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学业繁忙,秦臻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十分不如何,全班60个人,堪堪挂在前30名的尾巴,英语一科甚至只有70分。
叶方娴自是很生气,儿子自小就与他不亲,即使是这十九年来,她看着秦臻从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娃长成比她还要高的年轻人,一直领导着他的成长,两个人的距离仍旧很远。
母子两个坐在客厅谈心,还没说上两句,叶方娴只是淡淡的提醒,是不是他住在父亲那边太久了,被单身汉带坏,沾上了不良生活习惯,方导致学习成绩下降。
话音未落,秦臻就仿佛被踩中尾巴的猫,反应过激的与她争论。
叶方娴颇为惊讶,五根手指敲打着沙发的木质扶手。
还没说话,秦臻就背上书包摔门离开,竟是这把年纪玩了个离家出走。
····
已经晚上7点,青水市这座小城市已然要进入睡梦,秦臻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或许是一时冲动,他觉得自己当时头脑坏了,怎么能跟向来敬重的母亲那样说话呢,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又低不下头,索性就去了公园呆着。
他只呆坐了十多分钟,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老头、小孩儿、情侣,便不想再看,扭头靠在靠背上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直面的就是老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他今日穿的照旧是那身白衬衫西裤制服,秦臻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秦海云无奈地冲他抬手腕,示意时间。
“哦,怎么了?”秦臻揉着眼睛,瞧了一眼,8点30,只过了一个半小时,这老男人就找到了他。
秦海云看他离家出走的可怜样,伴着睡懵了的眼神,蓦然生出一股责任感,胸中父爱激昂,“还有5分钟。”
秦臻:“?”
“车放公司了,118还有5分钟到站。”118路公交车正是从公园到那老男人家的车。
秦臻听的明明白白,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暂时去你家住一阵?”
听他这话,秦海云笑了,“客气啥?”倒是不用他提醒距离秦臻上次在他家住刚过去一个月不到。
坐上118,从公园到他家的那站要40分钟,一开始两个人还是站着,间或聊两句,中间经过商场,上来很多人,两个人被拥挤的人群冲散,秦臻在老弱病残区那站着,高高大大又面相凶猛,路过的小姑娘不敢跟他站一起好像生怕挨着他会受伤,拼命往后面挤,那老男人离他至少隔了4、5个人。
青水市的司机开车较为彪悍,此时已是晚上8点半,可能是最后一趟车,司机师傅开的飞快,遇到红绿灯踩一脚刹车,一车人像广播体操一样整齐划一地往后仰,偶尔甚至令人怀疑这车是否开在地上。
秦海云远远地叮嘱他,“臻宝,你抓住了啊。”
中间四五个人奇怪且微妙地盯着他。
秦臻瞪了他一眼,这么幼稚的称呼还当众说出来,恨不得当没听见。
那老男人不明白他的眼色,又加大音量喊了一次,中间的一个小姑娘捂着嘴笑嘻嘻地往后挤试图给他俩让出空间。
到了一站台,有许多人下了车,一下子空旷起来,但两个人都没有选择坐下。
秦臻看见那姑娘的背影,咬牙回了他一句,“我这不颠,像冲浪似的,爽着呢。”
冲浪……亏他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话音刚落,司机师傅会意地一踩刹车,整个车厢里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卧槽”,秦海云担心他,便一直操心地注视着秦臻,没想到自己分神没抓住吊环,惯性的作用下,整个人像刚离开炮膛的炮弹一样,卯足了劲往前边冲。
“哎”眼见他没站稳,秦臻眼急手快,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拉,没想到衬衫太劣质,在大力拉扯下,从胸口处开始到小腹的扣子像刮鱼鳞一样崩开,那老男人一个旋转撞在了他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臻一只手拽着拉环,一只手拖着他,骂了句,“你就不能好好看着点路吗?”
身高差了快一个头,那老男人正一脸茫然地瞅着他的胸口,微张着嘴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讷讷地道歉,“不、不好意思……”说着便后退两步,试图往后找到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
秦臻眼中暗光涌过,瞪了他一眼,“你!”
原因无他,这样半穿着衬衣实在是富于暗示意味,衣领处刚被人攥过,原本整齐笔挺的领子蜷成一坨,褶皱光打眼一瞧便能引发无数联想。
纽扣脱落,露出大半个胸脯,身为每天都要穿制服的出租车司机,整天就是坐着,见不了光,又长期缺乏运动,致使胸口处白白嫩嫩的不像个男人,两块胸肌均匀,底下腹肌却只有一块,肌理均匀,皮肤细嫩的不像个40岁的老男人,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两块奶油一样的胸肌上点缀着两枚乳头,颜色是粉红色的,周围一圈色情的乳晕很大,颜色比中央的乳头红上不少,像一杯草莓圣代。
这老男人嘴里喘着气,在目光注视下,胸口上下起伏,胸口处的两个小红点跟着抖动,竟然慢慢凸起来,看起来真是风骚极了。
偏偏他只有那几颗扣子掉了,下边还余着两枚幸存的黑纽扣欲坠不坠,倒好像是他故意弄成这样勾引男人的。
秦海云遮遮掩掩地扯着两边的衣服往中间裹,试图遮住自己暴露的身体,不少目光自打他抓不住拉环就开始聚焦在他身上,此时更是敏感地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围着他的胸口打转……
太难堪了,他弓着腰,背靠着一个座椅保持平衡,两只手护着胸口,姿态像是守卫贞操的纯洁烈女。
“啧,逞什么能。”秦臻一推他的肩膀,让这老男人一屁股倒在“老弱病残专座”上,自己凑上去,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握着两边的椅背,宽阔的后背挡住所有目光。
还是他面相太凶了,光回头扫视一圈,全车就再没人敢朝着他那里指指点点。
秦海云颇为感激,“臻宝……爸爸还得谢谢你……”
秦臻扭过头,“有个屁用。”语气严肃,把那老男人要说的话堵在肚子里。
下车的时候倒还好。
公交站离他家还有5分钟的路,时间还不算太晚,不少大爷大妈都在楼下散步,秦臻不知道他怎么害羞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忸忸怩怩捏着胸口的衣服,虽然身体特殊,不过看上去明明就是大男人,就算脱了衬衫裸着上半身顶多也就是有伤风化。
秦臻在他身前走了两步,忽然半蹲下。
那老男人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
秦臻没好气的说:“依你这速度,猴年马月能到家,上来,我背你。”他向来行动派,话说到一半就预料到了那老男人可能会拒绝他,便使了武力强行将他拦腰扛起来背在后背上。
那老男人趴在他后背上,也是颤抖的,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秦臻下意识反手搂着他的屁股,两瓣臀瓣倒是出乎意料的肉多。
秦海云脖子上出了汗,细细密密的汗珠蹭在秦臻校服半袖上,甚至有一滴滴落在秦臻脖颈上,被他顺手拿手指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