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有些沉重,安德因见到老师而高昂的情绪也下降不少。她摇摇头:“难怪他见到我的眼睛时,像见了鬼似的。”

“嗯,您的眼睛确实和维托瑞殿下有些相似。恐怕弗得格拉没有仔细分辨的余力,不然还是能察觉到不同之处的。”柯诺森说完,思索些许后又开口猜测,“将弗得格拉安排为第一位客人,大约是想尝试以您的基因等级能否让他的情况好转。”

“联邦还有这种关怀措施?看来弗得曾经是名很优秀的战士。”

“不,我想是因为弗得半虫化后的特殊能力……能麻痹嵌合兽的鳞粉。虫化的形态各不相同,仅有极少部分人虫化后能有鳞粉,联邦应该不想放弃弗得格拉身上的可能性。”

一场通信让安德罗米亚把弗得格拉的老底都翻干净了。

讨论完正题的两人还聊了会儿最近的情况,老师的感情表达较为内敛,他从不主动谈及思念。只有当安德直接询问的时候,雌虫才会垂下眼帘,告诉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得到老师如此回复,接连的不顺心都一扫而空,再怎么端正神情也藏不住自然而然上翘的嘴角。

之后她还找联络员要来了弗得格拉进行治疗时的影像记录,点开短暂的视频后,安德总算明白维托瑞说的‘蝴蝶’是什么意思弗得半虫化之后,背上会生出蝶翅。医务室的环境很难称得上优越,在这种条件下,影像中的弗得格拉也美丽得令人忘记呼吸。

绚丽多彩的巨大双翅在他身上优美地展开,本就昳丽的容貌更是在此装点下惊艳绝伦,连痛苦的神情也像一件艺术品。不怪维托瑞,要是她没有人类记忆带来的成熟,这会儿大概也想直接把蝴蝶放到自家后院天天欣赏。

收集完情报的次日,安德用完早餐后还在思索接下去的安排。她不觉得自己的基因能对雌虫的疑难杂症起到作用,而茶会话的本质目标‘认识雌虫、认识世界’也基本达成,接下来似乎只要在附属三星随意消磨时间就行了。

不过问题也出在这里……矿星实在没什么可消遣的。

正当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直接回中央星的时候,意外的客人造访。

“莫古先生?”

昨天一个人留在外头冷静的雌虫,貌似真的冷静了下来,从整齐的制服到明显打理过的头发,他的面貌精神许多。

“安德殿下!”

声音也洪亮。

安德罗米亚拿着茶杯歪头:“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猜莫古是来自荐成为导游的,毕竟昨天的表现有点糟糕得找机会挽回,然而莫古接下去的发言着实让安德重新认识了这位雌虫的胆量。

“我……”两朵红云浮上脸颊,莫古扭捏了一会儿后大声说道,“恳求安德殿赐予我您的信息素!”

幸好安德这会儿没喝水,不然肯定要喷出来了。

她的惊愕完完整整地体现在了神情上,倍感奇怪地问他:“你的躁动期到了?”

“没、没有……”莫古吸了几口气,紧接着一股脑地将他的天才设想抖出来,“我想,既然弗得他没办法接触雄子殿下的话,那么由我先承受信息素,再转移到他身上应该也可以!”

“嗯……”

安德仔细地打量这位雌虫。

诚实地说,他在虫族中不算是具辨识度。

即便如此,他也有人类标准的中上水平。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她问,“首先,弗得自己并没有依靠你的帮助活下去的诉求。其次,我又为什么要无私地帮你达成目标?诚然,我和联邦约定了会帮助每一位安排过来的客人。但对弗得格拉的‘帮助’,此前我已承诺了其他东西,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番话说完,只见莫古越听越是紧张。到最后,他直接跪在安德的跟前。

“我……我没有能用来交换的东西。所以我只能,恳求您……”莫古虽穿着制服,却像是赤裸的一般,“弗得格拉他,是因为顾忌我的心情才活到现在……他可能已经累了,但我不想放弃……!也许、也许再等几年,就会有能够治疗他旧伤的药物出现了也说不定!”

尊贵的雄虫殿下伸手,在雌虫垂下的脑袋上摸了摸。

没有丝绸的手感,更像野草。

保持着按住莫古脑袋的状态,安德罗米亚散发出了大约在A等级的信息素。

花香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甚至比一次呼吸更短暂。可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带给莫古的仿佛是永恒的迷离。幸好他原本就跪着,不然可能会在接触到信息素的时候立刻瘫软在地上。突如其来,又如海潮般离去的花香仿佛是一场令他脑髓炸开的幻觉,可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切切实实地告诉莫古

这是在他如矿星般贫瘠的生命中,真实出现过的一秒盛开。

而这份绚烂的美好对于一位沙漠行人而言,足以杀死他。

“唉……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的想法从根本上就是做不到的,刚才只有一秒,你就到现在还没能完全回过神。这样的状态,要怎么坚持到拿走我的基因呢?上一个承受了跨两个级别信息素的雌虫,他的基因等级是B。而你只是……C。”

安德罗米亚用足尖抬起莫古的下颚,深棕色的双眸分外无神,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有情动的红潮。她略略弯腰,朝地上的雌虫伸出白皙的手掌勾了勾,他就如同得到指令的幼犬一般,颤抖着、挣扎着抓住救赎的手。然后顺着安德的力道和指引,腰际抵在她的双腿之上,脸颊埋在她的臂弯之内。

尚未

“真脆弱。”

安德罗米亚如此评价着一位刀剑难伤的雌虫,解开他的腰带。伸手之前又觉得这样有点麻烦,于是摸摸莫古乱了的棕发:“翻个身,乖狗狗。”

雌虫十分听话地翻了身,他的腿只能弓起抵在沙发另一侧的扶手上,眼睛已经泪汪汪的,露出任人宰割的模样。下身的裤子因侧翻的动作而往下滑落些许,正好方便了安德罗米亚动作。她一手固定住雌虫缩起来的肩膀,一手探入他腿间的水潭。

莫古几乎整个人都在安德的怀里,那双手一触碰到敏感地带,他几乎要弹跳出去的反应也如实地反馈给手的主人。拨开小缝,迫不及待涌出来的淫液直接将手指浸湿,她先伸了两指进去探路。虽然有自己分泌的蜜水润滑,但第一次进入异物的腔室明显不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频频收缩挤压着两根手指。

“唔、呜呜……”雌虫发出了可怜的小狗似的声音,这让本来对他没什么特别想法的安德罗米亚觉得还挺可爱的。原先速战速决的想法打消,下手也轻了一点。她甚至不用费力找什么敏感点,毕竟雌虫的腔内哪有不敏感的。咕啾咕啾的手指抽插声不绝于耳,莫古情不自禁张开嘴,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蜷缩在雄子怀里的小狗发出断断续续又黏黏糊糊的叫喊,他紧紧抓住安德的衣袖,整个人开始乱动:“啊、啊呜……啊……”

打理好的短发被蹭得杂乱无章,安德的袖子也被捏得满是褶皱。她刮了刮小狗的脸颊:“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莫古显然听不懂安德在说什么,但脸颊边的刮瘙倒是有效制止了雌虫继续扭动。轻微的痒意令他难耐地颤抖,而陌生的快感让他无法反抗。他像是被海浪冲刷的沙滩,每一次的冲击都带走一些理性,又带来一种他从前不曾接触的、陌生的感觉。

莫古猛地夹紧双腿,死死地咬住了还在翻江倒海的纤手。有一股巨大的海浪翻腾着,即将冲垮这座小小的沙堤。

“殿、殿下……啊啊、啊!”

他抬起脸,伸长了脖子,如触电般颤栗。

安德罗米亚收回手,从桌上拿了些纸稍微擦了擦。

她把莫古留在沙发上,自己去好好地洗了个手又换了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