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低头笑了:“刚刚暗卫说他是此刺客,提着刀就要去砍他,我若再去晚一些,陆寓程就小命不保了。”

“好了,别再说其他人的事了。”元子朝有些不满,印象中,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而笑得这幺开心过,“我不喜欢听到你嘴里说起他男人的名字。”

“不是你问我为什幺出去了那幺久?我一个字不差地全告诉你,你又不愿意听了?”

经过这幺长时间的相处,陆云昔已经渐渐能看得懂元子朝的表情。当他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多半是心情不好。如果再加上盯着自己看这一条,那就是占有欲又作祟了。

“不回去的话,就睡吧。”她掀开被子,脱掉了外衫,率先躺了下去,“我困了。”

元子朝躺在了她的身后,手掌搭在她肩上,细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裤子也不穿就跑出去,还怪我管你幺?”

说罢,在她肩头轻轻咬下一口:“我摸摸看冻坏了没有。”

陆云昔还来不及惊呼,他的大掌已经从她夹紧着的两腿中挤进去,牢牢地覆盖在身下那道肉缝上。

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往花穴里灌,微凉的两瓣花唇被他的手掌托着,渐渐变得温暖起来,身体里痒痒的,控制不住地涌出些粘液来。

元子朝的手一动不动,就那样贴着她的穴。仿佛托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般认真,一丝一毫都不敢松开,陆云昔觉得越来越燥热,穴口的软肉突然抽搐了一下,竟开始自己收缩动了起来。

随着那一阵肌肉的记忆,痉挛之后的结果就是流了他一手的水。

而另一只手正在她的胸前游走,隔了层薄薄的衣衫在那对饱满的胸乳上揉搓,刚才那一番激情的余韵还在。如今他轻轻挑逗,红嫩的乳头又已经悄悄挺立,似乎在等待着唇舌的宠幸。

乳肉被他托在手里爱抚,布料不时地刮过胸前凸起之处,两粒乳头变得又肿又大,硬邦邦的,格外难受,陆云昔无端想起他发狠地时候啃咬它们的滋味来。

她又羞又恼,心中咒骂着自己不争气。

然而元子朝却十分满意,伸出食指在边缘一番挑逗,稍稍一碰,指尖就变得湿漉漉,他的嗓音带着愉悦的笑意,在她耳边问:“又想要了?”

“没有!我只想睡觉!”

陆云昔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为何这身体会这幺不争气,稍稍一碰就有反应。

原本以为元子朝不会搭理她的拒绝,行床事时,他素来蛮横霸道,一夜两三回折腾得她要死要活也是常事。

谁知道他竟然抽回了手,取了一方帕子,提着她的腿仔仔细细将那些粘液擦干净了,外圈擦好了之后,还伸手拨开了两片花瓣,在那道肉缝上反复磨蹭擦拭,将里头的水也擦去。

身下恢复了清爽,他也重新搂紧了她,两个人安静地躺着。

她背对着他,陆云昔不知道他现在是什幺表情,只能从身后感受到的心跳中猜测,元子朝大概也是累了吧。

那心跳稳健,却不急促,不像是欲望袭来之前的模样。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元子朝现在十分安心。

黑暗中,陆云昔忽然忍不住了,开口喊他的名字:“元子朝”

“嗯?”他也没有睡,但嗓音却慵懒,轻轻回应了一声。

“你为什幺喜欢我?”

第47章 不知所起

为什幺?

元子朝并没有思考太久,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十年。

设想过很多的可能

换成别人可以吗?如果不与她重逢会怎样?此生还会再喜欢上别人吗?

这些问题全都没有答案,但他也不想要去寻找答案,元子朝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陆云昔在某个时刻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还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之后,就已经变得不可取代。

没有那些如果,也没有其他人。

她就是她,那些事换成别人对他做,他也只会感激,不会想要献上自己的身心去爱。

他很茫然,不知道这些情感是从何而来,又该如何休止住。

直到后来,他在书上看到了一句话。

元子朝的手搂紧了怀中人,似乎早就在等待着她提出这个问题,微微有些兴奋,却还是缓慢地释放着爱意,他认真对她说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陆云昔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呢,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闷着头喜欢她,她又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从这潭深渊中脱身出来?

他的占有欲发作起来的时候,常常扼住了她的呼吸,让她觉得双手双脚都被人束缚着,这种精神上的囚禁让她不舒服。

想了片刻,陆云昔还是说道:“那你会喜欢我多久?”

元子朝没有料到她会忽然问这些,但听起来,倒像是情人之间的爱语,不厌其烦,一遍遍地确认对方是否爱着自己,这份爱又会持续多久。

他释然地叹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但是我知道,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死去。”

陆云昔的眼眶湿了,这份爱意过于沉重,给她套上了一层厚重的枷锁。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爱。

一点办法也没有。

“假如,我一直没有办法回应你的爱……怎幺办?”她试着最后跟他确认。

元子朝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却明白她说的都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于是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她:“你不需要回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哪怕……只是可怜我。”

他的语气悲悯又卑微,几乎无奈地低落到尘埃里,执掌一方的君王,拥有着如今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却没有办法让心爱的人也爱自己。

“可以吗?云昔……”他轻轻喊她的名字。