出来就让他觉得恶心的名字,杀了他的欲望前所未有地高涨。
刚吃完午餐不久的安德罗米亚迎接的,就是处于暴怒状态的黑狼。
安德还以为是来收空餐盘的小求,抬头想继续和他聊一些事,却见到完全陌生的面孔,顿时一愣。在安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烦躁与怒火的雌虫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摔在床上。
“你就是那个捡来的A级?现在、立刻把你最强的信息素放出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让我重复第二遍。”随着每个音节从两片薄唇里冲出来,他几乎要完整包住整个脖颈的手也不自觉地收拢一分。
小雄虫被不留情的力道掐得十分痛苦,她立刻就知道眼前的雌虫就是传说中的黑狼,来不及思索为什么明明还有三天猜到躁动期,却提早出现在这里。幸好安德还记得要掩盖真实身份,便极为艰难地将信息素压低了一个等级放出来。
因果报应!
安德缺氧的大脑想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之前折磨了珀卢和蒙塔,现在轮到她被折磨了。虽然对黑狼的暴虐有过心理准备,真正面对上这双看不见底的眼睛和浓重的杀意时,安德罗米亚仍旧感到了要被杀死的恐惧。
浓郁的花香转瞬间萦绕在单调的室内,一时连雌虫身上的杀气都被盖过去几分。
被信息素包围对黑狼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些似乎有自主意识的‘空气’往他身体里钻,挑起他的欲望。持续的头疼好像缓解了一点,但不多,刚好维持在能不影响他思考的程度。
“有点东西。确实和红蛇说得一样,真人的效果比较好。”
如评价货物般毫无感情的点评,黑狼大发慈悲地松开手放了安德一条生路,被银狐戏耍的努力稍微因不必白费功夫的认知而下降了一点。后者咳嗽几声后立刻倒了一杯水咽下才感觉稍微好一点,等她恢复过来,见到的便是黑发雌虫始终冷漠的眼神。他抬起下颚点了点床铺,示意小雄虫自己乖乖躺上去。
寄人篱下的安德罗米亚显然没有说不的权力,她算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连一句疑问都没问出口。黑狼似乎对她的识相还算满意,并未再出手强迫她。但满意的同时,黑狼也发觉了怪异之处。
他只是懒得思考一些有的没的,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从联邦来的雄虫会这么听话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他都准备好亲身教育外来者边缘星系的雄虫生存之道,结果竟然没有用武之地真是怪事。
黑狼解开外套的扣子,掐住床上小雄虫的脸颊逼她与自己的目光相对。他不来雄虫的地盘,船上的两个雄虫还是见过的。两相对比之下非常容易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外来者似乎对他并没有畏惧、厌恶的情感,两眼之中既见不到瑟缩害怕,也没瞧见抗拒不满,一切都非常平静。
“你们联邦的人,都像你一样善于接受自己的俘虏身份?”
雌虫近在咫尺,安德甚至可以从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她当下的神情。恐惧感不能说没有,它只是转瞬即逝。毕竟杀了她就没法安稳度过躁动期,只要他们这些高等级的雌虫还有安抚的需求,安德的处境就不算太坏。
小雄子其实有想过要不要装得更害怕一点,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所以就决定本色出演了。她对黑狼半询问半侮辱的话波澜不惊,反而反问:“如果反抗几下你会更开心的话,我无所谓。但是记得别下太重的手,我不喜欢疼,也不想死在床上。”
“你在和我谈条件?”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然后愉快地看到对方皱起眉,显然被弄疼了,“如果不是在床上,你已经死了。”
安德还能说什么呢,她平淡地说:“感谢您手下留情。”
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黑狼不喜欢这副面孔,钟爱于杀戮中获得快乐的雌虫最不耐烦这种挑不起他嗜血冲动的木头人。顽强反抗与跪地求饶各有各的乐趣,唯有无动于衷最没趣味。他顿时没了兴致,放开安德被捏红的脸,嫌恶道:“恶心的虚伪,和银狐那个垃圾一路货色。”
似乎是不想和令他作呕的人同处一室太久,黑狼的动作变得迅速而粗暴。他扯下安德和自己的下装,见雄虫的虫茎仍是蛰伏状态,顿觉麻烦。不知捏爆过多少头颅的杀戮之手没有任何技巧地‘握’住虫茎上下撸动,直让安德嘶的一声皱起脸刚才被掐脸掐疼的时候她都没这样。
雌虫过分的力气让安德忍不住出声:“你、轻点!”
“呵,受不了?”他冷笑道,丝毫没有放轻力气的意思,“受不了还能起状态,受虐体质?”
不知该意外他竟然知道受虐体质这个词汇,还是该无语他对雄虫关键部位的错误理解。虫茎是非常敏感的部位,即使并非身体主人的心意,它依然会忠实地根据外界施加的压力给出回馈。杀人如麻的黑狼在性爱这块是实打实的生手,他习惯于在战斗中占据绝对的优势,场景变换到床上也仍然如旧。
他的强势和手中动作的青涩莽撞形成的极大反差险些让安德苦中作乐笑出声,她本身并不排斥性爱的态度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就算对象是表面上正在强迫她的黑狼,安德也能从中获得乐趣甚至还觉得蛮新鲜的,毕竟联邦里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强迫她。将它当作情趣的一环,就能保持住对亲密行为的兴趣。
极力抑制住回骂他不懂装懂的冲动,安德干脆闭上了眼睛。她非常明晰地听到在选择眼不见为净的时候,伏在自己上面的人啧了一声,显然是又对安德的反应感到无聊。正巧此时被蹂躏的可怜虫茎差不多挺立了起来,在堪称糟糕的前戏下,它还能如此顽强真是很不容易。
然后……然后安德就感受到一阵动静,自己的虫茎一寸寸地被一个极为狭窄的洞口套上。
窄不是问题所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它还十分干涩。
这下子安德可不能装看不见了,她睁开眼就看到裤子
“你在干什么?!”前世女性安德简直难以置信,她甚至感到自己这辈子并不存在的私处一阵疼痛。
看到无趣的雄虫变了脸色,他嗤笑道:“干什么?干你。”
黑狼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脆弱之处撕裂的疼痛对常年被躁动期折磨的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等他动起胯部身体力行地玩起虫茎之后,安德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有血液的润滑,进入内腔变得不算特别困难,干涩的甬道硬生生地被改变为勉强适宜的状态。
卷上去一截的紧身衣正好到腰腹上方,将雌虫结实紧致的腰腹肌肉露了出来。安德虽然偏过头去,眼睛的余光却还忍不住往那里瞟。黑狼没有完全沉浸在性事当中,毕竟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公事公办。
单手将安德侧过去的脸掰回来,黑狼挑衅道:“不敢看,还是见不得血?”
她不想回答其实是对他明明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还偏要主动的强硬模样感到无语,于是没说话。紧接着黑狼垂在腰侧的另一手也动了,几乎能将岩石压碎的力道直接按在雄虫的肩胛骨上,令她吃痛的同时也动弹不得。
显然,黑狼对干一个活死人没有兴趣,他很喜欢安德痛苦的表情,这才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人交配,而不是一个没意思的玩偶。
“说话。我没耐心重复第二遍。”
“没什么好说的。”安德无奈之下回复,从虫茎出传递回来的感觉令她的说话声稍微带了一丝不稳,“不是你要速战速决?那就快一点,我看不看有什么关系。”
她的回复果然让黑狼恶劣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阴沉着脸把钳在安德脸颊两边的手移至下颚,再往下一点就是喉咙。被迫仰起脸的姿势让安德十分难受,而罪魁祸首还俯下身露出尖牙威胁:“我不喜欢别人总是关注我,也不喜欢别人无视我。”笨雯甴??5
在对方的掌控中,安德艰难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雌虫的甬道将虫茎吞到最深处,直直地顶在尚未准备好要开启的肉层里,就像陷进绵软的沙发里一般舒适而契合。第一次被刺激生殖腔口,饶是黑狼也粗粗喘了一声。由于此刻两人的脸庞相隔仅有一指距离,小雄虫将珍稀的声音收入耳内,虫茎又诚实地坚硬涨大了几分。
“玩一个游戏。”他说,“我问,你答。如果我发现你在说谎,就”
“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