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如同犯人放风的举措确实讨得他的欢心,他被整整困在别墅里四年,要是一般心智不坚定的早就疯了,唯有他还能遭得住寂寞勉强维持正常人的理智。

当时叶恨生会在每天下午45点抽出这一个小时陪他出来,范围也不过就是绕着别墅转转。

琼湖月苑的房子那么多,这房子的邻栋里住的谁、又装潢成什么风格,他全然没有注意过。

秦臻倒也不意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心里却有了个奇妙的想法,站到书架正中间昂头向上望,他比秦海云高出不少,轻而易举便伸手越过书架顶端,触到一个特别的触感,不过这回不是相片一样的小东西,尺寸显然有点大。

费力好大力气推开前边厚厚的大部头,终于将那“藏宝”取出来放在手心里。

他便叫了老男人的名字。 “也怪了,我们家人都有往书架后面藏东西的习惯。怎么就把这地方当藏宝地了呢?” 冲着老男人露出个笑。

秦海云转过身,却并未如他所料那般露出解开谜题的豁然开朗感,依旧严肃的皱着眉,目光锐利似剑,像盯着敌人一样盯着他手心里拖着的保险箱。

说是保险箱,但没那么结实,大概20*15cm的大小。那东西不是用合金支撑的,具体什么材料他也分不清,表面裹了一层豹纹的皮革,设了密码锁,一串四位数的数字。

迷你箱在他二人手里传了个遍,大眼瞪小眼也看不出来什么。

老男人这回异常积极主动的抢到手里,输了四个数字。

秦臻注意到他额角的地方已经有汗液沿着毛茸茸的鬓发流下,不知道怎么这么紧张。

不过他显然没能撞运气输对,那箱子稳如金山,没有要开启的趋势。

“你输的什么密码?” 秦臻还真有些好奇,要是搁在他手里,必定是四个零或者四个八。

足足等了好一会儿,老男人没理他,又输了四个数字。

这四个字也不对,秦臻巴望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头发调笑道,“好好的一天,怎么变成大冒险或者侦探游戏了?”

“我的生日。”秦海云深邃的目光似乎隐藏着深意。

连着抛了两个梗都没人接,秦臻略有些尴尬,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老男人的生日是哪一天,两人已是如此亲近的关系,却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就更使他磨不开面。

老男人胡乱试了几次,接连战败,秦臻便抢过来自己接着试。

四个数字排列组合,一个小时怎么也试出来了。

老男人却没他这样的好脾气,站起来往门外去,秦臻叫住他,“干嘛去?回去了?”

秦海云没回头,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指令似的两句话很是掷地有声。“臻宝继续试,我去找个刀,看看能不能把它砸开。”

“太暴力了啊。”秦臻啧啧两声,舔舔嘴唇,把箱子举过头顶,突然想到他们这是误入了邻居的房子,哪有进人家的房子还要砸烂人家保险箱的理?心里这么想,手上却还是输了一串数字。

等秦海云回来的时候,就见秦臻蹲坐在书房的实木地板上,两腿之间摆着一堆纸张,右腿周围放着一个打开了的空箱子。

秦臻小声念上面的文字,“至诚商贸公司……转让合同……”他正满腹疑惑的往下翻,手里的纸却被老男人一把抢走。

他右手里攥着一把剪刀,眉间拧出一道裂谷。手心将那珍贵的合同攥出许多褶皱。

秦臻望着他手里泛着寒光的剪刀,不知为何想起那日他手里的剔骨刀,下意识坐的离他远点。

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一些股权转让书,房产转移,遗产分配,财产转让书而已……

都是他舅舅留给老男人的。

秦臻早就知道舅舅跟他曾经有过一腿,说不定家里人百般避讳小舅舅就是因为他跟男人搞到一起,所以对于舅舅给老男人留了财产也没怎么惊讶。

不过酸味还是少不了,“我舅舅怎么这么单调无趣,把他的所有房产都设计成一样。”

老男人将那些曾经价值连城的纸张接连翻开,那些A4纸放在保险箱里保存的很好,张张洁白如新,仔细闻还能嗅到新鲜的油墨味。

他的神态随着那些财产证明逐张展现,变得愈加微妙。两条眉毛好似自从进了这屋子就没有平下来的时候。

可惜这些纸张在20年前或许象征着惊风雨的一笔横财,到现在9102年也不过就是几张没有用的废纸了。

秦臻无聊的将箱子放在两只手里把玩,一会儿关上一会儿开开,开关应和的噶哒声不断。

“原来是这些东西。”老男人将那几张纸随手放在书架上,疲惫的捏着鼻梁。唇边勾出个若有若无的不成形的笑,哑声问,“你试出来,密码是多少?”

秦臻道:“我的生日,你记得是哪天不?”

“怎么提这个?”秦海云气他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样子,但无奈是自己儿子也只能纵容他胡闹。

秦臻无辜的耸肩,“我说密码。”

话一吐出来,氛围明显改变,老男人没要他再重复一遍,极为错愕的张着嘴。不想被秦臻看到,又想掩饰,却使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如果保险箱是叶恨生留给他的财产,那怎么可能密码会是秦臻的生日呢?是什么都行,怎么可能会是……

这个脑回路很简单,秦臻也想到了这点,“我出生的时候舅舅早死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还设成保险箱密码。“难道他还活着?”

秦海云露出个苦笑,“他死了。”

毕竟,那人是他亲眼看着死的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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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云露出个苦笑,“他死了。”

毕竟,那人是他亲眼看着死的不能再死。

秦臻没再说话。老男人问他:“这房子里住的谁?”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家隔一段时间会有人过来打扫。”

事情到这里便只能到此为止,再探究下去说不定是两个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连着箱子带里面的纸张一并拿走,晚上照旧是回了秦臻的卧室睡觉。

再怎么心大,秦臻也没了干那事的心思,半夜里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难说服自己将这件事轻而易举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