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乔依洋终于憋不住怒火,重声道,“我在跟你说话呢。”

傅宴安皱了皱眉,停下动作:“你想说什么?”“我想让你偶尔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

这段时间,乔依洋也一直在忍耐,沉着声音道:“我好不容易把爸妈劝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你们能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现在你为了那个谢随歌,说走就走。傅宴安,我才是你真正的伴侣,可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没有把我们家放在心上?”

“我和他们有什么好谈的。乔依洋,我和你爸妈每次见面时的气氛你感受不到吗?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家人,我说什么你爸妈都认为我在带坏他们的好儿子!”

傅宴安的火气也升了上来:“而且你爸妈是你爸妈,谢随歌难道不是我家人吗?我现在回去看他怎么了?”

“他算你什么家人?继父?继母?你爸没的时候,你们才在一起几天,关系就那么亲近了?”

乔依洋早就看不惯谢随歌了,他一直记得那个早晨男人阴森森对他说的话,他明知道傅朔对傅宴安的不轨意图,竟然还敢威胁他。

那个男人才比他们大几岁,跟他们走出去说是傅朔的伴侣,还不如说是傅宴安的对象可信。

乔依洋嫉妒愤恨地问:“傅宴安,你敢说你和那个男人除了养父子的名号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吗?”

傅宴安没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来他和谢随歌以前的关系,而且真的说出来。傅宴安一时哑口无言,怔在那里。

乔依洋俊秀的脸庞因为妒意微微扭曲:“看,你早就和他搞过了,是吧。傅宴安,你能在乎在乎我的感受吗?我每次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不知道有多难受。”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这件事傅宴安确实不能反驳什么,他只能解释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早就没有……”

“不要回去。”乔依洋打断他道,“既然是以前的事,那现在你爸爸不在了,你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安仔,我希望你别再和他见面了,可以吗?”

“……”

傅宴安看着爱人悲伤又充满哀求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

反正谢随歌那里有周向远,周向远不会不管他的。男人又那么铁石心肠,应该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吧。

深夜,傅宴安躺在乔依洋身旁,看着手机通讯录里谢随歌的名字,想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白猫很多的,等他回去的时候,再找只长得跟小花比较像的小猫送给谢随歌吧。

番外小王子与玫瑰花(中5)

傅宴安陪乔依洋和他爸妈在南海呆了一周,关系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好转,反而因为有次他实在没忍住,跟乔依洋的爸妈吵了几句,更加恶化了。

乔依洋每天都夹在他和父母之间调节气氛,傅宴安知道他努力了,但很显然,效果并不理想。

乔依洋累,他也很累。

他来这里度假是想和乔子好好过浪漫的二人世界的,不是为了整天跟男人爸妈搅和在一起为说不清的事堵心闷气。

最后傅宴安忍无可忍地让乔依洋先解决他爸妈的思想问题,自己买票飞回了家。

他把行李放到家里后,回了趟别墅,却被告知谢随歌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唯一留下负责看门和打扫卫生的保姆对他道:“谢先生让我转告您说:‘对不起,他违约了’。”

傅宴安抱着刚买回来的小白猫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谢随歌为什么会突然向他道歉?他违什么约了?

“他去哪了?就只说了这一句话?”傅宴安内心升起巨大的惶恐不安,他心脏急速跳动,失态地抓着保姆大声追问。

“是的……”保姆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害怕道,“谢先生上周雇我来这里,交代完这些事后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说如果您来了,就让我以后跟您对接。”

傅宴安脸庞都因为激烈的情绪涨起了血色,他把怀里的小猫放在地上,冲进楼上男人常住的房间。

他爸爸走后,谢随歌就让佣人在别墅另收拾出一间客房住,说是自己的屋子。

现在这间屋除了必要的家具外空空如也,男人留下的东西也已经全被保姆打扫干净,没留下一丝痕迹,整个屋子就像从来没人住过的客房一样。

“谢随歌!”傅宴安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躁把椅子一脚踹到地上,“你他妈的!”

谢随歌走了。

男人撇下他走了。

所以平时低个头都难如天的男人才对他说“对不起”。

他怎么这么对他!!!

傅宴安跑下楼,对保姆喊道:“先帮我照顾一下小猫!”而后就像个炮弹一样冲出门,跳上车。

对,谢随歌去哪儿,周向远一定知道。

傅宴安开车疾驰到周向远的小餐馆,冲进后厨抓住正在洗菜的周向远问:“周向远,谢随歌去哪了?你们前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周向远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淡淡道:“他出去旅游散心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傅宴安跑得脸红脖子粗,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问,“那他为什么把他在别墅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我不知道。可能过两年就回来了,也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傅宴安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周向远表情匮乏的脸:“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周向远微微皱起眉,“我以前以为你能一直和他……和他一起过下去……”

“……”

傅宴安呆愣地和男人对视。

他明显感觉到周向远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