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不算,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案例,这个角色是导演自己构思的。”他一语带过。

“在你的启发下,构思的。”应白没那么好糊弄。

“怎么,想让我劝导演删掉?”他望向应白,还挂着笑,仿佛应白如果让他做,他便真的会这么做。

“如果我是决定之前知道,我会。”应白非常诚实,她在他心中形象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也懒得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完美无缺的女明星。

“可现在已经改了,并且你承认这个改动对整个电影情节的丰满确实有帮助,这也是你的主担电影,你不会希望它搞砸。”

应白却不习惯这样被剖得明白,抿了唇,非要犟,“我只是不想这笔账被导演算到我头上,林导强势,他不会喜欢演员明着插手这些事。”

应苍林会意,“所以你希望我来代你插手这些事。”

“你会吗?”她一针见血,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

没有人会这么早把底牌亮出来,赢家更不会,应苍林没有回答,只是浅8/1④6/5=79*0/9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这里,谁也不肯先放弃手里的砝码。

他们俩都在分离的漫长岁月里变成了成年人,真心里混着算计,算计里掺着真心,可悲又可怜。

“咚咚”,门被轻轻叩响了,打破了沉默,应苍林暗暗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自己去应了门。

幸好,是他的助理终于送衣服来了,他没让人进来,就这么接过了衣服,就让助理先离开了。

可等他返身过来,却发现应白明显冷淡下来,这次的冷淡不是装的,也不是使性子,是真的冷淡许多。

她简单谢过应苍林,接过衣服去了洗手间,独留应苍林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摸不着头脑。

他等了二十分钟,却还不见人回来,怕她又出什么事,只好舍下脸面,去了女洗手间门口,冒着被认为变态的风险,敲着洗手间的门。

可出来的却是的保洁员,她看见应苍林守在女洗手间门口,脸上是不掩饰的疑惑和警惕。应苍林顶着这样的目光,硬着头皮拜托她进去找下应白,却被告知她早走了。

应苍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句“我先走了。”

睡了就翻脸也不过如此了,何况他连睡都还没睡,应苍林苦笑地按住额头。

应白冷着脸出门,助理迎了上来,她却懒得说话,就这么上了车。

Byredo的无人区玫瑰,隔着这么远,还若有若无地飘了进来,她的眼睛太好了些,这么暗,也能看见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波点鱼尾裙摆,细长的小腿、纤白的脚踝、尖细又流畅的小猫根。

离应苍林隔着几寸而已。

这就是他的助理,他亲近到能交代这种事情的助理。

这下应白是真的忘了她本来的满腹盘算了,虽然此刻满头问号地站在会议室的应苍林,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真正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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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步的研读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主要角色只要选角定了的,几乎都顺了一遍剧本,这是个悬疑犯罪片,打戏份额多、要求重,但凡满足漏正脸的、活的、能动能喘气的角色,几乎都要接受体能、武打和枪械技能培训。

应白是女性角色,对这方面要求没有这么严格,可也有一些打斗场面,至少要做到能接招,而且一些跑跳动作对体能也有要求。

她其实也是可以晚些再进行体能训练的,但新的女配角这事让她警惕起来,她干预不了选角,那至少自己得殷勤点。

没办法,进了名利圈,处处是刀,便是天生的仙女,也得下凡食人间烟火,顾一日三餐。

于是应白便开始了起早贪黑地去压筋、开腿的日程,她身体挺软,当年上艺术院校也是天天出操,这么多年过去,基本功倒也没全部还给老师。

让她吃亏的是别样,电影里面有场应白的重头戏,她是被挟持的那方,有打斗和追击戏,还要吊威压,因为是关键场面,她也得练怎么吊着威压反倒腾挪。

这滋味可不好受,威压一吊就可能几小时,剧组还请了教练陪她练近身搏击,刚开始时,她每天被摔打得身上青青紫紫,累得话都不想说。

按理说,如今剧本围读暂时结束了,连林导也忙着和投资方、出品商还有选角导演商量进组前的各类事宜,根本不在剧组,应大律师自然也该神龙隐尾了。

最开始,他也确实消失不见了,应白这会儿正膈应他,不见还清净。可过了几天,这人跟没影似的,应白面上不说,心里却无缘无故冒邪火。

她不冲助理散脾气,光冲自己憋一口气,累成这样还要逞强,每天结束后,自己还留下来加训练。

所有人都散了,被被落阳洒满的训练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影子,夕照越浓烈,影子便越单薄。

应白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还在练习着今天教练指导的动作,闪避、弹跳、跃步、反击,她像不知疲倦一样重复着。

她肩上布了汗,像上了层光釉一般,扒流欺凌把貳期`群,残阳混着火焰的颜色,将这层釉变得格外浓烈动人,她这样清冷的人,都仿佛烧起来一般镀了颜色,格外让人心悸。

后颈上也出了汗,马尾的发一旦碰上去,就黏在上面,蜿蜒成浓黑的线,丝丝缕缕在雪艳的皮肤绣着纹。

她看上去不再精致,不再分毫不乱,不再高贵而不可侵犯,而是落下凡尘,在烟火里打滚,更加让人蠢蠢欲动。

等夕阳斜到极点,她终于累到耗尽力气了,半坐到地上,低头放空着自己。她这样懒怠的人,这样不要命,除了要出头,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承认的原因。

或许是最近与旧人重逢,那些以前的回忆就如同被潮汐力吸引来的夜潮,涌个不尽,缠绕着她的每个夜晚,让她每日难以入眠,也难以清醒。

每次早上当她醒来坐在床上不能回神时,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希望摆脱,还是留恋。所以她需要像这样筋疲力尽,让自己消耗掉所有能用来胡思乱想的精力。

可她没能如愿,或许是太累了,应白甚至没察觉身后的动静,所以当一只手强势地环住她的腰,应白几乎惊叫出声。

那只手强势得太过理所当然,囚住她纤细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她单薄的背景撞进身后的怀里,应白鼻尖瞬间充满了青松混着木枝的味道。

她脑中的神经擅自放松下来,这味道在之前那些黑暗里的厮混中,甚至出现在她夜晚的淫梦中过,可她只放松了一瞬,身体就又紧张起来。

抱着她的人,与她分毫不离,她的每一寸起伏,都填满他怀里的空虚,明明放松了却又紧张,自然会被察觉。

应苍林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笑了,他没轻易放走她,而是愈发收紧,让她半点逃不了,然后伸出手,在她布着热汗的后颈轻轻划过,那里黏着发丝,稍一拨弄便丝丝缕缕地绕着手指,纠缠不清。

他没想厘清,反而整只手都放了上去,顺着她颈部的线条,一寸寸攀了上去,深入到发间,手掌抵着脆弱的颈骨,手指在发丝间撩拨着,欲止又起。

应白只觉得混着惧意的麻痒,沿着深埋在体内的脊髓,直接击上她的尾椎末梢。后颈那里从来是不让人触碰的,连打理头发需要剃掉绒毛时,她也绝不让造型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