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对周子谦不公平用旧时的伤害去质疑眼前的真心。可感情世界里哪有绝对的公平?那些伤痕早已长进血肉,成了我的一部分。
唐宁啊唐宁,你的脑子和心,又在打架了。
你的理智在云端俯瞰,冷静分析着每个可能的陷阱。 你的心却在尘世沉沦,贪恋着他掌心的温度。 这两个固执的家伙,何时才能分出胜负?
.......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陌生号码跳了出来。
"哪位?"我漫不经心地接起。
"宁宁。"
这个声音像一道闪电劈进耳膜陆秉文。我猛地挂断,手指发抖。
电话再次响起,我直接挂断。
短信紧接着进来:“宁宁,别拉黑我,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当铃声第三次响起时,鬼使神差地,我按下了接听键。
"宁宁!你搬家了吗?我去敲门好多次,你都不在......"他的声音急切得变了调。
"我有男朋友了。"我打断他,声音冰冷。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轻笑:"不可能,宁宁,你别跟我赌气了。除了我你能接受别人吗?"
"陆秉文,你离婚了吗?"
死一般的沉默。
我挂断,拉黑,没有一丝犹豫。
陆秉文竟然还天真地以为,我还像从前那样,傻傻地等在原地跟他玩儿“情感博弈”......然后任由他哄哄我,就乖乖地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点开朋友圈,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与陆秉文在一起的那几年,我的朋友圈,简直是一个做作的大型秀场每一条精心编辑的动态,都彰显了我曾经的愚蠢与可笑,都暴露了我骄傲伪装下的需求和脆弱。 那些刻意摆拍的侧脸照,修图修到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配文是"永远不放弃美好",实际上那天我盯着手机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就为了等陆秉文一个迟到的"赞"。 那些深夜发的小作文,句句都在故作洒脱地说"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实则是在他连续消失一周后,我赌气写下的酸涩文字。字字泣血,人家却未必有耐心读完。 那些热闹的聚会照片,每一张都刻意露出名牌包的 logo,或是高档餐厅的招牌。不过是为了向他证明看,没有你,老娘照样过得这样好。 现在看来,真是幼稚到令人发指呵。 我的指尖在"删除"键上徘徊,每按下一次,都像是在与过去那个虚弱的自己告别。
那些我曾精心构建的"精致生活"和“大女主姿态”,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表演。陆秉文一定早就看透了这些拙劣的把戏。他轻飘飘地点个赞,就能让我患得患失一整天。我的所有情绪波动,都成为了他满足自我虚荣心的砝码看,有个女人为我这样失控,发疯,歇斯底里。 删到最后一条时,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和周子谦在一起后,我的朋友圈竟然一直是空白的。没有刻意的摆拍,没有矫情的文字,甚至没有一条关于他的动态。 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因为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踏实而具体他从不消失,从不断联,从不跟我较劲。他记得我的每一个小习惯,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每一个需要仪式感的节日。我不用费心经营什么"人设",因为在他面前,我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原来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需要炫耀。我闻着枕头上周子谦的气息,突然为自己方才对他的猜疑感到无比羞愧:他给的这份安全感如此厚重踏实,而我却还在用过去的伤痕丈量现在的幸福。
也许我有某种“亲密恐惧”,就像总受伤的小动物,面对想来抚摸它的手时,也会本能地吓得蜷缩起来。
删完了所有动态,我忽然意识到:真正的成长不是把自己武装成满身尖刺的刺猬,不是用"看透一切"的冷漠来保护自己。
那些声称"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宣言,那些对世间美好嗤之以鼻的态度,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画地为牢。
真正的释怀,是依然能够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心动,会为路边偶然遇见的小猫驻足,会在听到喜欢的旋律时不自觉地微笑。是经历过背叛与伤害后,依然保留着感知美好的能力。
就像被风雨洗礼过的花园,不是变得寸草不生,而是在懂得辨别毒草的同时,依然会为绽放的玫瑰欣喜。
这种选择性的柔软,远比全盘否定更需要勇气。
我微信发给周子谦一句话: “心中有猛虎,但细细嗅蔷薇。”
Bob会在之后炒了唐宁吗?
往后看。,。。。
一口气追平了!很喜欢作者对于每个角色的心理刻画以及总能让我意想不到的情节走向,蹲蹲后续,可千万不要弃坑or烂尾啊TT
谢谢亲的认可!我会努力哒~
唐宁最后会跟谁在一起?
追下去就知道啦??????
着急等更了一天了哭哭,不更新可以请假嘛
哈哈哈作者过周末去了。。。。今晚争取努力更努力更
确实,后面文笔丝滑,更好看。
56. 深城纪事
五月的深城,阳光已经带着灼人的热度。
这座城市总是这样,连阳光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云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陈瀚正式调到深城开始“开荒”。而程淮严,我,李嘉怡还有其他负责深城项目的同事最近都在深城出差。
贾工作为深城会馆装修的主要负责人,已经在深城忙碌了一个月。这位来自新加坡的资深老工程师,带着他标志性的安全帽和闽南腔英语,成了工地上最醒目的存在。
我们在新会馆所在大厦租用的临时办公室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玻璃幕墙,程淮严就已经站在白板前勾画当日的行程。
自从他入职以来,这个习惯从未改变永远比所有人早到半小时,永远对每个工作细节都了如指掌。这与廖文茜之前的管理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只看重业绩数字,是个看起来温和实则高高在上的精英高管;而程淮严是个事必躬亲的实干家,把每个环节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九点工地巡检,十一点供应商会议,下午三点消防验收预审。"李嘉怡快速分配着任务清单,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唐宁,"程淮严突然开口,"你空了去盯一下水疗区的进度。"我点点头。
深城会馆的工地闷热潮湿。我踩着安全通道的钢架楼梯往上爬,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衫后背。三楼的电钻声尖锐刺耳,空气中飘着木屑和油漆的混合气味,让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唐宁!Watch out!"贾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蹲在未完工的罗马柱旁,安全帽歪戴着,花白的鬓角沾着木屑。
"这鬼天气,"我抹了把汗,递给他一瓶冰镇薏米水,"贾工,你回办公室歇会儿吧!"我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这一个月的高强度工作显然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不行啊,"他摘下安全帽扇了扇风,露出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批意大利大理石要盯着铺。"他指了指地面,每一块石材边缘都贴着编号标签,"花纹要对得上,差一毫米都不行。"他的语气里带着工程师特有的固执。
我的目光落在他工装裤口袋里露出的塑料袋上,里面装着某种红色粉末。"这是......?"
"哦,这个啊,"他不好意思地掏出来,"新加坡带来的肉骨茶料包。我老婆怕我吃不惯这边的伙食啦~"他压低声音,像个分享秘密的孩子,"待会儿午饭别吃食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