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混合着淡淡血色顺着邵禾丰的脖颈留下湿渍,赫然一圈齿痕留在男人颈上。“禾丰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刘宇的鼻尖抵着邵禾丰的颈窝磨蹭着,另一只空余的手十分干脆得扯开了邵禾丰的衬衫,缝着的扣子被扯得脱了线,伴随着细碎的崩落声男人门襟大敞,袒露出胸腹。

这是鬼上身还是磕的春药啊?邵禾丰忍着颈子上的刺痛,对方细细长长的手指如今扣在他手腕上跟铁条似的撼动不了半分。不对应该说是磕了掺上兴奋剂的春药才对。

而缓过劲来的欧候长麒坐到了一旁,让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觉得现在的画面还挺有意思的,似乎因为鬼上身的原因,周围的异样都停歇了下来,电视自己又重新关上了,电话里也没有传出什么声响。“看起来邵总的小情人还真是欲求不满啊?”欧候长麒趁这时候调笑起来,“我倒是不介意在旁边看啊,邵总您随意。”

现在并不随意的邵禾丰懒得搭理落井下石的欧候长麒,反而轻声劝哄起明显魇着了的刘宇。对方却置若罔闻,反而在邵禾丰颈子上种下斑斑吻痕,甚至是啃咬的齿印。过于用力捻起的乳晕被挤出血色,原本藏嵌在乳肉里的奶尖更是被粗暴得硬挤了出来,因为怕松开劲就会缩回去,刘宇毫不留情得直接用指甲掐住了那粒小且软的肉蒂,像是要将其从邵禾丰身上揪下来似的。

欧候长麒侧首看着,他找的位置很好,恰好能看见一切。这会儿更是轻笑出声,却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下意识做了吞咽。

邵禾丰终究是没忍住直接提膝踹向刘宇的肋骨,因为姿势的缘故他没办法踹得太狠,但原本应该是能够将刘宇踹开的程度。刘宇硬是挨住了邵禾丰的一记膝击,抬起头时就啪嗒啪嗒得掉起了眼泪。刘宇那张脸长得清秀,一落下泪来反而更显风情,隐约带着让人心痒的弱态。可刘宇压扣着邵禾丰两只手腕的手却更加用力,甚至原本在男人胸口徘徊的手似是下定决心似的探到了对方下身,拽住了布料用力拉扯。

线脚绷开的声音十分明显,从腿根那里硬是被扯开了一块布料。

“禾丰……我要上你”他睫毛上还沾着泪光,犹带着哭腔的低绵声音紧贴着邵禾丰耳边轻言。冰凉的手指顺着是那处被扯开的空隙摸了进去。

这倒是出乎了欧候长麒的意料,他本以为邵禾丰早就已经把人一个大学生吃干抹净了。倒没想到邵禾丰竟然把一只小羊羔养出能够随随便便反扑的念头,也是着实荒诞。邵禾丰这种人一眼就能看出不会是能让人吃的,可他不介意在这种时候火上添油,“哟,邵总,没想到您的嗜好还真是挺特别的啊。”他笑吟吟地瞧着邵禾丰任人摆布的姿势,对方睇过来的眼神照样冷静的很,纵使衣不蔽体也不见有多慌张。

刘宇从一开始就几乎把欧候长麒当成了个隐形人,直到邵禾丰的视线方才刚一投落在欧候长麒身上,他的情绪就忽然激动起来,“看我啊禾丰,看我啊。”他轻声说着,嘴唇紧贴着邵禾丰的耳廓,甚至动作极淫秽地将胯贴上了男人的腿间磨蹭了两下。邵禾丰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刘宇先通红了一张脸,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喘息。

第060章 | 第五十九章·真面目

欧候长麒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的很直,视线直勾勾得落在床上。准确来说,他正在观赏邵禾丰现在可以称得上难得一见的丑态。刘宇一边舔吸着邵禾丰胸前颜色浅淡的乳晕,一边隔着裤子顶弄着邵禾丰的屁股。布料的摩擦声在这时候听起来都似乎难以言喻的色情,可说实话不光旁边看着的欧候长麒觉得画面可笑,就连邵禾丰都有些感觉荒谬。刘宇的行径感觉起来并没有多少威胁性,反而像是初次发情的小狗崽不得要领的胡乱磨蹭。

刘宇勃起的性器隔着裤子就顶在邵禾丰的臀上,不安分的手指在裤腰处摸索着抓住了裤腰带,适合腰身尺寸的皮带被强行的往下拉扯,指甲刮在逐渐露出的臀瓣上拉出几条红肿抓痕,脱到一半就卡死在臀尖儿那儿勒着肉怎么都拽不下了。

邵禾丰两条臂膀也因为之前力气使用过度而肌肉发酸,双手也因为供血不足而麻木发冷。刘宇的舌尖顶弄着男人乳晕间的凹陷,湿濡的唾液被舔进了藏着乳尖的缝隙里搅出咕啾的水声。大约是藏得久了,邵禾丰的乳头是违和的嫩粉色,很小的一粒即使如今被舔出来吸肿了也不见得有多显眼,可刘宇却看得极认真,他往那粒小东西上亲了亲,似是浑然不知的咕哝出声:“你的乳头好小……比我想象的还要小”

窸窣一阵过后,更为热烫的东西贴在了邵禾丰的臀上。邵禾丰明白在这种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还会刺激到刘宇或者说是刘宇身上附着的东西。神经紧绷的男人自然还是没有忽略掉细微的快门声。欧候长麒自然不可能安分呆着,他手机的摄像头在对准着床的方向,在注意到邵禾丰的视线后自是略带挑衅一般抬眸与之对视。

在刘宇把那根肉棒挤进邵禾丰臀缝里的时候,欧候长麒气定神闲地切换到了录像模式。被魇着的刘宇拿肉棒顶端磨蹭着男人的尾椎骨,沿着邵禾丰半露出的臀缝耸动。硬挺的阴茎陷进了两瓣肉厚且挺翘臀肉之间的深缝,甚至在肏进去之后因为半途被皮带勒紧的部分而感受到被夹住的快感。

邵禾丰蜷起了手指,反胃感控制不住地泛上来。用力攥紧了男人又反抗着使起力气的双手手腕,酡红着双颊的刘宇喘息着挨到了邵禾丰的耳边:“好棒啊……”他随着呼吸洒在男人耳根的气息湿热,随着顶弄刘宇的阴茎挤压到了他的会阴,甚至是毫无反应的性器。

臀缝里抖动的肉茎渗出湿黏的腺液,顺着抽送时不时蹭过紧闭的穴口。“哈啊……”刘宇舔着唇,目光在男人斑驳一片的侧颈上流连了好一阵,他耸动着胯在邵禾丰的臀缝里抽插,忽然俯身埋首咬住了邵禾丰上下滚动的喉结,就像是叼住猎物咽喉的小野兽似的。抖动的阴茎射了几股,随着抽出时带出一些沾落在男人的臀瓣或是褪了一半的裤子上。

已经走到床边的欧候长麒看着邵禾丰狼藉一片的颈子啧啧做声,离得近了他也看清了被刘宇弄出来的邵禾丰的两粒小乳蒂,那两个小东西小得极不起眼,一晃眼就能忽略过去似的。欧候长麒移动着摄像头,从头到尾把邵禾丰拍了个遍。“真不愧是邵总,连我在旁边看着的都起反应了。”欧候长麒挂着一脸假笑,可笑里又掺着三分真。他那玩意儿硬虽硬了,但到底不可能在这会儿瞎掺和进去,更多的是考虑到这次邵禾丰落进自己手里的把柄能带来多少好处就可以说是十分愉快了。

欧候长麒的裤腰也因为没了皮带而松垮垮的挂在胯上,露出里面内裤的边缘线,而腹下更是鼓着一包,看着就知道分量不小。刘宇看了看男人的手腕,又低头打量对方的双腿,他犹豫着又不切实际地懊恼自己怎么没法儿再长出两只手来。眼角余光瞥见了床尾欧候长麒的皮带,刘宇这才稍微露出几分明显的喜色。

刘宇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我会绑轻点的……不会伤到你的”过了会儿,又自相矛盾地念叨:“得绑得紧些,不然你会跑掉……”刘宇紧挤在邵禾丰腿间,限制了男人挣扎的空间,很快拿皮带在邵禾丰两只手腕上绕了几圈缠紧了,近乎急不可耐的,刘宇那双手就转而摸向了邵禾丰的屁股。可勒在半截的裤子令人扫兴,男人系的是板扣皮带,刘宇不会解,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欧候长麒这会儿也莫名插上了手。他也未说话,只笑吟吟地端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在邵禾丰的视线下伸手解邵禾丰的皮带扣,裤腰总算松脱开,被刘宇顺顺利利得一把扯了下来。

亏得长期健身运动的缘故,男人的屁股并不是普通男人的扁平或者是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领腻肥变形,臀型略圆挺翘,撑起西装裤与腰线之间的弧度便是极完美的。但这会儿却被捧在心尖上宠了近大半年的一个大学生肆意捏揉亵弄,邵禾丰已是十足反感,他神情自始至终不变的沉冷,这会儿连后槽牙都咬紧了。

内裤刻意没有被扒下来,堪堪遮住私处的部分。年轻人的性致恢复得很快,这会儿胀硬的性器紧贴着邵禾丰的内裤,茎身上沾着的精液被抹了上去,沾染上深色水渍的浅灰布料透出些微肉色,耸动时带动布料摩擦着阴茎的感觉古怪到让邵禾丰真是一点要硬的想法都没有。刘宇垂着头,双眼紧盯着邵禾丰的胯间,有意的顶撞将两人之间的那层布料逐渐刮蹭了下来,邵禾丰的那根玩意儿不小,颜色略深,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垂软在腿间。

边上传来一声轻佻的吹哨,欧候长麒眼尖得伸手抓住了邵禾丰暗地里手腕上挣松的皮带用力收紧了,“欧候长麒。”这四个字从邵禾丰嘴里念出来,颇有些像要啖其血肉的意思。

“这多有意思啊邵总,我这可是在帮您看清身边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呢。”欧候长麒笑了两声,目光在逐渐被剥光的男人身上走了个来回。他半跪在床头,有意无意的将胯下那包东西贴到邵禾丰的手肘边,毫无意外的捕捉到了邵禾丰一时间溢于言表的厌恶。

但很快,邵禾丰收起了情绪,不得不说他拿捏得十分准确,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未说过,甚至连个表情都欠奉,在明白挣扎无用之后索性就完全不做过分的反抗。他的呼吸放得轻缓,情绪上的波动压得很低,直到方才意识到欧候长麒那玩意儿硬了的时候才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欧候长麒将镜头对准了刘宇,对方正玩儿得开心,邵禾丰的双腿间被弄得更是一塌糊涂,对方被魇得很深,甚至已经到了完全注意不到欧候长麒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的地步。等再继续下去,怕是刘宇很快就会被回溯的记忆影响同化,然后重蹈覆辙做出些什么。

而邵禾丰当然也稍微想到了一些什么,比如说先前他们看到的影像和声音其实是提示之类的。男女之间互不相让爆发出的口角,很快升级成肢体冲突,冲动的男人失手酿下残局。从一开始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实际上刘宇的情绪较之最开始也似乎缓和下来了一些。

刘宇忽然啜泣起来,他探身过来在邵禾丰唇上亲着,“对不起……对不起……呜”他蜷起身子,额头抵在邵禾丰的胸口哭腔嘀咕。他脑袋很疼,脑袋里面的记忆混乱的像是碎开的琉璃,“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的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了一些陌生的记忆,男人暗地里如同患了疑心病的调查,翻找衣服或者背包的口袋,偷看手机里的社交软件信息,偶尔的跟踪或是随时随地的查定位,近乎病态的监视很快败露了出来,气急败坏的恋人决绝的要求分手,甚至很快搬出了同居的房子,一切联系方式都被拉黑。

但多亏了植入在对方手机里的定位没有被彻底删除,他找到了对方的新住所,近乎令人精神崩溃的纠缠。最后的冲突是在对方交往了新的恋人之后,他近乎崩溃,到最后以做了断为由终于将恋人约了出来,在这间旅馆失手杀死了对方。

哭声渐止,刘宇神情恍惚忽然坐直了身子,他伸手穿好了裤子,继而帮邵禾丰穿上内裤。他径直下了床走到电视柜前蹲下身,低头拉开抽屉翻找起来。“放手。”邵禾丰出声道。

欧候长麒关掉了录像把手机揣回口袋,甚有闲情的慢条斯理地将绑着邵禾丰两只手腕的皮带解开了。邵禾丰坐起了身,股间的黏腻感很是明显。他的内裤已经显然是不能再穿,裤子也被撕坏了裆部。下床站直身子后,衬衫下摆勉强遮过腿根,内裤上并未渗透的精液也顺着淌下来。

纸巾正好在手边的少主伸手扯了两张,紧跟在往卫生间走的邵禾丰身后,捻着纸巾将对方腿上淌下来的精液擦了,一路抹到了腿根内侧,甚至曲起手指刮过了男人的臀肉。两个人贴的近了,以至于邵禾丰曲肘捣向对方胸口的手臂被早有防备的欧候长麒直接防住。

两人身高相当,卫生间的门口挤在一起显得有些紧挤。

“嗳,只是难得好心帮邵总清理一下。”欧候长麒索性正大光明地轻捏了一下邵禾丰的屁股,却非猥亵,而是十足的挑衅。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第061章 | 第六十章·无巧不成书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接近了,只不过邵禾丰倒是气势不减连半步都未退,毕竟欧候长麒也是锐气逼人,若是这里被压过一头怕是就会被对方得寸进尺。彼此之间相撞的视线互不退让,过了几秒,邵禾丰挡开了欧候长麒放在他臀上的手,轻描淡写地打发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欧候长麒的语气何等意味深长,只是当下还是有些讶然于男人持稳的心态,若是一般人被那般压在床上肆意玩弄过了,甚至被摄下录影,怕是早已难掩慌张,最起码也得流露出些许示弱的意思吧。如果邵禾丰稍微流露出一点哪怕只有那么丁点的弱势……欧候长麒兀自想象一番,却发现似乎并没有办法勾勒出邵禾丰摆出一副低声下气求人的表情。

只不过欧候长麒这短暂的心不在焉倒是让邵禾丰捕捉到了,“那就麻烦出去时带上门。”他借此拉开了容易擦枪走火的距离,若是欧候长麒这时候再跟上去就显得有些过于死皮赖脸了,他在门口站了一阵,不得不说邵禾丰真的是会审时度势抓住时机,典型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啊。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天花板上的嵌入式淋浴器降下密稠水线,直接浇了邵禾丰一身。而挂在墙上的花洒簌簌出了热水,氤氲雾气也跟着升腾。

未来得及脱掉的衬衫湿淋淋得紧贴着身体透出肉色,勉强盖过臀尖的衬衫后摆透出包裹着臀部内裤浸湿后的深灰色。水流顺着男人挺拔的身体流淌下来,邵禾丰抬眸间自眼睫上抖落下一两滴小水珠。伸手关上了开关,浴室里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水声。

“……咳。”欧候长麒靠在门边上,很是不合时宜地出了声。他掏出手机对准邵禾丰拍了张照片,就算是随随便便把这照片卖给任何一家八卦杂志怕是都能赚个盆满钵盈。他收回手机,眼角余光忽然就瞥到了无声伫立在旁的刘宇。揣进口袋里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欧候长麒往后退了半步,鞋跟在门框上磕出了明显的声响。刘宇却是视若无睹地径直走进浴室,甚至与湿身的邵禾丰也错身而过,停在了那一方白色的空浴缸前。

邵禾丰伸手取了旁边叠着的毛巾擦起头发,他就在几步之外的距离,转过身就能看见对方跪在浴缸前正似是抚着什么一般,“应该是再现,”他们没有从录像中看到的剩下的那一切。欧候长麒踱步走近,依稀还能嗅到邵禾丰身上残留的古龙水味,“如果不搞清楚这件事情,可能是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跪在浴缸前的刘宇嘴唇张张合合地嗫喏不断,但是声音实在细微得令人听不清楚。浴室的门忽然自己砰的一声关紧,温度近乎能够感觉到的降了下来,随着每次呼出一口气就是一团白雾,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如同身处寒冬之中一般。但是空气中却飘出一阵酸腐的味道,就像是肉类被滚烫热水正煮着。邵禾丰身上沾着的水汽变的冰凉,比起旁边的欧候长麒他已经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这会儿更是因为忽然冷下的温度而冻得厉害,手上刚擦拭过头发的毛巾不过半湿已经冷得像是冰块一样了。

而浴缸前的人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已是有些不像刘宇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嘶哑。他似是执起了什么,目光顺着所捧起的东西来回细赏。欧候长麒与邵禾丰却是见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兴许是因为他没了护身符的缘故,倒是把不想看的想看的皆是瞧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浴缸前的刘宇已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男人。被热水泡烫得熟红的纤细手臂被男人捧着,而剩下的则都被佝偻着的男人遮挡住了。女人死不瞑目的脑袋垂耷下来,被血液浸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欧候长麒的方向。

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说实话欧候长麒对血腥或者是尸体之类的也早已经是习惯了的。只是接下来的事情饶是他也忍不住咂舌。男人低头往那肿红的女人手背上亲了亲,然后将对方的小指含进了嘴里,用力得咬了下去

咯轻微的声响却异常突兀且诡异。

在静默一阵后,咀嚼声响起。并非是单单咬碎血肉,而是牙齿不停嚼动骨头的声响。

但在邵禾丰看来,他只看见刘宇似乎正咀嚼着什么。然而在冷得直呼白气的情况下,他还是先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衬衫,到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又取出一条大浴巾裹上了。脚下的积水隐约漫过脚背,却并非冰凉刺骨,而是热水。他低头看向地面,入目是一片猩红的血水,从浴缸那里漫出来。“都是假的哦,”欧候长麒忽然出声道:“之前都遇到过一次了,邵总不会还当真吧。”虽然并不知道邵禾丰看到什么,但是大概也就是一些吓唬人的玩意儿。而他自己当下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场景回溯下的幻象。男人已经吃掉了浴缸里女尸的半条胳膊,零星的肉碎挂在骨头上,韧性较重的神经与肌肉吃起来比较费劲,更何况男人每一口都几乎把肉嚼得稀碎后才咽下,吃得自然缓慢。

过于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水滴滴落声与带着粗息的咀嚼,期间还带着时不时的哽咽。“对不起呜……”细微的哭声听上去很是可怜,男人的咕哝声因为嘴里塞满着血肉而含糊不清。血液的腥臭味已经浓烈地刺鼻就在欧候长麒正想着眼前的画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时候,他的脚腕忽然一紧像是被人手一下掐住的感觉。毫无防备的黑道少主像是忽然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似的膝盖打弯,本能伸手抓住了邵禾丰。他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夺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