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把手地教安德如何对这套设备根据喜好进行设置,被迫接收相关知识的小雄子无语凝噎之余,也觉得好像、似乎真的可以活学活用,毕竟只有窒息和阳具束缚,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而那位雌虫到底是杜特的人,安德以试试就试试的心理打开实时监控时,没把热度提醒也一并开启。
只能说杜特不愧常年接收去不了维托瑞和崔格那里的雌虫,对手下这些仰仗他度过躁动期的人了解得很彻底。
投屏上显示出的影像十分少儿不宜,在他们出来时倒在地上的雌虫,正半趴在杜特坐过的矮椅边自慰。被鞭子打成布条的上衣没去管,雌虫还半脱下了完好的下装,用来抽打雌虫的鞭子被他从柄部伸入艳红的肉穴里,捏着露在外面的部分抽出来又送进去,幅度非常大,安德几乎能确定后柄的最前端肯定是顶到生殖腔里面了。
但鞭子那么长,总有
不得不承认,四档的束缚器对他来说或许的确只是‘情趣’,而不是要命的钳制。
安德看了十秒左右就关了投屏,忽然有点……为自己打搅了这位雌虫本能得到的待遇而不好意思。尽管杜特这边的雌虫可能大多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受虐属性,但还是得尊重醒脾。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杜特很可怜。
被摧残的雌虫们其实并不如看起来那般悲惨,他们能从性虐里获得快乐与躁动期的安稳度过。然而不喜欢性虐也不喜欢雌虫的杜特,却要几十年如一日面对他们。漫长了,从成年的那一刻开始直至死亡。
如果不能从中获得乐趣,那就真的像是一支支行走的针剂。
安德将遥控器放进口袋,内心感叹之余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好像目前为止我认识的朋友们都不太喜欢亲密行为,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我知道大家都厌恶虫化形态,是厌屋及乌?”
毕竟非战斗时刻的雌虫也都维持着正常的人类外表,大多还都很好看。安德总觉得两相抵消之下,应该不会有那么露骨的厌恶情绪……毕竟他们雄虫也是虫。
“不喜欢?B级以下的雄虫才是真正的不喜欢,我们我、维托瑞和崔格迦那,都只是没有兴趣而已。其中,我的程度更深一点。因为一些原因,我讨厌雌虫,所以连带的也就讨厌和他们进行亲密行为。”知晓内情的杜特竖起手指,一个一个点明A级的三位雄虫,“小安德要知道,基因等级越高,对虫化的控制能力越强,人型越稳定。反过来说,那些你没接触过的B级以下的雌虫,很容易在接受强烈快感的时候失控……然后半虫化。”
“啊。”
刚经历过一起半虫化交配的安德张了张嘴,觉得现在应该不是她说话的时候,便又闭上。
“基因等级越高,越像原始虫族。基因等级越低,越像人类。而相比雌虫,雄虫又更接近人类。小安德觉得一个各方面都十分像是人类的低等级雄子,在做爱的时候经常发现自己的伴侣变成了半人半虫……是什么样的感觉?”
安德罗米亚用她人类的部分想了想,瞬间百分百理解了他们的不情愿。半人半兽可以,但是半人半虫不行。如果不是体内的半虫基因足够强,恐怕她面对蒙塔的时候也做不到冷静地将后半场完成,这真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解决的死局。
她暗暗叹气,对虫族的现状无可奈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就算去问联邦委员会的成员,大概也没人能告诉你确切的答案。”
眯起双眼时,眼角处特别的弧度令杜特显得有些狡黠。
这与杜特的性格并不一致,他的外表与内在有极大的差异,安德知道他现在正认真地告诉她一些事情。杜特平时应该不常与别人谈论这些,他说道:“现代虫族最一开始的时候,由于体型和力量的差距,雄虫只是地位低下的播种工具。是后来雄虫的数量越来越稀少,才变成了现在的状况。听说还有一些边远的星系仍旧保留着原始的雌雄地位,只是和联邦管辖范围内的我们没有关系罢了,况且那里的雌雄比例也一样失衡。现代虫族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放眼当下的情况其实多多少少能预测一二。雄虫稀少化的危机、基因等级退化的危机、嵌合兽的危机,中央星平和宁静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恐怕在你抵达寿命的终点之前,就会有所变化了。”
与普遍印象中不理世事的雄虫不同,看似我行我素的杜特其实对时局有一套判断。他近乎叹息地补上一句尾声:“但那又如何?无论兴衰,无论覆灭与否……我们只能生活在此刻。”
结论没错,可导出结论的过程令安德伤怀。
杜特不想让两人的气氛萦绕着消极的情绪,于是很快睁开浅灰色的眼瞳,摸了摸安德的头发笑道:“话题扯远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总之关于你问的问题反正小安德是最不用担心亲密行为的人了,对吧?想想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遗憾?”
摇摇头甩去方才的阴云,安德不理解杜特为什么遗憾,莫非是因为她不能感受到与他们一样的难处么。眼前的雄虫凑近了一些,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上唇。杜特今天没有将长发盘起来,松散地披在身后。他微微低下头,那些长而卷的发丝就会垂落到前面,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给朋友们提供的特殊帮助,是让他们找回快乐……各种意义上的。”
安德罗米亚顿时失语。
浅粉的云霞飘上脸颊,她不是没被说过暗示性的言语,可那些都是雌虫。单纯的小雄子从未想过在朋友身上寻找快乐,所以也从来不曾想过,雄虫间互相安慰的事情就发生在身边,并且安德不觉得抵触,她只是有点惊慌。
信息素让雌虫迅速进入状态的同时,也很好地起到了唤醒安德另一面的作用。可是在雄虫同伴面前信息素没有用,属于虫的那面也没有用,仅仅依靠她人类的部分顽强坚持。
好在杜特是位懂得分寸的人,他说出这句话后很快就回到了原本的距离,对安德堪称纯真的反应感到十分有趣。
侧着头,一半的暗橘色发丝荡下来,他问道:“怎么了,很难接受么?”
“倒也不是。”安德挠挠脸颊,不知该如何回复,“就是,有点不习惯……毕竟之前面对的都是雌虫,一般是我比较主动。”
“哦……”杜特意味深解,然后又问,“虽然小安德不需要,但是……你想体验一次吗?我的特殊帮助。”
鬼使神差地,安德罗米亚点了点头。
第041章 | 第四十一章 互相帮助
【作家想說的話:】
剧情进展到了目前粗纲的百分之九十,得想想接下去要写什么了(擦汗
---
以下正文:
安德也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杜特和她都到了客房,房门关闭之后,她紧绷得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儿了。
“你……也太紧张了吧?”和怡然自若的杜特相比,安德罗米亚简直像尊雕塑。
这套房间里有一张很长的座椅,安德坐在最左边,而杜特在她身边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坐下。他没有一上来就开启正题,而是聊起这颗星球的幕后故事。有些人不喜欢听过于沉重或是与自身兴趣无关的话题,但杜特知道安德罗米亚不是这类人。她反而需要很多的、无论哪种领域的谈话来熟悉彼此,交流到一定程度后才会放松。
就地取材,雄虫于是选择了星球的故事。
“当初在重建星球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把这里打造成任何雄子来过都会笑着回去的地方。你玩到的所有娱乐设施里,有很多我自己其实并不感兴趣。嗯,比如戏剧演出。考虑到一定会有喜欢这些的朋友,所以就将它们也添加到建造计划里了。”他放松讲述的态度渐渐让安德放下紧张的心情,认真地听了起来,“至于特殊帮助最开始,是因为有个基因等级比较低的朋友过来游玩时的抱怨。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希望所有雌虫立刻暴毙’。”
总觉得似乎经常在人类记忆里的社畜口中听到类似的话,诡异地生出不少亲切感,她忍不住插嘴:“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啊。”杜特颔首,“他米特罗当时很消极,甚至觉得活着真没意思,还和我讨论过用什么方式自杀比较,嗯,轻松。”
“……”
安德怎么也想不到,她觉得轻松惬意的责任和生活,竟然会有人崩溃到要舍弃生命。可严肃地想一想,低级别雌虫的躁动期比高级别间隔短很多,而且又控制不好形态变换,这就等于低级别的雄虫不仅要面对非人形态的伴侣,通常而言还要更频繁地进行工作。
再加上雄虫数量日渐稀少,即使联邦方没有用武力强迫他们履行义务,各种隐形的压迫感也都一直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