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如果女子,所有的女子,都学会了欣赏并大方展示这种性别的优势,男人还抓不住吗,还有有那么多三妻四妾吗?

这是最初时,严青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也是给与情楼寻找的出路。

“再而,官妓服务女子不可,是乱了祖宗规矩,”严青狡黠一笑,“那供养照顾鳏寡孤独者,总不会还哪里有错了吧?”

虞国公也笑了,这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先给了一个根本不能接受的选择,一番争执后,对更合情合理的选择就能接受了,尽管因此要做出牺牲,牺牲官妓的存在。

虞国公也懂了:“……所以你接下来,会一步步引导舆论,让情楼与鳏寡孤独者这类群体接触,通过类似育婴堂等的义举,指引民意顺着这个方向发展。

届时,就连朝臣都会以为这主意是他们自己想到的,也不算是为你妥协,官妓是不入娼门,可也不如你所言,为女子服务,而是……”

虞国公赞叹: ? “你用舆论设了一个连环计,一个套又一个套,所有人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走到最后,发现……无路可走了。”

鳏寡孤独者若有专门机构,如育婴堂此般悉心照料,这是人心所向,再事不关己、无知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其中利害。

届时,吸引去了全城目光和关注的事,朝局还能高高在上反对官妓改头换面吗,恐怕坚持让她们做娼妇,会被全城、全国的百姓吐唾沫,大骂心里只有色,没有百姓了。

虞国公突然闷笑出声, ? 继而畅快地大笑,把她抱起转了个圈,抵在了梁柱上:“青儿,青儿,我的好青儿,你可真令本公刮目相看。”

她才涉政多久,就已经能高屋建瓴,不再计较情楼一时得失,她的心胸与站在朝堂之人一样,看的是贯通古今的大势,谋的是子民利益……

她虽不站在政堂,却敢把天下人当棋子,利用滔天舆论和内眷影响,推动朝局一步步向她想要的结果发展。

“但是。”虞国公怜爱又动容地看着她,“你之前所言‘不知是否能成’,是不是因为民意再沸腾,若上位者置之不理,结局仍无可奈何?”

严青眼眶就湿了,为他真的听进了她所有的话:“你会在意下人的神色吗?只要他们不闹到你面前,你是不会主动过问的。同样,对于上位者而言,纵使你闹得再狠,只要不想搭理,那自然也会不了了之。”就像文臣武将造反,文人的嘴和笔厉害吗,厉害?可帝王最怕的,也最快给予反应的,也只会是手里有兵的人。

虞国公突然紧紧捧高她的脸,细细观摩和摩挲,一向干燥的掌心微微潮热,他还有很多的话要问,要说,可这时候只想亲亲她,与她无限贴近,才能平息此刻心里滔天的波动。

这个吻包含着浓烈的情绪,欲望却没那么深,他只是想深深地与她纠缠,她柔软的唇,她水嫩的小舌,她香香小巧的脸骨……

虞国公只觉得她无处不美,无处不长在他的心口上。他吻得虔诚,舌头舔得很深,深到她呜咽吞他的舌尖。

虞国公被那种吞噬的感觉攫住感官,吻着她唇瓣都颤抖起来,眼神与她对视之间,单单抱在一起身体都是战栗。

虞国公还记得她要出门,他也有公务要处理,此刻并不是与她欢愉的时候,手臂却越收越紧,黏腻地不舍得放开:“为何不叫我帮你?”

“……你是近臣,君意已决你若倒行逆施……我再怎么为别人筹谋,也不能奋不顾身到毁了真正的根基。”那样成什么了,共沉沦吗。

虞国公热切地看着她,不仅仅感动于她的温柔眷顾,更心折她仁心下始终警醒的理智,这样的她,无论感情上受到多大的冲击,她最终都会紧紧绷着冷静的神思,审视地权衡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虞国公笑了,轻轻吻她的脸颊,心里灼热的情绪翻滚着,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中,一些后果在脑海中闪过,却仍甘心做她的刀:“……朝廷也不都是铁桶一片,知道楚丞相现在的继室何以成正妻吗?”

因为楚词他又翻了一遍楚家的事:“……她是严太傅当年走失的嫡女,十多年前认出来时已被赎身成妾室,所以楚相才能步步高升成为右丞相。还有左丞司马,他嫡子当年也是青年才俊,却因为一个妓子功名尽毁、最后落发出家……”

严青吃惊,虞国公又与她说了几位朝臣,才说:“有时候民意一万倍的暴击,都比不过实力对手的一句话,青儿,你可以再大胆一些。”

PS

有点儿奇怪,怎么写都写不出脑子里想的那种效果,最近更新会很少,等等我缓过来哦

0066 -65-错了?

-65-错了?

严青换了一套骑装,又在唇上多上了脂粉,盖住糜艳的春色,才疾步匆匆往外走,时间有点晚了。

她一路出府,一路教训不好好待在府卫院子乱走的胡虎:“二选一,跟我,跟我哥,你没得选。”

胡虎沉着脸别扭:“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严青心里好笑,情楼?还挺纯情。还想再说什么,门房就来报,几位夫人上门,拜帖送上,可人也在门口等着了。

严青看了看拜帖,想想,没有迎入府,出门去,直接与说:“我知你们来意,现在就在想办法,你们可愿一同去?”她是第一个提出官妓不作娼的人,夫人们不得男人支持,没主意自然会想到找她。

如不是时间紧迫,拉入伙狼狈为奸才好呢,哈哈。

胡虎一众府卫等在会客室外,没一会儿竟见虞国公一行人行色匆匆出府去了,他状似不在意开口:“那是国公爷吗?好威风!阵势好大,也是出城吗?”

府卫看到了,见他满眼追随,不由嘲笑:“想去国公爷面前露脸?没来多久,野心倒是不小嘛?”

几位夫人听了严青的话,有些犹豫。

观她几日行事,出城回来后去的就是情楼,难道她们也要……不行,那等脏地!“既然世子妃繁忙,我们也不叨扰了,本就是我们没有事先呈帖。”

严青知道强求不来,但见她们拒绝得毫不犹豫,也不悦:“几位夫人是只能坐等别人把饭喂到嘴边吗?”

这话直接让几位夫人沉下了脸。

谁也不是傻子,官妓谁做主事,官妓服务于谁,那都是落难之后的事情了,不求今荣反而尽想落难之后该如何自处,没有几个人会如此本末倒置。

她们之所以到处游说,不过是一件可与不可的事情,争取一二也没什么损失,若事成当然好,若不成……

本也一直也如此!犯了事或砍头或流放或入娼妓,历来如此,没什么损失的感觉!

相比不愿多想的日后万一全家妇孺落难,她们现在更介意的是,自家老爷的人面兽心,先前逼她们和夫人之间走动的时候,那劝诫多义正言辞,堵得她们哑口无言。

现在再多进一步,不卖娼做妓怎么了,像是挖了他们的心肺一样,满口仁义道德,谁不知道还是触犯到他们下半身的性福了!

所以是真的憋着一口气,最好能把这些脏的臭的都关掉,看他们还能去哪儿花天酒地去!

但严青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感觉她们什么都不干,就光想坐收渔利一样,看不起谁!

“世子妃这是何意?你若不与情楼的人牵扯,若不踏足那种地方,说不定你现在比我们还悠闲潇洒呢。”

“是啊,世子妃,你是身在局中,名声受损,着急寻求解决之道是情势所逼。与我们又没有关系,上门关心你还被指责,有这样的吗。”

“世子妃,知道你情急失言,此次我们就不放在心上,你若是没有头绪,还是尽快求家中男子,叫他们尽快给你想出解决之道,可别什么脏的臭的地方都到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