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放了什么?一股子的酸味儿。”

宁咎是个西医,不通中医,不知道这中药怎么还能酸?

“酸?你不是找的借口吧?暗玄,将杨府医叫来。”

宁咎坐起身,手困在阎云舟的身侧,他也知道总是吃药自然是不喜的,不过还是出声:

“叫杨府医过来问问,看这药是调理哪里的,若是能停两天便准你除夕和初一不用吃药,若是杨府医说不能停,你就不准作妖了知不知道?”

杨生来的极快,看了看阎云舟又看了看宁咎,宁咎开口:

“杨老坐吧,王爷方才说那药有些酸味儿,现在用的药是调理哪里的?怎么会是酸的?”

一般的药不都是苦的吗?

杨生却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宁咎笑了:

“不用顾虑,照直说就行。”

杨生只能据实以答:

“王爷这段时间胃脘胀满,进食积滞,泻痢不爽,加上大病初愈,夜间盗汗,腰膝酸痛,所以药中便加了些收敛,固表止汗的浮小麦和麻黄根,又加了补肾益气的山茱萸,五味子,所以这药在味道上便有些发酸发涩。”

这话落下之后,阎云舟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宁咎都愣了一下,他就算再是一个西医,也知道五味子,山茱萸是做什么的。

就算不知道这两样药也知道补肾是什么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岔一下话题,就听身后的声线冷硬:

“这药不必再开了。”

说完便从软塌起身,径直进了里间,宁咎赶紧悄悄对着杨生挥手,杨生也识趣地退下。

宁咎赶紧追到了里面,就见那人坐在榻边,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虽然并不凌厉,但是很显然情绪也不怎么好,这是明摆着不想他劝的。

肾虚这个东西可不是一个小事情,没有男人可以等闲视之,毕竟从前宁咎还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医生,吃个六味地黄丸都要偷偷摸摸的。

被同事撞见一次之后,宁咎就发现那同事将六味地黄丸放到了钙片的瓶子里,只是每一次倒出来数颗数的时候还是被他看见了两次。

宁咎什么也不说,直接上去按住了阎云舟的肩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倾身便吻在了他的唇上,他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阎云舟的怀里,这一阵子,宁咎去北境,紧接着阎云舟生病,两人可有些日子没有这样亲热了。

宁咎吻着那人的唇,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灼热,他的吻慢慢向下,吻到了那人的脖颈处,阎云舟被他蹭的都有些发痒,心里却也堵了一块儿似的,宁咎这样的热情就像是对他的怜悯和安慰一样。

他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是此刻的宁咎就像是一个粘人的大狗一样,紧紧贴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怎么都不肯下去,两人接触的胸口暖融融的,宁咎不断在他的脖颈间轻蹭。

就算是青天白日的,哪个男人也抵不住爱人在怀里这样的犯规,阎云舟怎么可能没点儿反应?

两人贴的极近,宁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轻轻将唇附在了那人的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阎云舟控制不住一抖,他这里最是怕痒,他手扶在了宁咎的腰上:

“别闹了。”

宁咎却不肯停下:

“王爷这样会让我怀疑自己对你的魅力。”

他用了点儿力,阎云舟就这样被他带着,两个人一块儿倒在了床上,阎云舟顿时反客为主,翻身压在了宁咎的身上,第一次他的动作有些粗地脱了宁咎的衣服。

对他的动作宁咎分毫不在意,眨了眨眼看着他,阎云舟简直被他看的没脾气,一巴掌拍在了人的屁股上:

“专心。”

“我有专心啊。”

这一次宁咎堪称极为配合,甚至因为某种原因还十分的放得开,时不时的贴贴,抱着阎云舟哼哼唧唧,真是要了王爷的命。

两个人其实都不是太热衷于这等纵.欲之事,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的白日宣淫了,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阎云舟到底病还没好利索,喘息的有些厉害,倒是面颊上不似之前苍白,多了一抹红晕。

因为这一次谁也没有收敛,宁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陷在被子里不愿意动弹,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多年的默契让阎云舟一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是了,又是那个老问题,谁叫.水,宁咎推了推身边的人:

“你吃肉,你去丢脸。”

阎云舟被气笑了:

“不是你先撩拨的?”

“那也是你吃肉。”

想到这几年数次反攻未果,宁咎的怨气都比阎云舟刚才听到肾虚的阴郁还重了。

阎云舟搂住了身边的人,很显然方才的情绪有所减缓,却还没有完全的过去,宁咎就知道他心思重:

“别胡思乱想了,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把什么肾虚看的太严重了,我们从前有个同事也是,吃个补肾的药跟做贼似的。

这年头肾虚又不是那个啥的问题,案牍劳形,熬夜,睡眠不足,都会肾虚。”

宁咎转过了身子,手把玩这那人胸前的一缕头发:

“再说,你那就是大病初愈,体虚而已,你看这方面不是挺正常的吗?就算是有一天不正常了,还有我呢,我定会让王爷□□的。”

说完,宁主任脸上的正经是丝毫都不剩了,阎云舟听到前面还以为这人是在安慰自己,到了后面他哼笑了一声,手挠了挠宁咎腰间的软肉:

“你想都别想。”

宁主任拐着弯儿地出声:

“哦,要想让我别想,你可得好好保养,按顿吃药,不然,哎呦,那可说不好啊。”

学霸的缜密这一刻阎云舟算是领教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竟还能拐回吃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