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饭都吃不下,又掏出手机看,他哥还是没回复他。他给他哥打电话,他哥也都直接挂断。

傅宴安只好给爸爸打,爸爸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问他:“怎么了,小安?”

“爸爸,你和哥哥在一起吗?”傅宴安颤着声问。

“嗯。”

傅宴安心慌得要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问道:“哥哥在干嘛?爸爸,我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不接?”

傅朔静了一下,瞥了一眼那边穿好了防护衣,正在戴手套的谢随歌:“他现在有点事情。”

傅宴安吸了口气,问:“能让哥哥接电话吗?”

“……”

谢随歌打开工具箱,从中抽出锋利铮亮的手术刀。傅朔站在门口,视线顺着男人走动的方向又移到被绑在床上,已经被吓尿了的那人身上,冷静回道:“小安,你哥哥现在有事在忙,暂时不能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想找他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和爸爸在一起,却不回他消息。

傅宴安简直快哭了:“不用了,爸爸,你们办完事早点回来。”

“……嗯。”傅朔听出儿子嗓音的异样,顿了顿,还是没狠下心,说道,“小安乖点,爸爸回去给你带蛋糕。”

“好。”傅宴安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哽咽道,“谢谢爸爸。”

可当提着甜点的父亲回到家,整洁笔挺的西装上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清淡烟味儿却彻底将男生的幻想打破。

傅宴安头一次跟他爸爸发那么大的脾气,将傅朔买回来的蛋糕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稀巴烂。

男生流着泪,痛苦地质问他爸,到底跟哥哥出去做了什么。

平行世界番外11

谢随歌留在医院看他继父的情况,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男人心情很好,虽然他学的专业并不是有关这方面的,但医生说他把手术做得很干净利落,病人的阴茎和睾丸被完美切割摘了下来,没有出现感染的情况,不会造成致命伤。

他继父当然不能死,他还没玩够呢。

谢随歌从医院出来后,把傅宴安的联系方式从屏蔽名单里放了出来,翻看男生给自己发的一连串消息。

由先开始软绵绵的撒娇认错,到最后愤怒悲痛的“婊子!!!我恨你!!!”

谢随歌面无表情地看完,把手机又装回口袋,而后在身上摸索烟,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才想起来傅朔中午已经让他扔掉了。

男人向来很厌恶烟味儿,估计中午也被那种血腥凄厉的场面恶心到了,才允许他当面抽完了一根。

谢随歌到旁边的便利店又买了一盒,点了一根放进嘴里,清苦涩人的烟味儿让他放松。他深深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再缓缓吐出白雾,心终于随之镇定下来。

时间太早了,还不能回家。

傅宴安此刻正在卧室趴在床上抹眼泪。

遭遇到这样的背叛,男生内心充满愤怒和痛苦,傅宴安什么都不顾了,跟爸爸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回卧室把门反锁,扑到床上痛哭,任凭傅朔怎么敲门也不理。

他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被撕碎了,被他最爱的两个人凌辱践踏。

为什么他哥又会和爸爸搞在一起,就因为他昨晚的那一句气话吗?傅宴安现在后悔了,他是介意,他就是介意哥哥的第一次给了爸爸。他很吃醋,他嫉妒爸爸,他哥是他的初恋,他当然想所有都想和他哥一起第一次体验。过去就算了,为什么爸爸现在又要参与进来。哥哥也是,他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非要这样报复他吗?他哥口口声声说爱他,为什么还要和爸爸做这种事,他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男生哭得浑身都颤抖,当初有多爱谢随歌,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连带着爸爸也一块恨。按照他哥说的,上一次两人发生关系是意外,那这一次呢?他身为父亲,居然会对自己孩子存在这样龌龊的心思吗?

爸爸在他心中一直是沉默威严、可靠正直的形象,是他的榜样,可爸爸却做出这样的事,傅宴安感觉自己天都要塌了。

傅朔拿了钥匙打开门进来时,他还蜷缩在床上哭,怀里抱着谢随歌为他扎飞镖赢来的大熊,委屈地不停流眼泪。

他太难受痛苦,看到爸爸后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傅朔走过来,坐到他的床边,心疼地用大手抚摸他哭得通红的脸颊:“小安。”

傅宴安厌恶地甩开,哽咽道:“别碰我。”

他现在恨他爸爸。他的爸爸身为父亲,却像曾经猥亵他哥的那个人渣一样,碰自己的养子,他的爱人。

傅朔被儿子拍开手,身体僵了一瞬。其实在他离开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两个小孩的暧昧氛围。他有心想阻拦,但连他自己都误和谢随歌发生了关系。大儿子心思太多,小儿子又被保护太好,过分懵懂无知,他对谁不好多说,只好安慰自己是两个小孩闹着玩,新鲜感过了也就没事了。

但他没想到儿子竟然会真陷得这么深,傅朔看着儿子充满委屈愤懑的脸,红着眸怨恨望他的眼神,心也跟着难受痛苦。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噎在喉中,男人无法再对这样的儿子说出任何残忍的话。

傅宴安瞪着他,嘶哑地开口:“为什么要和哥哥做那样的事,你喜欢哥哥吗?”

他再恨爸爸,也实在无法相信爸爸是个会猥亵自己孩子的变态,只能天真地把这种罪恶的行为像他和哥哥一样往爱情扯。

按照约定好的,傅朔抿唇,轻轻点头。

傅宴安的表情更加痛苦,颤抖问:“是谁主动的?爸爸,还是哥哥?”

傅朔看着儿子湿润透黑的眸,没有回答,只是说:“爸爸不会做出强迫哥哥的事。”

傅宴安的心碎了,随着他琉璃般纯洁美好的初恋一起破碎掉,男生的面庞失去血色,痛苦地看着他爸,怔了几秒,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呜呜……走!”傅宴安把怀里的大熊也如同病毒般地扔到他爸身上,痛苦又绝望地驱赶他爸,嘶哑哭道,“爸爸走,离开我的房间!”

傅朔看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模样,双手也在颤抖。他很想抱住儿子,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和哥哥只是今天去办了一件事,一件不好让他知道的惩罚坏人的事。但想到今天下午两人的对话,傅朔还是克制住了上前安慰儿子的冲动,他不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罪恶的欲望,那种欲望不是对他的养子,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男人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傅宴安一直在房间哭到深夜,眼睛都红肿发疼。快凌晨的时候,他哥回来了。谢随歌轻轻推开他的门,仍旧很温柔地叫他:“安安。”

这个出轨的贱人居然还敢过来,傅宴安拿枕头砸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