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法沉浸游玩的安德罗米亚心虚地移开视线。
“走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尝些小点心就吃你送来的蛋糕和水果怎么样?”杜特又领着安德走近空间不大,装饰精美的茶水室。他们刚坐下,那位雌虫就推来了已经切好的两样点心,恭敬地端到小圆桌上。
杜特一边与安德聊着下午的安排,一边让自己的信息素挤满整个房间,浓郁得安德都有种咬进嘴里的水果经过酒渍处理的错觉。而让她尤为佩服的是,被如此浓郁的信息素包裹,那位雌虫的神色竟然依旧平静,只有鬓角处流下的汗水与颈环下方几乎要破出来的血管才能瞧出他真实的状态。
在两人对蛋糕与水果进行交流的间隙,安德时不时地会去注意仿佛普通仆人一般的雌虫。在意识到杜特这儿的伴侣恐怕都被训练出了铁一般的意志后,安德也就将重心放回雄虫朋友身上,专心地与杜特聊天。
“所以,蛋糕是你认识的雌虫做的,而水果是冕下的作物?”杜特对蛋糕极为满意,他喜欢入口后的微苦与长抿之后的可可香气,“不是职业甜点师却能做出这种程度的点心,看来那位雌虫很懂得该往什么方向努力才能获得雄子的认可。你要让他成为伴侣么?”
“还没有这种想法,之后再看情况吧。”
安德自己不喜欢苦味道,所以她一个劲儿地在吃水果。
杜特却觉得小雄子的回答有些奇怪,他用手上的叉子指了指安德:“不管能提供服务的,却让索取的当了伴侣,小安德的口味真奇怪啊。对了,还没问你最后是怎么解决问题的,让我也学一学。”
“啊,就是……呃,玩了一次角色扮演,他演小狗。”安德尽量简约明了地给杜特解释,瞧后者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十分怀疑下一次再见时杜特真的会像某些限制级小说里描写的一样养狗奴。
就在这时,安德听见了一声极轻极克制的喘息。
她和杜特顿时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雌虫的方向。杜特挑了挑淡不可见的眉毛,向那人伸手:“拿来。”
杜特和他的雌侍之间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前者还未开口的时候,后者已经有所动作。雌虫从腰后的位置抽出一根折叠起来的鞭子,和一个按钮简单的遥控器。将这两样东西递给杜特之后,他退后一步端正地跪了下来。
腰身挺得很直,但头颅仍是垂下的。
杜特并未立刻使用鞭子,他先将按钮往上推了两档,一阵机械的收束声分别从雌虫上下两方传来,安德罗米亚马上发现他的颈环好像缩小了一点。它原本与雌虫的颈部十分贴合,收紧一圈的后果显而易见,肯定会让呼吸变得困难。
而另一道声音的位置她连想都不用想,情趣用品还能用在哪儿。
茶水室的椅子是底座极低的矮凳,托此之福,即使对方垂着头,安德也能窥探到一点面部神情。绷起鼓出的咬肌、紧皱的眉头,想必非常不好受……吧?
“小安德,你稍微往后去一点哦。”
雄虫好心提醒朋友一句,然后手持长长的鞭子站了起来。短靴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不过有人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安德立刻连人带椅子地后撤到安全距离,她躲在椅背后仔细观察杜特手中的道具半晌,惊觉它似乎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武器。
咻破空之声响起。
鞭子尖端舔舐雌虫胸前,轻易地将衣服打烂,在他健实饱满的胸肌上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紧接着,第
而更令她惊叹的是,目前为止还只有挥鞭的声音,即使仔细聆听也完全听不见雌虫被鞭打的粗喘。就算杜特背对着她,安德也能从毫不留情的力道中想象出杜特现在的冷漠神情,感受到他对于这项工作的不喜。
到后面,雌虫终于按捺不住憋在喉间许久的喘息。
“呃!”
被他自己掐去了冗长颤抖的尾音,变得短促而轻微。
小雄子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沉默,逐渐变得压抑不了既痛苦又像夹杂着别的情绪的呻吟。而他每发出一次声音,杜特就会故意鞭打在之前的位置,饶是虫族的强大肉体,也有好几处伤口已经渗血。与安德聊过许多的杜特面对雌虫时惜字如金,判若两人。在将近半小时的无情训诫中,他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个字。
“嗯,差不多该收尾了。”体面而美丽的雄虫回首,将长长的鞭子握在手心,“小安德要来试试吗?”
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安德看到了杜特从冷然的神情顷刻变化为微笑。
她连忙摆手:“不用了,我旁观就好。”
杜特可能对每一个过来寻求躁动期安抚的雌虫都如出一辙,几十年的工作将操使鞭子的能力磨砺得炉火纯青。
他所说的收尾,不单单是指这场鞭打仪式结束。
信息素如附魔般缠绕上带有淡淡血迹的鞭子,雄虫一甩,它就像条黑蛇似的灵活地围住雌虫的颈部缠绕成圈。被颈环与鞭身双重紧缚,又有浓郁的信息素香味近在咫尺,雌虫如搁浅的鱼般几乎窒息,怎么也压抑不住嘶哑且费力的呼吸,面庞涨得通红。
但杜特仍不太满意的样子,又握住鞭柄用力扯了一下。将鞭子收缩得更紧的同时,雌虫终于承受不住力道,闷哼一声歪倒在地上。在接触到地面的刹那他还记得不能弄脏地毯,紧急侧过身,让手臂着地支撑。
杜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蹲下,用后柄抬起雌虫的下颚。
都不用特意开口说些什么,雌虫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张开嘴咬住鞭子的柄,承受红酒香气灌入口腔,顺着咽喉直冲身体内部。无法吞咽下去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杜特颇为嫌弃地松开手,结束躁动期的‘安抚’。
“小安德,来,我们换个地方。”
任由雌虫倒在地毯上,杜特把沾了些水渍的手套脱了丢在一边,换了一副崭新的穿戴。他越过雌虫狼狈不堪的身体,招招手示意安德跟来。后者瞟了眼正不自觉痉挛的雌虫,飞快地跟上去离开了酒香浓郁的茶水室,还贴心地把门给他关上。
“这样就结束了吗?我还以为会有正戏。”
她不是想看朋友的床戏现场,她真的只是好奇。
“呵呵,正戏的话他还不够格。”杜特带安德乘上代步车厢,不大满意地点评刚才的雌虫,“小安德也注意到了对吧,最后他竟然在惩戒鞭的束缚下达到顶峰。因为顾虑到你会不会觉得无聊,今天我特意缩减了时间,结果居然还……真是方便的身体,哼。”
雄虫不由自主地皱起眉,但很快就有意抚平了。
“至少要再坚持一个小时,他才有得到正戏的资格。在我这里,越容易得到快感的人,越不会得到更多。”他卷起耳边的卷曲的侧发,讥讽似地笑起来,“而且你知道,我们走出房间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
安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雄虫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坏心情,放开卷着的发丝,整个人陷在座位里。
“鞭子、手套,有我信息素残留的东西还留在茶水室。他们很擅长用这些玩意让自己获得快乐……像野兽一样。”他轻轻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遥控器。
看到这个安德才想起来,刚刚确实没见到杜特把遥控器也还给雌虫。她凑过去近距离观察几眼,包括起始的零,它上面一共有
正暗自咋舌时,杜特竟将满刻度的遥控器放到了安德手里,饶有兴致地说:“没什么意外的话,那家伙刚刚应该又抵达了一次顶峰。小安德对亲密行为是享受派,对不对?那么这个遥控器给你玩,作为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活动还算不错。”
“我?”
万万没想到这个烫手山芋传到了自己手里,她顿时不动也不是,动也不是。
“是啊。小安德不喜欢鞭子这种有点暴力、血腥的玩法,我看得出来。那么这种控制系,你可以尝试一下。”杜特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而且虽然我个人不喜欢看他们扭来扭去的样子,但是呢,这个束缚器是有监控设备的,你可以在通讯环上实时查看他们的情况。甚至还能通过发热的方式,将你正在注视这一信息实时反馈给他们喏,只要设置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