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间埋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他的发丝微凉且深黑,水一样铺张在洛瑶洁白的大腿上,冲击成极为鲜明的视觉效果。
察觉到她的视线,殷云度抬起头来,金眸幽深,翻涌这深沉的欲念。洛瑶像被这目光烫了一下,仓促移开视线。
她很早就听说过,龙性本淫,重欲,起初她并不相信,像小龙君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神仙一般的贵公子,连把他往那事上想一想简直都是玷污!他怎么可能重欲呢?
……现如今,只能说任何传言都有一定的道理。
整口水汪汪的肥蚌都被唇舌含住,吸吮挑弄,洛瑶的水流得汹涌,从推拒变成了迎合。殷云度抬头看了一眼,她目光含水,衣襟散开了也浑然不知,细腻的浑圆暴露在外,樱红若隐若现。
池水中结合的一幕幕闪现脑海,穴心深处痒得厉害,肏进肏出的灵活舌头已经不能缓解,她想要更加炽热粗长的东西插进来。
魅魔是天生受情欲驱使的魔族。她们擅长引诱、魅惑他人,也无比热衷于翻云覆雨。她的脑袋仿佛被烧成了一片浆糊,行为也大胆了不少,甚至下意识踩着男人胯下勃起的孽根。
殷云度眸在肉珠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以示惩戒,在洛瑶发春的猫儿一样的惊叫声中,脱去她的鞋袜,按在自己怒昂的阳物之上。
她生来一张祸水似的脸蛋,身上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丽,一双玉足细腻莹白,脚趾也生得玉润可爱,指甲盖像一片片杏粉色的小贝壳,叫人一眼便生出无限怜爱。
娇小的玉足和青筋怒涨的阳物一对比,更显得弱势可怜,殷云度将龟头吐出的粘液涂满了每根玉润可爱的脚趾,深缓而重地肏着细嫩的脚心。
她的踝骨伶仃瘦纤,被男人轻松地单手握住,脚心一阵阵发烫,被阴茎用力磨蹭的触感分外鲜明。洛瑶情不自禁蜷缩起了脚趾,从混沌中挣出几分羞耻的清明。
“少主,我有酆都城的消息要向您禀报……”忽然,孟燕州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洛瑶被握住脚踝往下一拽,整个人跌进了柔软的雪狐地毯里,被一件披风当头捂了个严严实实。
殷云度的声音沉怒响起:“进来不会先通报吗!”
“少主,属下失职!”孟燕州的声音惊慌失措地响起,一只茶盏丢过去砸得粉碎。
以前他进殷云度的房间,也是说进就进,只是没想到如今不必以往,少主已经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了。
他赶紧告退,生怕慢上半步小命不保。殷云度收回杀人的视线,幸亏他眼疾手快,在孟燕州出声之前就察觉了存在,才没让洛瑶暴露半点。
如果别人看了她,哪怕那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他也会忍不住把他眼睛挖出来的。
掀开披风,洛瑶满脸绯红,眼神茫然,被玩成了只昏昏然的兔子,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殷云度恼她这幅呆笨表现,掰开她的腿,沉腰贯入。粗长的阴茎插进紧致的穴道,顺畅地捣进了深处。酣畅淋漓地结合的那刻,洛瑶也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他捞着洛瑶膝弯,劲腰挺动,凶猛地抽插起来,颠得她浑身软肉直颤,两只浑圆玉兔伴随节奏剧烈摇晃。
洛瑶发现,他格外喜欢正面插入的姿势,莫非……是为了看着自己的脸?这个不自量力的念头刚冒出头的一瞬,就被她赶紧扑灭了。
一个时辰过去,各种姿势翻来覆去折腾,他才终于射在她体内。一场性事下来,温和如春的车厢内,二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洛瑶去侧间洗漱完毕,系着腰带出来时,殷云度正倚在软榻上听孟燕州的汇报。
他衣襟松散系着,袒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后肩的抓痕鲜红隐现,神色懒洋洋的,像只刚吃饱喝足的豹子,浑身充满了情事之后的气息。
看给人孟燕州紧张的,一直低着头汇报,都不敢抬头看他。
洛瑶拧着湿发,在软榻旁坐下来,正听见殷云度问:“优昙花找到了吗?”
孟燕州:“属下已经确定优昙花就在酆都城中,七日之后是中元鬼节,按照习俗,酆都城最盛大的拍卖会将在此日营业,届时,优昙花将作为拍卖行的压轴品出场。”
0023 喜丧
酆都城是个仙佛不问的混乱地带,而每年鬼节举办的拍卖会尤其名盛九州,合法的、非法的、罕见的、珍奇的,无所不有,亦为合法销赃的一大圣地。只要有足够的资产,酆都拍卖行保证任何客人都能满意而归。
优昙花,又称欲界优昙,传闻为充满神性的佛花。它生长于菩提树下,每九百年结一片花瓣,花瓣又九片,需八千一百年才能成熟。
而优昙花最令人眼红垂涎的效果是:它能延长将死之人的寿命。
若问这世上何处能寻到这欲界优昙,除了酆都城,竟找不出第二处。
可哪怕优昙花再难寻,像小龙君这样尊贵的身份,只要动动手指,自有人心甘情愿帮忙搜罗。
可他为了一株优昙花,竟亲自前来酆都鬼城。不知他想要延命的对象是什么人?
洛瑶望了殷云度一眼,他屏退孟燕舟,信手从果盘上摘了一颗青提,塞进她口中。
他不说,以洛瑶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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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阴惨惨的绿雾不知何时开始静悄悄地弥漫在四周,雾气寒凉,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湿冷。
白鹤羽翅震颤,翱翔在这片绿雾之中,从鹤辇往下俯瞰,干涸的忘川横亘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宛如一道道经年不愈的旧伤疤,河床中的枯骨蛇蝎触目惊心。
不多时,万千灯笼烛火出现在惨绿的阴雾中,星星点点,呈现一座繁华中带着莫名邪气的城池模样。
酆都没有白天,漫长的永夜笼罩着这座鬼城,人人都欢乐放纵,夜夜笙歌,是人间的欲望沉到地狱尽头之后,最真实狂热的展现。
酆都城门古朴厚重,经岁月侵蚀,依旧浩瀚磅礴。视线往上,高处悬挂着一面巨大的双面往生镜,出城照生,入城照死,冰冷地映照着这欲界红尘。
视线往下,城角处堆着数不胜数的骷髅,翠绿的青苔生长在苍白空洞的眼眶之中。
鹤辇停在了城门前,殷云度本闭着眼小憩,鹤辇微微一震,他睁开了眼。
随即,一道阴惨尖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语调上扬,带着虚伪的亲热,热热切切道:“恭候龙君大驾,城主已经等候多时。”
洛瑶心想:城主?哪位城主?
若说城主的话,酆都城确实是有的,但不是一位,而是两位。
人间生老病死,无非逃不开喜与丧。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喜事;年幼而早夭,年盛而溘死,年老而无得正寝,这是丧事。
创建这酆都城的,便是喜鬼王与丧鬼王,这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